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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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节（第1页）

&esp;&esp;说罢，终于不再纠缠于这个问题，目光转回窗外，接着欣赏大街风光去了。

&esp;&esp;这是离开肃王府后，战长林心月“你为何要离开赵霁？”……

&esp;&esp;秦家酒铺外，行人熙攘，心月扶着孕肚，看着秦岳高大挺拔的背影，自豪一笑。

&esp;&esp;回头时，一辆马车忽然停在门口，车帘掀开后，走下来一个身着胡服、脸戴面具的男人。

&esp;&esp;不知为何，甫一对上此人眼神，心月背脊一凛，竟有股寒意蔓延四肢。

&esp;&esp;马车外有武安侯军队的车旗，跟随男子走下车的，是个甲胄在身的将士，心月心知此人身份不凡，眼看是冲着酒铺来的，便退回柜后。

&esp;&esp;“军爷要沽酒？”

&esp;&esp;心月熟稔地招呼，挑唇而笑时，眼尾微挑，热情而不失端庄。

&esp;&esp;战长林目光鹰隼一样地盯在她脸上，硬是把心月的笑盯了回去，唇虽然仍是翘着，眼底的风情却没了。

&esp;&esp;“我记得以前这里是家糕点铺，什么时候成酒铺了？”

&esp;&esp;战长林问完，目光在铺里一巡，看到“秦家酒铺”的招牌后，眼底神思更深。

&esp;&esp;心月保持镇静，回道：“店家要回老家做生意，便把这铺子转给了我夫妇二人卖酒，我家的酒都是我相公亲手所酿，柔润醇甜，饮后余香，军爷……可要尝尝？”

&esp;&esp;说着，已用木勺从酒缸里舀起一碗，双手给战长林呈上。

&esp;&esp;战长林也不拒绝，接过来喝了一口后，道：“口感的确不错，像在哪里喝过。”

&esp;&esp;心月一怔：“在哪里喝过？”

&esp;&esp;战长林点头，放下碗：“洛阳。”

&esp;&esp;一声“洛阳”，心月脸色当场大变，便在这时，先前追那客人还钱袋的男主人回来了，战长林向副将使一个眼色，后者立刻前去拦截。

&esp;&esp;心月慌张道：“你们想做什么？！”

&esp;&esp;战长林已举步走入酒铺里，道：“不做什么，久闻心月姑娘大名，今日有幸一见，愿与姑娘……”

&esp;&esp;战长林倏地想起刚才瞥到的“秦家酒铺”，改口道：“秦夫人，小酌一杯罢了。”

&esp;&esp;临近日暮，大街上逐渐车水马龙，各家店铺迎来生意的高峰期，秦家酒铺的店门却关了。

&esp;&esp;酒铺里，脉脉余晖铺着地面，空气里浮游着细碎的微尘，心月坐在靠墙的一张圈椅上，低着头，双手紧紧绞在一起，放于肚上。

&esp;&esp;战长林注意到她高隆的孕肚，道：“不用紧张，我不是赵霁的走狗，不会把你送回洛阳。”

&esp;&esp;心月抬头，眼神里有痛楚，也有怀疑。

&esp;&esp;战长林坐在她对面，虽然知道她不是居云岫，但看到这张脸因赵霁而神色波动如此，心里还是怪不是滋味。

&esp;&esp;转念再一想门外那位姓秦的男子，心情不由复杂，道：“门外那位，当真是你相公？”

&esp;&esp;心月抿唇片刻，道：“是。”

&esp;&esp;战长林再次看向她肚子：“那你这孩子是……”

&esp;&esp;心月打断道：“相公是我的相公，孩子也是我的孩子。”

&esp;&esp;战长林眉微挑，这话看似在反驳，实际上是等同于承认孩子是赵霁的了吧？

&esp;&esp;战长林目光里不由带了些玩味之意，便想问她究竟是怎样从暴雨下的南湖里死里逃生的，心月突然向他质问：“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何会知道我是谁？”

&esp;&esp;战长林道：“你看我像什么人？”

&esp;&esp;心月想到刚才停在外面的那辆马车，气势一下又弱下来，咬唇道：“你是武安侯的人？”

&esp;&esp;战长林点头。

&esp;&esp;心月心灰意冷，不明白为何武安侯的人会盯上自己，她原本以为朝廷跟叛军势不两立，逃到长安来会是最稳妥的选择，没想到还是逃不掉被人发现的命运。

&esp;&esp;战长林看她愁眉锁眼，似又有些愤懑难甘，笑道：“都跟你说了，我不会把你怎样，你这又是忧愁又是生气的，伤了胎气可别怪我。”

&esp;&esp;心月放在肚上的手收紧，半信半疑：“那你到底想做什么？”

&esp;&esp;战长林想做什么，首先，肯定是要把她监控起来，其次便是要弄清楚她背后的那些疑团。前面一件不急着做，也不宜在明面上做，所以后面的才是当务之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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