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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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第1页）

&esp;&esp;医生不会穿这样的鞋来上班。他沉声问：“谁在里面？”

&esp;&esp;莫澜走出来，哎呀一声，笑道：“我还以为你不会发现我呢！”

&esp;&esp;程东看到她，竟然也没有表现得太过惊讶，垂下眼睑道：“你到这儿来干什么？”

&esp;&esp;“来找你啊，听说你今天有台大手术，我早早就在这儿守着了。你还没吃饭吧，我请你吃饭啊？”

&esp;&esp;“我不饿。”

&esp;&esp;“饿过头的人才说自己不饿，就像你以前喝醉了也总说自己没喝醉，趁机占我便宜。”

&esp;&esp;程东有条不紊地把换下的衣服收拾好，然后停下看了她一眼：“你到底来干什么？”

&esp;&esp;莫澜笑了笑，好吧好吧，她承认，他严肃起来还是挺有压迫感的。

&esp;&esp;她故意撩了撩长发：“我是说真的呀，我回国也挺长时间了，还没跟你碰过面，你就一点儿都不想我？”

&esp;&esp;她暧昧地凑近他，在幽闭狭小的空间里的，孤男寡女挨得这么近，假如对方也有意，靠鼻子闻也能闻出点什么来。

&esp;&esp;然而程东身上只有淡淡的水汽和皂香，他不喜欢沐浴露滑腻的触感和做作的香气，从来不肯用。

&esp;&esp;他明明没有变，还是很多年前她爱的那个男人，只不过对她已无动于衷。

&esp;&esp;她又退回来，依旧笑着，说：“既然你这么不待见我，那带我去见见你们林主任呗！之前住你们这儿36号床那位老爷爷的案子可不能再拖了。”

&esp;&esp;程东终于微微变了脸色：“那案子你接了？”

&esp;&esp;“是啊，定金都收了，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嘛！”

&esp;&esp;程东又不说话了，默默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往外走，拒人于千里之外。

&esp;&esp;“程东。”莫澜在身后叫他。

&esp;&esp;她也不知道叫住他还能说些什么，但就是沉不住气，甚至难得地带了丝急切。

&esp;&esp;他停住脚步，像是想起什么来，转身走回她身边，拿走了桌上放着的马克杯。

&esp;&esp;☆、我的男人

&esp;&esp;夜里，莫澜难得的失眠了。

&esp;&esp;她平时加班任务不少，常常开夜车到凌晨一两点，时光回溯

&esp;&esp;客厅旁边的阳台摆满栽花草，有一盆水仙花长得特别好，纤长翠绿的叶子簇拥着黄蕊白花，有种朴素的妖娆。

&esp;&esp;地上还有好几摞高高的书堆，有的翻开来摊平，有的就这么堆着，书页都有些泛黄甚至打卷，看起来都已经有些年头了。

&esp;&esp;莫澜就站在书堆里，手指碰了碰水仙的花瓣，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跟程东说话：“你看这花多漂亮，咱们以前也种过的，怎么就养不活呢？”

&esp;&esp;真的，她也有喜欢花花草草和小动物的少女心，养过吊兰、水仙和碗莲，一样都活不了，更别说养小动物。那时还不流行养多肉，程东用他们都爱吃的火龙果给她种出两盆小小的刺球，她喜滋滋地拿去放在办公桌上，要不是后来程东接手，也差点难逃厄运。

&esp;&esp;后来那两盆刺球去哪里了？有没有真的结出火龙果来？她竟然一点都不知道。

&esp;&esp;因为那之后不久，他们俩就离婚了。

&esp;&esp;程东像是没听到她的话。他站在堆满了书和花草的阳台，整个人有浓浓的书卷气，开口却还是冷冰冰的：“你在这儿见到我好像一点都不惊讶。”

&esp;&esp;“为什么要惊讶？”莫澜笑道，“你总会想办法解决遇到的难题的，不然就不是我认识的那个程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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