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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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节（第1页）

&esp;&esp;就像他捏那个男人脖颈时一样用力。

&esp;&esp;良久。

&esp;&esp;他拿着捏扁的水瓶，仰脸，一饮而尽。

&esp;&esp;随后，将空水瓶，轻轻松松地丢进不远处的垃圾桶中，精准，丝毫不差。

&esp;&esp;空水瓶在垃圾桶中发出叹息，像人坠崖后无力的恐惧。

&esp;&esp;烈日炎炎。

&esp;&esp;叶扬书摘下脖颈上的毛巾，仔细擦干净双手，酝酿出一丝温柔的笑。

&esp;&esp;“穗苗，”他自然地问，“你看到关武去哪里了吗？”

&esp;&esp;沉于深渊

&esp;&esp;「

&esp;&esp;在我父亲去世的前一段时间，他忽然变得十分阔绰。

&esp;&esp;（前一段时间？具体点。）

&esp;&esp;抱歉，警察叔叔，时间太久，我记不清楚了。

&esp;&esp;嗯……大概是两年左右吧，我念高三那年。

&esp;&esp;（继续。）

&esp;&esp;高三那一年，晚自习时间延长。我妈担心平时照顾不到我，也是为了方便，给我办了住宿的手续。一个月回家一次。

&esp;&esp;那时候我爸很少过来了，所以我经常两三个月见他一次。

&esp;&esp;（他来你家找你？）

&esp;&esp;对。

&esp;&esp;不过我们会把他赶出去。

&esp;&esp;我和妈都不喜欢他，他每次来也都没有好事情。其实……我感觉那个时候的他已经有点精神不正常了。

&esp;&esp;（精神不正常？）

&esp;&esp;是的。

&esp;&esp;我不知道怎么描述他那个时候的状态，很奇怪。

&esp;&esp;他有一次买了双昂贵的篮球鞋去看我，还说了些挺不着边的话。说他现在发财了，赚得挺多，也稳定。他认为我妈和他分开是因为我妈嫌弃他没钱，信誓旦旦地和我说，下次再来就多拿几万块，让我叫他爸。

&esp;&esp;（嗯？）

&esp;&esp;我已经很久没叫他爸。

&esp;&esp;（继续说。）

&esp;&esp;我把那双鞋扔了。

&esp;&esp;过了一星期，学校里会考，用教室，给我们放了假。我回家，撞见他在打我妈。

&esp;&esp;我报了警，用椅子打破他的头——对了，这些应该有记录吧？我记得也出警了。你们可以看看那个时候的时间，我爸花钱开始大手大脚，好像就是在那之前一两周开始的。

&esp;&esp;我是说，我从那之前一两周开始感觉我爸变有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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