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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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什么？你说你要走？&rdo;燕齐快速地想着，&ldo;是因为我告诉你爸，你们能交流的事吗？是你自己说可以说的。&rdo;&ldo;不是。&rdo;燕齐继续发散思维想原因，&ldo;那是因为今天晚上早些时候在森林里时的事吗？我不是故意的。我保证一定不会有下次！这次原谅我好吗？&rdo;秦墨道：&ldo;我只是和你说一声。记住别来找我。&rdo;这种居高临下的口气是怎么回事？燕齐很生气，又不敢发火，因为秦墨脾气更大，他比不过。&ldo;你先解释清楚，是不是因为今天晚上的事？&rdo;他抓紧了秦墨，怕它突然变形跑掉。现在回宿舍不合适，还是去天台上吧。到天台上，秦墨挣开了燕齐的手，它看着燕齐想来抓它又犹豫不绝的样子，收拢翅膀落到地上变成了那只威风凛凛的银白色猛兽，燕齐挨过来抱住它，秦墨甩甩头，挣开燕齐，往旁边走了几步，&ldo;换个人这样我一定会杀掉他。&rdo;燕齐失望地看着空了的手，在原地曲膝坐下，&ldo;什么啊，你不喜欢别人抱你？是你一开始就没说，你不说我怎么知道，这怎么能怪我？&rdo;秦墨看着他，声音上扬，&ldo;你打算说一开始？&rdo;燕齐突然想起是他给秦墨喝了可乐，让它变成了一只不怎么会飞的小胖鸟，这是秋后算账？&ldo;那是误会，我不知道你不能喝可乐……后来，你变得那么小……&rdo;小得都没人照顾不行，我多摸了几下完全在可理解范围内，而且你后来变大后也没说什么啊……&ldo;你要怎么才肯原谅我？难道真的要杀了我？&rdo;谁信呢。秦墨又看了会燕齐，然后居然笑了，&ldo;不，不会杀你，我喜欢你。&rdo;这哪里好笑？燕齐有点脸红，秦墨那么说应该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吧？他一时不知道要怎么接话……秦墨道：&ldo;不会杀你。至于原谅，我没打算学会这个。&rdo;燕齐讷讷地道：&ldo;你是说，不会杀我，但也不原谅我？&rdo;这到底什么世界啊，难道动不动就喜欢决斗什么的吗？燕齐才接触非人族刚两个月，表示自己仍然对非人族的风俗完全不了解。秦墨倒是又好心解释了一下，&ldo;原谅是很危险的事。&rdo;燕齐皱眉，&ldo;我怎么不知道有这种说法？&rdo;&ldo;你见识短薄。&rdo;&ldo;……&rdo;燕齐气死了，这种没头没脑的话是什么意思？他手一撑地，站了起来，走向那只银白色猛兽，&ldo;我就是理解不了，而且我很生气，我就不会想伤害你，也不会不原谅你，为什么你不行？&rdo;秦墨道：&ldo;所以我可以自己生活，而你不行。&rdo;燕齐一愣，好像哪里弄错了，&ldo;等等，自己生活是什么意思？你觉得我很烦？还是你觉得我太笨了？你才笨手笨脚的好吗？你觉得我自理能力不够？这个我绝对不承认，你洗澡还是我帮忙的！呃，抱歉……&rdo;好像越弄越糟了啊，燕齐索性不管了，单膝跪在地上抱住那只气人的猛兽，&ldo;你在想什么啊？你别想走，我会再做个笼子出来的。&rdo;听到笼子秦墨觉得自己应该会很生气，但是并没有，&ldo;你在想什么？养鸟养上瘾了？爱鸟的人还知道放生，你在做什么？&rdo;&ldo;那也得你真是鸟才行！不，我们不吵架……&rdo;燕齐用力在秦墨颈上的厚毛上蹭了一下，换了个击破点，&ldo;那你是要退学？你爸会怎么说？&rdo;秦墨道：&ldo;我听他的话听了15年，已经够了。&rdo;燕齐立刻道：&ldo;那你妈会怎么说。&rdo;&ldo;她说按自己的想法做自己的事，她也是这么做的。&rdo;燕齐很想知道秦墨的妈妈是做什么的，&ldo;你不喜欢你爸？你突然不高兴是不是因为他说元旦让我们去琨玉吗？那我去和他说我不去。&rdo;他的手一下又一下地摸着秦墨厚厚的毛，&ldo;好吗？别生气了。&rdo;秦墨想说他没生气，但燕齐根本听不懂……果然他应该直接走的，燕齐要找他就让他让好了，反正也不会找太久……&ldo;你不想知道罗隐族的事？&rdo;燕齐很干脆地道：&ldo;我自己也迟早会知道。&rdo;秦墨算算时间，到元旦还有两个月，认识燕齐也刚两个月。两个月的时间很快，和燕齐一起时过得尤其快。&ldo;元旦去琨玉市。天快亮了，你还打算睡吗？