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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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节（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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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这情形在上次试图筑巢时，雪宪已经经历过一次。

&esp;&esp;当时满是惊恐和畏惧，这一次更甚。

&esp;&esp;雪宪咬着唇，才没跳起来逃走，脑子里还在想白博士说过的话，相爱的人们都是这样的，这是非常自然的事情。

&esp;&esp;伊撒尔好像很冷静。

&esp;&esp;他持续地亲吻雪宪，掠过雪宪的耳朵、脖颈，没再多做什么。

&esp;&esp;过了好一阵，雪宪不再紧绷时，伊撒尔才将砝码逐步增加。

&esp;&esp;伊撒尔搂着雪宪的腰，在水中退了后些，来到靠近洞口的位置，外面倾斜而下的瀑布水声变大了。（审核：这真的是个石洞和瀑布。）

&esp;&esp;雪宪的嘀咕偶尔夹杂在水声里，伊撒尔则低声说着安抚性的龙语。

&esp;&esp;片刻后雪宪往水里滑，伊撒尔便抱着他从水里走出来，把他放在了一块平整的岩石上。

&esp;&esp;伊撒尔俯身低头，雪宪的手指紧紧抠住了伊撒尔的背。

&esp;&esp;不再以为自己身体坏掉了，或者是生病了，雪宪这一次没有什么心理负担，也不再焦虑，四肢很快就变得软绵绵，双腿止不住地从伊撒尔的肩膀上往下滑落，又被对方抠住了脚踝。

&esp;&esp;“伊撒尔！”他捂住眼睛，小声地喊。

&esp;&esp;“唔。”伊撒尔再次抱起他，“别躲。”

&esp;&esp;雪宪说：“我不想在这里了。”

&esp;&esp;伊撒尔便说：“好。”

&esp;&esp;无边的夜色里，他们穿过柔软摇曳的草浪，白皙的身躯是黑暗中唯一的一抹亮色。

&esp;&esp;夜空中星河璀璨，伊撒尔的银发被雪宪攥在手中，仿佛是抓着赖以生存的最后一根稻草，他呜咽，或者喘气，抑或咬住伊撒尔肩膀上冒出来的龙鳞，全因伊撒尔既稳稳地抱着他，又没抽出里面的手。

&esp;&esp;四下无人。

&esp;&esp;准确来说，方圆几百公里都不会有别的人类。

&esp;&esp;做任何事情都是被允许的。

&esp;&esp;“伊撒尔。”雪宪混乱地说，“你先停下。我没力气了。”

&esp;&esp;“快到了。”伊撒尔这样回答，“就在前面。”

&esp;&esp;回到白色的棚子里时，雪宪崩溃地滚在软垫内侧，用枕头捂着半张脸，他竟然……

&esp;&esp;软垫是真的很软，雪宪整个人都要陷进去了，但冲往头皮的那可怕的感觉却没有消失，好像他们还贴在一起。

&esp;&esp;伊撒尔跪在棚子中央，扯过傍晚时雪宪给他系在腰间的那块布料，擦拭了腹部和胸口被雪宪打湿的地方。他一边做着这些，一边面向雪宪，仿佛有意要让雪宪看个清楚。

&esp;&esp;扔开布料后，伊撒尔也没有站起来，只是微微仰起了头，目不斜视地看着雪宪的脸，然后手往下。

&esp;&esp;光能灯安装在棚子一角。

&esp;&esp;夜风依旧，棚布被吹得鼓起来，伊撒尔的影子投在上面，手臂因动作而鼓起来的肌肉、修长的脖颈和滚动的喉结都一清二楚。

&esp;&esp;伊撒尔的银发随风飘起，他半敛着长长的睫毛，眸光流动，面上的神色充满特别意味。

&esp;&esp;看着雪宪，他的一切都变快了，包括呼吸。

&esp;&esp;雪宪不想和此时的伊撒尔对视，可是根本移不开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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