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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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节（第3页）

&esp;&esp;呼延海莫轻挑眉梢，眉眼含笑，锦服华带之下，满脸俱是灼灼自信的神采，蕴藉风流。

&esp;&esp;“我并未骗你，你方才所言，是一种假设，在那种假设下，我会选择你，但是——”

&esp;&esp;“当下的现实中，我完全可以两样都得到。”

&esp;&esp;这才是她熟悉的呼延海莫，傲慢、轻狂，对任何事都充满了胜券在握，从不悲天悯人。

&esp;&esp;从他灼热的目光中，司露可以感受到他的真挚，只是这份感情，她没有办法接受。

&esp;&esp;见她又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中，呼延海莫岔开了话题。

&esp;&esp;“后日，便是一年一度的燃灯节，我带你去城里放灯，怎么样？”

&esp;&esp;司露颔首，难得生出了些兴致，“女王和佛子正好也在，不如我们四人同去。”

&esp;&esp;看她精神好了不少，呼延海莫欣喜不已，说道：“好。”

&esp;&esp;

&esp;&esp;燃灯节是北戎流传已久的节日，这一日，家家户户的北戎人，都会在自家门口点上一盏酥油灯，昼夜不灭。

&esp;&esp;人们还会穿上盛装，去街头，佛寺，燃灯，放灯，向天上的神灵祈愿。

&esp;&esp;部落里的人们，则会骑上马，来到部落中的神塔前，举行盛大的祈福仪式，年轻的男女们围着篝火跳舞，老人们则坐在看台上，边喝马奶酒、边天南海北地聊天，场面十分温馨自然。1

&esp;&esp;而北戎王城中，就更热闹了。

&esp;&esp;是夜，十里长街上亮如白昼，家家户户门前摆放着，各式各样的燃灯，将整座街市映得熠熠生辉，集市熙攘，摊贩的叫卖声不绝于耳，此起彼伏。

&esp;&esp;九层高的神塔前，更是围满了民众，人人手中皆捧着一盏燃灯，等着仪式开始，就将那灯供奉到神塔之下，祈求一年的平安顺遂、风调雨顺。

&esp;&esp;城楼之上，打火花的匠人奋力一击，一瞬间，漫天散落璀璨的花火，与飘扬的烈烈彩绸交相辉映，如梦似幻。

&esp;&esp;司露和呼延海莫，以及女王和佛子，此刻就站在林林总总的人群中，仰视着这一片锦绣人间、盛世烟火。

&esp;&esp;四人皆作城中百姓打扮，男士着锦袍，束玉带，身形俊朗，气质轩昂。

&esp;&esp;而女士就更出众了，穿着镶珠带钻、闪闪发光的胡裙，勾勒出窈窕袅人的身形，腰间和脚腕皆缠了银链，尽显俏丽灵动，眉心描花，头带绡纱，耳佩东珠，朱唇皓齿，美艳不可方物。

&esp;&esp;司露和女王手挽着手，看着繁华热闹的景象，在人群中热络地聊个不停。

&esp;&esp;而她们身后，身形高挑的呼延海莫和佛子矗立着，宛如护卫二人的武士，远远看去，四人宛如一家亲，其乐融融。

&esp;&esp;抛却家国、政治立场，四人间的确可以是温馨的、圆满的。

&esp;&esp;燃灯仪式开启。

&esp;&esp;众人挨挨挤挤朝神塔边涌去，燃放灯盏。

&esp;&esp;女王牵着司露，在呼延海莫和佛子的开道下，很顺利地来到了神塔脚下，点着了灯盏，将灯火供奉在架子上，然后跪地祈福。

&esp;&esp;司露双眸阖闭，神情认真，跪在皮垫子上，双手合十，对着神佛祈福。

&esp;&esp;女王跪在她身侧，同样的神情专注。

&esp;&esp;紧接着，呼延海莫和佛子也轻轻跪在她们身边，开始祈祷。

&esp;&esp;四人整整齐齐跪列一排，神情看起来都很虔诚，各自祈祷着不同的心愿。就连平日不信神明的呼延海莫，今日也格外的认真。

&esp;&esp;尽管周遭喧嚣，但好似有种平和宁静的氛围却笼罩着四人，将他们与着吵嚷的外界隔绝开来了，这种感觉令人沉浸。

&esp;&esp;司露起身的时候，呼延海莫向她递来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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