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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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男仆的证词（第2页）

&esp;&esp;“通常他是早起还是晚起？”

&esp;&esp;“这要看他的心情，先生。有时候他会起来吃早饭，有时候会一直睡到午饭时间。”

&esp;&esp;“所以一早上都没叫你，你也不觉得奇怪了？”

&esp;&esp;“是的，先生。”

&esp;&esp;“你知道你的主人有仇人吗？”

&esp;&esp;“知道，先生。”这人无动于衷地说。

&esp;&esp;“你怎么知道的？”

&esp;&esp;“我听见他跟麦奎因先生说过几封信，先生。”

&esp;&esp;“你对你的主人有感情吗，马斯特曼？”

&esp;&esp;马斯特曼的脸色变得比平时更加漠然了。

&esp;&esp;“我不想说，先生，他是个大方的主人。”

&esp;&esp;“可你不喜欢他？”

&esp;&esp;“能不能说成我不太喜欢美国人，先生？”

&esp;&esp;“你去过美国吗？”

&esp;&esp;“没有，先生。”

&esp;&esp;“你有没有看过报纸上刊登的阿姆斯特朗绑架案？”

&esp;&esp;他的两颊微微有些发红。

&esp;&esp;“确实看过，先生，还是个小女孩儿，是吗？一件让人震惊的案子。”

&esp;&esp;“你知不知道你的主人，雷切特先生，在那个案子中是主谋？”

&esp;&esp;“我真不知道，先生。”这个仆人的声音里第一次流露出热度，“简直令人难以相信，先生。”

&esp;&esp;“然而这是真的。现在，说说你昨晚的活动。例行程序，你明白的。离开主人之后，你做了些什么？”

&esp;&esp;“先生，我告诉麦奎因先生，主人叫他。然后我就回自己的房间看书去了。”

&esp;&esp;“你的房间是？”

&esp;&esp;“二等车厢的尽头，先生，靠着餐车。”

&esp;&esp;波洛看着平面图。

&esp;&esp;“我知道了。你在上铺还是下铺？”

&esp;&esp;“下铺，先生。”

&esp;&esp;“是四号吗？”

&esp;&esp;“是的，先生。”

&esp;&esp;“有人跟你一起住吗？”

&esp;&esp;“有，先生，是个意大利大块头。”

&esp;&esp;“他说英语吗？”

&esp;&esp;“呃，英语的一种，先生。”仆人的语气里有种挖苦的味道，“我知道，他在美国的芝加哥待过。”

&esp;&esp;“你跟他经常聊天吗？”

&esp;&esp;“不，先生，我宁愿看书。”

&esp;&esp;波洛笑了。他能想象这幅景象——一个高大、爱说话的意大利人和一个冷若冰霜的“绅士中的绅士”。

&esp;&esp;“我能问问你读的是什么书吗？”他问。

&esp;&esp;“现在我正在看《爱的俘虏》，阿拉贝拉·理查森夫人写的。”

&esp;&esp;“写得好吗？”

&esp;&esp;“我觉得很好看，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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