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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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们在山边找到了避雨的老爹和他的牛马，再一起躲在山坡下，准备等雨停了回去。&rdo;赵普接着说，&ldo;就在这个时候，我们看到远处的荒山上，走过一支长长的马队，大概有几百人那么多，领头的是一只白骆驼，头顶一撮红毛，非常特别，还挂着个式样老旧的驼铃。&rdo;&ldo;这么大的商贾队伍？&rdo;展昭惊讶，&ldo;雷暴天气还走在山，不要命啦？&rdo;&ldo;可不是，我们当时就担心他们安全，喊他们，想让他们下来避一避，别被雷劈了……可那些人就好像完全听不见一样，一直往前走。就在这时候，一个雷下来，几个火球横穿过那支商队。&rdo;小四子一捂嘴，心说那不是要死很多人？&ldo;可邪门的是被雷劈中的一瞬间，那商队就这么消失不见了。&rdo;赵普一耸肩。&ldo;消失不见了？&rdo;展昭惊讶。&ldo;对啊。&rdo;赵普见众人疑惑，淡淡一笑，&ldo;更邪门的在后头。&rdo;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心说还不够邪门啊？&ldo;就在几天之后，有一只商队路过了我们的部族，停下来休息。&rdo;赵普道，&ldo;这商队大概二十多个人，为首一只白骆驼，头顶一撮红毛，戴着的驼铃有些眼熟，我一眼就认出就是那天在山顶上看到的那一队人马。只是无论是行商的人还是商队里的牲畜，似乎都比现在要年轻不少，特别是那只老骆驼。晚上坐在一起喝酒闲聊的时候，一个带队的老头喝多了几杯就开始吹牛皮，说他十年前是多么多么风光，戴着好几百人的马队，横穿沙漠，去西域卖丝绸和瓷器。&rdo;&ldo;确定是同一支商队。&rdo;展昭问。赵普一耸肩&ldo;不是很确定，可是打雷那天，那支商队的确凭空就消失在眼前了。&rdo;&ldo;我们见到蜃楼之后就刮起了黑风暴，而商队消失那次，是打雷天，那么在皇宫见到宫女那次，天气有没有变化？&rdo;公孙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站在赵普身边问。&ldo;呃，这个么……&rdo;赵普摸着下巴想了想，&ldo;好像那天晚上后来下大雨，而且一下就下了三天三夜，淹掉了不少农庄。&rdo;&ldo;也就是说每次出现异象，天气都会发生剧烈变化，是么？&rdo;白玉堂问。赵普点点头，不过也不置可否。&ldo;天生异象……&rdo;公孙自言自语。这时候，赭影跑了上来，回禀赵普，&ldo;王爷，挖得差不多了，但是没看到有树。&rdo;&ldo;也不奇怪啊。&rdo;赵普撇嘴，&ldo;地底那么多虫子，啃光了吧。&rdo;&ldo;那，怎么办？&rdo;赭影问赵普，&ldo;还是继续封锁起来？&rdo;赵普正想怎么处理这古城，虽然没想象中的大，但也算庞然大物，拖又拖不走，留在这里还要那么多人来看守，简直是烫手山芋。&ldo;我还想进去一趟。&rdo;白玉堂开口。公孙和赵普都皱眉，那意思‐‐有些冒险啊。这边正商议。就听到远处马蹄声响。赵普听着马蹄声似乎很着急，就回头看了一眼。只见贺一航骑着马飞奔过来，隔了老远滚鞍下马飞扑向前，那速度……赵普就是一皱眉。贺一航虽然婆婆妈妈的，但毕竟是大将军，军中副帅，平日比自己还稳当呢，什么事把他急得脸都白了？&ldo;王爷，了不得了！&rdo;贺一航扑过来就跟赵普回禀。赵普脑袋里第一个念头就是‐‐开封府不是出了什么事吧，那可不得了。贺一航看了看左右，凑过来，低声说，&ldo;附近三个村庄，发生瘟疫了。&rdo;赵普的脸就是一沉。公孙也是惊讶，&ldo;怎么会这样？什么瘟？&rdo;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对于赵普这类的三军统帅骁勇战士来说，什么龙潭虎穴都没&ldo;瘟疫&rdo;两个字来的可怕。这一旦蔓延开来，别说几十万大军，几百万都不够死的。&ldo;似乎是鼠疫。&rdo;贺一航为了以免引起军心动摇，压低声音，&ldo;我派人秘密将村庄都封锁了，先生要不要去看看？&rdo;&ldo;如果真是鼠疫，封锁也没有用。