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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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有人掉队了。&rdo;卡伦斯在通讯里说：&ldo;怎么办？&rdo;欧泊道：&ldo;几个人？&rdo;卡伦斯说：&ldo;少了十二个大人，四个小孩。其中有一名飞船的驾驶员。&rdo;欧泊想了想，说：&ldo;先把人带进狂风裂口。&rdo;风在整个平原上横亘而过，气温越来越冷，接近零下十度宇宙温标，迁徙队伍已经走了足足十五个小时，既饿又冷又累。&ldo;坚持住。&rdo;欧泊大声说：&ldo;我们马上就安全了。&rdo;呼啸的风扑面而来，犹如无数刀子刮过赤裸的肌肤。欧泊：&ldo;卡伦斯，你过来带他们进谷内，我去找人。&rdo;卡伦斯：&ldo;这么黑的地方你怎么找？&rdo;正说话时，人群中一片惊慌，继而纷纷叫嚷，远处的黑夜里有几束光沿着大地搜索，欧泊道：&ldo;别乱！只是巡逻机！&rdo;狂风裂口深处，离开了风口，上千个原子炉亮着红光，雷克特站在峭壁前，欧泊静静注视他片刻，眼眶通红，眼睛里全是泪水。雷克特说：&ldo;你长大了，欧泊。&rdo;欧泊与雷克特紧紧拥抱，把脸埋在他的肩上，不住呜咽，长长出了一口气。雷克特叹了口气，卡伦斯在给平民们点数，欧泊跟在雷克特身后缓缓行走。&ldo;咱们有多少年没见面了？&rdo;雷克特说。&ldo;四年。&rdo;欧泊说：&ldo;老师，我二十岁了。&rdo;雷克特说：&ldo;你成熟了不少。&rdo;师徒二人走过明亮的原子炉火旁，有雷克特在，欧泊不再担心平民的安全问题，叹了口气，说：&ldo;我听你的建议，去了佣兵之国。&rdo;雷克特缓缓点头，欧泊道：&ldo;但我用了不少次信念之力。&rdo;雷克特看着炉火出神，说：&ldo;没有关系，老师的话，也不一定完全都是对的。说说你吧，四年里都学会了什么？&rdo;欧泊在一块石头旁坐下，开始回忆他从离开雷克特之后，在战神星系所经历的许多事，但没有告诉他关于复制人以及雷蒙的太多身世。雷蒙已经死了，就把这当做他们之间永远的秘密吧。欧泊把经过说完，雷克特说：&ldo;我感觉得到你的信念已经成为一摊灰烬。&rdo;欧泊说：&ldo;我太累了。&rdo;雷克特说：&ldo;但在这灰烬里，还有一点散发着余温的火苗。刚刚就是循着信念的指引，才发现你在峡谷外面。&rdo;他温和地笑了笑，欧泊苦笑，泪水在眼眶里滚来滚去，摇了摇头。&ldo;老师，你到这里来做什么？&rdo;欧泊没有提及上次雷克特在烈星出现，击退了科洛林的事，他不敢在他面前提到科洛林，毕竟陨星之王是佣兵们的血仇，又是雷克特的徒弟。&ldo;一位朋友托我来察看索尔星系的局势。&rdo;雷克特说：&ldo;这个星系想宣告独立，被共和国派兵镇压，但人民是无辜的，军队无法插手，那位朋友只能请我来作力所能及的协助。&rdo;欧泊说：&ldo;其实你也可以用龙鳐，把他们一次全载走的。&rdo;雷克特在石头旁坐下，沉声道：&ldo;我常常放纵自己的信念，直到失去它的一天，觉得很不习惯。虽然又重燃信念之火，但我想试着用一个平凡人的办法来解决面对的困难。&rdo;欧泊点了点头，两人都没有说话。迁徙的平民们纷纷在寒冷的夜晚入睡，预备补充体力，明早再次启程，卡洛斯拿着食物过来，分给雷克特与欧泊。雷克特看了卡伦斯一眼，说：&ldo;你是共和国光辉战队的？&rdo;卡伦斯点头道：&ldo;是的，您好。&rdo;雷克特带着点若有所思的神色，继而道：&ldo;我见过你，和西劳斯在一起。&rdo;卡伦斯的神情略微有点儿不自然，说：&ldo;我似乎没见过您。请问您是？&rdo;欧泊敏锐地察觉了什么，雷克特认识卡伦斯？雷克特说：&ldo;只是远远看过一眼，你为什么不继续从军？&rdo;卡伦斯点了点头，在雷克特的面前十分不自在，说：&ldo;我退役了，想做点自己的事。&rdo;欧泊微微蹙眉，雷克特又说：&ldo;光辉战队的少校，会到烈星去当一名佣兵，可见宇宙间充满了无限可能，李维没有挽留你么？&rdo;卡伦斯笑了笑，说：&ldo;没有，我和他的关系有点糟糕，您认识李维上将？&rdo;雷克特说：&ldo;我认识他，但他不认识我。&rdo;两人的对话到此为止，卡伦斯似乎不想在雷克特面前多呆，起身到峡谷另一边去。&ldo;他是谁？&rdo;欧泊问道。雷克特答道：&ldo;共和国军人，是他找上你的？&rdo;欧泊说：&ldo;没有，我主动收他入团的。&rdo;雷克特说：&ldo;启明星卡伦斯，他居然会当佣兵……&rdo;欧泊问：&ldo;他很出名？&rdo;雷克特说：&ldo;共和国军方对他的评价一直不错，但李维不太喜欢他，可能在军队里混不下去了，当一名佣兵对他来说显然也很不错。他以忠诚出名，凡是他带起来的新兵都十分尊敬他。我想他对你而言，是个值得信赖的战友。&rdo;欧泊听到雷克特这句话便放心了，他也觉得卡伦斯不是寻常人。雷克特不再谈这个话题，问：&ldo;你的未来有什么打算，欧泊。和他一起冒险么？&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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