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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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晚餐会（第4页）

&esp;&esp;这个念头似乎又让他兴高采烈起来了，他接着说了好些开心的话。

&esp;&esp;“朋友，要往光明的一面看，”他算是恳切地说，“我的意思是，多看光明的一面。总有一天——等我大概七十五岁的时候，我就会变成有钱人了。等我叔叔死了，我就可以还钱给我的裁缝了。”

&esp;&esp;他坐在那儿，抱着这个想法开心地笑着。

&esp;&esp;这个年轻人似乎有种很奇怪的令人喜欢的特质。他的脸圆圆的，蓄着一撮可笑的黑胡子，给人一种被困在沙漠中央的感觉。

&esp;&esp;我发现卡洛塔·亚当斯一直在注意他。她朝他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起身离开，晚宴就此结束。

&esp;&esp;“你能上我这儿来真是太好了。”简说，“我真喜欢趁着一时高兴就做什么事，你是不是也这样？”

&esp;&esp;“不，”亚当斯小姐说，“恐怕我总是在做事之前仔细计划。这省了——麻烦。”

&esp;&esp;她的态度里有些不那么愉快的感觉。

&esp;&esp;“不管怎样，结果对你好就行了，”简笑起来，“我还从没像今晚看你的表演时那样高兴过。”

&esp;&esp;这个美国姑娘马上变得和颜悦色了。

&esp;&esp;“过奖了，”她热情地说，“你这么说我真高兴，我需要鼓励。我们都是这样。”

&esp;&esp;“卡洛塔，”留黑胡子的年轻人说，“握个手，跟简婶婶说谢谢，然后我们就走吧。”

&esp;&esp;他能集中精神径直走出门，应该算得上是个奇迹了。卡洛塔赶紧跟上他离开。

&esp;&esp;“哎哟，”简说道，“这是怎么了，跑过来就叫我简婶婶？我都没注意到他呢。”

&esp;&esp;“亲爱的，”威德伯恩太太说，“你别答理他。他年轻时在牛津大学戏剧社倒也是个不错的孩子，现在可是看不出来了，是不是？我真不喜欢看到年轻的天才最后一事无成。不过查尔斯和我得走了。”

&esp;&esp;威德伯恩夫妇说走就走，布赖恩·马丁和他们一起离开了。

&esp;&esp;“那么，波洛先生——”

&esp;&esp;他对她笑了笑。“嗯，请讲，埃奇韦尔男爵夫人。”

&esp;&esp;“天哪，请别这么叫我。让我忘了这个称呼吧。除非你是欧洲心肠最硬的那个人。”

&esp;&esp;“不，不，不，我可不是硬心肠的人。”

&esp;&esp;我想波洛今晚也喝了不少香槟，可能是多喝了一杯。

&esp;&esp;“所以，你会去见见我丈夫？让他遂了我的心愿？”

&esp;&esp;“我会去看看他。”波洛小心地答应了。

&esp;&esp;“如果他拒绝了你——他会这样的——你一定会想到更聪明的办法。他们可都说你是英格兰最聪明的人，波洛先生。”

&esp;&esp;“夫人，说我是硬心肠的时候，你可是用了全欧洲；但是说到聪明的时候，怎么就只是英格兰了？”

&esp;&esp;“如果你把这个事情解决，我就说你是全世界最聪明的人了。”

&esp;&esp;波洛摆摆手，求她别再说了。

&esp;&esp;“夫人，我没法承诺什么。仅仅出于心理学的研究，我会找机会和你丈夫见个面。”

&esp;&esp;“尽管对他做心理分析好了，这说不定对他也有好处。但是你必须成功——为了我。我得享受我的浪漫生活。波洛先生。”

&esp;&esp;她像做梦一样接着说：“只要想想——这将是多么刺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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