&rdo;公孙匆匆将画好的图纸往白玉堂手里一塞，拿了药箱子，就随贺一航走了。赵普要跟去，被小四子一把揪住。赵普瞧他。小四子认真说，&ldo;九九不准去，疫病可大可小的。&rdo;&ldo;那你爹一个人……&rdo;赵普着急。小四子一拍胸脯，&ldo;我去！&rdo;还没来得及冲过去，被展昭和白玉堂一把拽住，提起来扔给了赵普，还是他俩去吧。赵普急的抓耳挠腮，这劳什子三军统帅真麻烦啊，这也不能干那也不能干。白玉堂和展昭一起往第一座发生瘟疫的城镇走，两人边走边秘密聊。白玉堂就问展昭，&ldo;不会那么巧吧，昨日李元昊刚来说了一通古代传说、天生异象之类的话，今日就闹起来瘟疫了？&rdo;展昭也抱着胳膊，&ldo;的确蹊跷！&rdo;31814灾祸与木梅展昭和白玉堂随着公孙一起前往离开黑风城最近的一个村庄。村庄门口有不少士兵站岗，公孙打开药箱子，给展昭和白玉堂以及进村的所有人员每人一个药包，让他们随身携带，并且提醒他们不要接触任何村庄中的水源，不要触摸土壤，避免与人交谈，更不要触摸病患的伤口。众人一一记下后，进入了村庄。瘟疫村，光听名字就叫人不寒而栗，不过这村庄比想象之中，情况要好很多。赵普军中有不少军医都已经到了，病人按照装症状的轻重被分散在不同的房间，暂时没有染病迹象的村民也被安排妥当，有人安抚。村民们依旧该干嘛干嘛，极度配合，所有人都不担心赵普会因为担心疾病蔓延而杀光他们，这也归功于赵普平日善待百姓，所以众人都对他很有信心，当然了……最有信心的，还是有神医公孙在。军医们看到公孙来了，纷纷聚拢过来，跟他研究这次的病情。展昭和白玉堂无所事事，就四处走走看看。这次的疫病，病症统一，病患大多先出现发热和头晕的症状，随后面色泛黑，身体虚弱畏寒。之后就开始高热和印堂发黑，不能进食，再衰弱致死。村中到目前为止只死了一两个年纪很大，身体很弱的老人家，但感染病的人却是越来越多。公孙给几个病患针灸把脉之后，站了起来，走到展昭和白玉堂身边，压低声音说，&ldo;不是瘟疫。&rdo;展昭和白玉堂一挑眉‐‐那最好啊！可为什么那么多人都有一样的病症？他俩都是机灵鬼，异口同声，&ldo;莫非有人投毒？&rdo;公孙点点头，&ldo;和那个死鬼吐蕃太子中的一样，是黑尸散。&rdo;展昭一惊，&ldo;那岂不是要死很多人？&rdo;&ldo;这次的毒量很小，可能是投在水里，下的剂量不足以致命，有些身体好的甚至没有影响，你看大多数感染的都是老人和小孩。&rdo;&ldo;那更可恶。&rdo;展昭一挑眉。白玉堂伸手轻轻拍了拍他肩膀，将展大侠那股冲上脑门的正义感先暂时往下压一压，问公孙，&ldo;这种下毒方法是不是有些怪？&rdo;&ldo;你也觉得啊，我也想不通。&rdo;公孙抱着胳膊，自言自语，&ldo;如果真的想扰乱赵家军的军心，大可以加大下毒的剂量。这种点到即止的行为，总觉得不痛不痒的，难道是恶作剧？&rdo;展昭胳膊轻轻蹭了蹭白玉堂，&ldo;昨天李元昊、耶律明和寒常在都有提到瘟疫的事情，你猜会不会是他们三家之中谁做的？&rdo;白玉堂摸着下巴，&ldo;你是说，因为赵普不相信，所以故意这样做，来引起赵普对这件事情的重视？&rdo;&ldo;不行，我得回去跟赵普商量一下。&rdo;公孙将药方子交给军医，赵普军中的军医也都不是泛泛之辈，早前众人会诊就觉得是投毒不是瘟疫，公孙来了之后，果然是这么回事。于是，公孙急匆匆和贺一航一起跑回去跟赵普商议了，军医们治病救人。展昭和白玉堂还挺闲的，决定四周围逛逛。如果有人下毒，那必定是在水井附近，西域一带毕竟不像江南那么多河流，所以他俩找了打更的小王给当向导，每一口井附近走走，问问有没有人目睹投毒的经过。小王很机灵，带着展昭和白玉堂四处走，边说，&ldo;那天不是大风沙么，之后就开始发疫病了，不过不过我们都不怕，公孙先生肯定可以治好我们的。&rdo;展昭和白玉堂都点了点头，公孙还真是赵家军一颗定心丸，赵普好福气。三人用了差不多一整个上午的时间走访了十来条巷子。虽然属于黑风城要塞外围的村落，但建造还是很合理，水井基本都在众多人家相邻的院落附近，大多有狗看守。展昭和白玉堂问了好几户人家，都说没发现有人接近过水井。展昭和白玉堂用公孙给的银针，打水试了一下，也都没什么大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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