&rdo;燕齐眨眨眼，秦墨没说要走的事了，应该是不走了吧？&ldo;睡，今天周六，我们可以多睡会儿。&rdo;他放开秦墨，眼巴巴地看着它。秦墨看了他一会，有些心烦地缩小成浅金色的小兽模样，然后跃了起来。燕齐高兴了，他准确地接住那只漂亮小兽，把它搂在臂弯里，摸摸它的长毛，&ldo;我们走！好困……&rdo;万物园生活第二天是周六，上午燕齐用来睡觉了，午饭后去了图书馆，丁丁也在，看到他后，把自己的书移开，空了个位置给他，等他坐下后，小声道：&ldo;我去找杨老师请假了，被拒绝了。&rdo;燕齐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丁丁说的是演唱会请假的事，&ldo;你现在才去请？&rdo;丁丁道：&ldo;我本来想把期中考试作为请假参考条件之一，和他商量如果我考得不错，他就批假给我，认真的学生应该得到奖励嘛。&rdo;下周期中考试，燕齐提醒自己得多看看书了，&ldo;好策略。&rdo;&ldo;好什么啊，他直接拒绝了，说盛平市太远了，不安全。&rdo;&ldo;哦，是很远。&rdo;丁丁瞪了他一眼，&ldo;我打算再找别的老师碰碰运气。&rdo;她瞄向不远处的何离，&ldo;你说让何离和他爸爸说说怎样？&rdo;燕齐道：&ldo;我觉得没用。&rdo;丁丁叹气，&ldo;我应该试试。&rdo;说了话后，两人开始各写各的作业，燕齐经常停下来看秦墨。阅览室的最右边的靠墙处放有两排电子阅读器，秦墨正站在其中一个上面，它在显示屏上跳来跳去，好像在查阅什么东西。丁丁跟着他的目光看过去，&ldo;你是不是很想买个笼子把它关起来？&rdo;&ldo;嗯。&rdo;燕齐回神，收回目光，&ldo;哪有，别乱说。&rdo;他看到旁边桌上的杜意看了他一眼，哦，对了，最好一会去和杜意谈谈昨晚的事。丁丁笑道：&ldo;那你老看它做什么，又惹它生气了？你别老欺负它啊。&rdo;&ldo;你别以貌取人，你只看到它小小的可爱的一只……&rdo;丁丁插嘴，笑他，&ldo;是啊，胖得飞不动的家伙最可爱了。&rdo;&ldo;……&rdo;燕齐斜了丁丁一眼，&ldo;我要说的重点是它其实不像它的外表。&rdo;绑架那次，它硬是用抓猎物的姿势把自己弄出了那栋楼。昨晚，根本没起冲突，它就打算把杜意的触手都切来吃掉。要是真有人欺负它，不知道它要怎样啊。丁丁不以为然地道：&ldo;这里谁像自己的外表呢。&rdo;她翘起尾巴戳戳旁边的空位置，然后，&ldo;啪&rdo;的一声，却是再旁边的皮本其被一本凌空飞起的书拍打了一下。原来旁边的空位置并不是空的，坐的是留白，被丁丁戳了下后，他条件反射地以为是皮本其做的，所以便立刻拿书反击了。看着皮本其和空气打成一团，丁丁还在一旁拍手看热闹，燕齐嘀咕道：&ldo;好吧，外表可爱的人都有颗魔鬼的心……&rdo;阅览室里一乱，杜意便收拾好东西准备走了，燕齐跟着他出去，&ldo;杜意。&rdo;杜意在走廊里停下来，回头看他，&ldo;什么事？&rdo;燕齐道：&ldo;昨晚的事，抱歉。&rdo;&ldo;我说过没事。&rdo;那是因为你不知道秦墨本来打算把你所有的触手都吃掉。燕齐又道：&ldo;昨晚，你看到了什么吗？&rdo;杜意冷淡地道：&ldo;如果你是说你那些发光的藤蔓，还有那个华丽的鸟笼，那么，我都看到了。&rdo;&ldo;是么……&rdo;燕齐道，&ldo;向先生看不到，但秦墨能看到，我都搞不懂到底是哪些人看得到，哪些人看不到了。&rdo;他不知道匡校长是不是能看到。杜意道：&ldo;可能是变化系能力的人才能看到你的那些藤蔓。&rdo;&ldo;不知道。&rdo;燕齐笑道，&ldo;你是要回寝室是吗？你去吧，我也回阅览室了。&rdo;&ldo;嗯。&rdo;杜意转身走开，他本来还以为燕齐是要叫他不要把昨晚的事说出去，虽然他本来也没打算说。晚上，燕齐和秦墨又溜出去了，这次燕齐带上了弓箭。半空中，他坐在大鸟的背上抱怨道：&ldo;我这个是箭袋只能装一打箭，一眨眼就射完了，又拣不回来，带来有什么用啊。&rdo;秦墨一点也不客气，&ldo;你太没用。&rdo;燕齐恨恨地捶着鸟背。秦墨道：&ldo;我会把你扔下去。&rdo;燕齐忙去抱住鸟脖子。大鸟翻了个白眼，慢慢地降低高度，准备找地方降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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