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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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节（第3页）

&esp;&esp;只看到关武明显跟不上节奏，打得有点吃力。中间接球时候还慌了，和叶扬书狠狠撞在一起。叶扬书稳，关武跌倒，脸栽倒在地，摔得结结实实。

&esp;&esp;这一下不行了，他狼狈地退场，一瘸一拐，又换了其他人。

&esp;&esp;被扶着出来的时候，关武磕破了鼻子，伸手捂着，流着血。李穗苗本身被晒得有点晕，又闻到血味，看到一抹红，有点难受。人太多了，也透不过气，趁着人群让开路的空隙，她低声对杨唐江说了一声，说自己想上厕所——

&esp;&esp;杨唐江好心地给她指了路，说文体馆那边的人会少点儿。

&esp;&esp;最近的女厕所要排好长的队呢。

&esp;&esp;李穗苗谢过了她，往外走，一边说着“请让让”，一边闷头挤——

&esp;&esp;一头撞进两只手。

&esp;&esp;掌心靠前，稳稳地托着。

&esp;&esp;李穗苗吓一跳，抬头，看见祁复礼。

&esp;&esp;祁复礼笑盈盈地看她，双手还保持着合拢的姿态。良久，才慢吞吞闭上，弯弯眼：“这是报名了铁头功大赛？咦，必正，这次运动会还有铁头功的项目？”

&esp;&esp;黎必正挂着俩黑眼圈，重重打哈欠：“没有吧……篮球场是这儿吗？”

&esp;&esp;祁复礼说：“嗯，你还行吗？”

&esp;&esp;黎必正撩了把头发：“男人不能说不行……嗯？洛森泽小学妹呢？”

&esp;&esp;他四处张望。

&esp;&esp;李穗苗说：“她去图书馆了。”

&esp;&esp;黎必正想了想，转头对祁复礼说：“那我不去打篮球了，我忽然想起来，我有本书该还了。”

&esp;&esp;祁复礼笑：“不打球了？”

&esp;&esp;“不打了不打了，”黎必正说，“昨天晚上打那么久牌，谁还有精力打球。你当人都和你一样不需要睡眠啊。”

&esp;&esp;说着，他转身，又说：“不行，我得和老叶说一声。”

&esp;&esp;黎必正走了后，祁复礼才低头看李穗苗。他还没开口，李穗苗抢先说了：“对不起。”

&esp;&esp;祁复礼微微侧着脸，看她，脸浸在温温柔柔阳光里：“什么对不起？”

&esp;&esp;“……嗯，”李穗苗说，“撞到你了。”

&esp;&esp;祁复礼问：“就一个撞到我了？”

&esp;&esp;李穗苗张了张口。

&esp;&esp;“刚刚看了篮球赛，好看吗？”祁复礼问，“喜欢看篮球？”

&esp;&esp;李穗苗摇头。

&esp;&esp;祁复礼不笑了，微微垂眼：“那是喜欢看人？”

&esp;&esp;李穗苗没听清：“啊？”

&esp;&esp;“没什么。”

&esp;&esp;祁复礼视线越过李穗苗的肩膀，他个子高，能轻松地看到身后不远处的叶扬书。

&esp;&esp;叶扬书捏着一瓶水。

&esp;&esp;水瓶都被他狠狠捏扁，水顺着他的手往下流，指节用力过度，每一块儿都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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