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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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第2页）

&esp;&esp;虽然见妈妈很好，但池灿更想吃东西和躺进温暖的被窝里睡一觉。

&esp;&esp;出了这条蜿蜒曲折的分岔路，他们终于停了下来。

&esp;&esp;池灿站在冷风口里瑟缩着肩膀，看李景恪去树下那一片黑漆漆的地方不知道要干什么，直到一束刺眼的强光打来，轰隆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眨眼间李景恪就骑着摩托车一晃而过，最后停靠在马路边。

&esp;&esp;“还不过来？”李景恪出声说道，声音在风里很冷。

&esp;&esp;“来了，哥哥。”池灿嗫嚅着，把箱子拖得噼里啪啦响。

&esp;&esp;李景恪像是等得不耐烦了，从车上下来，一把拿过他的箱子，弄得池灿又是一踉跄，显得冒冒失失的。

&esp;&esp;李景恪瞥他一眼：“这么喜欢给人磕头下跪？”

&esp;&esp;想起之前在大伯家门前的狼狈，池灿把书包肩带捏得很紧，呆呆站在一边等着，喉咙干涩没有说话。

&esp;&esp;李景恪敲了敲烟，吸完最后一口，说：“上来。”

&esp;&esp;终于弄好了，李景恪率先跨腿骑上摩托。

&esp;&esp;池灿双手抱着自己的书包，他的小箱子被捆放到了车座尾。终于上了李景恪的摩托车，他还没有完全坐稳，车子就轰隆一声上了路，他往后一仰，又一不小心重重撞到了李景恪的后背上，心都快飞出去。

&esp;&esp;深夜温度又降低不少，风从池灿全身刮过，却没有一开始那样讨厌了，可能因为感觉自己已经有了着落。

&esp;&esp;他躲在李景恪身后，脸很轻地顺势贴着李景恪后背。李景恪的外套触碰起来虽然冰凉，但透过衣服身体里的热源还是传出来，池灿感觉没那么冷了，侧脸看着熟悉又陌生的这片飞速掠过的天地，广袤田野外仿佛是叫人逃不出去的巍峨高山。

&esp;&esp;照在他们头顶和后背的是月光。

&esp;&esp;——天上还有轮薄薄的圆月，像张脆饼，池灿吞咽着口水。

&esp;&esp;摩托车的速度很快，呼啦呼啦没多久周围忽然亮堂起来，李景恪住在风城镇上，在一片居民聚集区里。

&esp;&esp;下车后，池灿才从方才那种短暂的飞驰人生里落了地，有了晕头转向的感觉，臆想的脆饼也不复存在。

&esp;&esp;李景恪将摩托车停在一旁，提下池灿那只贴满了卡通画的行李箱，径直走到就在路边的房屋入口开了门，把手里的东西先扔进屋里。

&esp;&esp;他转头回来，对池灿说道：“自己先进去。”

&esp;&esp;池灿埋头蹲在了地上，听见李景恪的声音抬起了头，脸上还皱着，他很难受，看着李景恪又把钥匙插进摩托车的启动开关，腿一跨像要走。

&esp;&esp;他连忙站起来，跑上去站在车头前，闷声闷气地问：“你去哪里啊？”他又连忙补充称呼，“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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