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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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节（第1页）

&esp;&esp;那些见过帝向，并且还活着的人，会将自己认出。

&esp;&esp;虞城有多少这样的人？

&esp;&esp;也许，只有秉叟，他是秉臣，他出使过任邑，见过当年还活着的帝向。

&esp;&esp;“苏，我没事。”姒昊摸虞苏的头，他想自己把他吓着了。

&esp;&esp;“嗯。”虞苏放开姒昊，他坐在姒昊身边，陪伴他。

&esp;&esp;虞苏知道姒昊有心事，他挨着姒昊坐，握住他的手，然而姒昊只是沉默。

&esp;&esp;这夜，虞苏惆怅地回到自己的房间，他挨席想入眠，翻来覆去不成眠。他的不安，在梦里呈现，他梦见姒昊离他而去。他在梦中绝望而悲痛，撕心裂肺一般。

&esp;&esp;成年礼

&esp;&esp;初春，虞苏在前拿蚌刀割野草，姒昊在后执骨耜翻土，他们在葛田旁边开垦荒地，打算种粟。虞苏带来一小钵粟种子，是虞城最好的品种，长出的粟米饱满，口感也好。

&esp;&esp;除去粟种子，虞苏还带来葫芦，麻，豆和油菜的种子，打算统统种上，多开垦些田地。当初在落羽丘，虞苏就跟姒昊描述过一起种田的情景，不想有一天能成真。

&esp;&esp;在种田方面虞苏比姒昊强，不过他发现姒昊一点就通，相当厉害。对于种植庄稼，姒昊早有准备，他去虞城时，常会到城南去看看别人家的庄稼，看别人如何播种，如何照顾。看得多，懂得也多，还没下手去做，已经有所了解。

&esp;&esp;垒出整齐的田陇，姒昊不忘在侧做条蓄水坑，用来积累雨水，方便灌溉。

&esp;&esp;找得是一处低洼草茂的地方，姒昊下铲挖，挖了几下，发现一条有些眼熟的蛇从草丛里慢悠悠爬出来。今日给葛田除草，没发现它身影，还以为它在冬日里冻死了——毕竟这么懒，不想还活着。

&esp;&esp;姒昊照旧没給它七寸一铲，放它悠然离开。

&esp;&esp;这里有一大片荒地，草盛食物多，尤其葛田很招田鼠之类的小动物，这条蛇明显将这里当舒适的猎场，不舍搬离。

&esp;&esp;挖土是体力活，姒昊轻松胜任，十七岁的他，个头明显比去年高，而且身体也更宽实。去年春时穿的衣服，今年就已经太窄小，绷紧在身上。虞苏为姒昊制作新的春装，此时就穿在他身上，是一套朴实无华的麻质衣服。

&esp;&esp;姒昊不喜欢往衣服上装缀贝饰啊，彩珠之类，要不虞苏的手可巧了，懂得制作华美的衣服。

&esp;&esp;衣缘和袖口，虞苏还是用细布缝裹，这样耐磨损，穿着还很舒适。姒昊的每件衣服，都有虞苏细心加工的痕迹。一针一线都是他的爱意。

&esp;&esp;虞苏在田陇上播种，拿葫瓢浇水，让泥土保墒。一桶水，两处田陇便就浇完了，虞苏提起木桶想到前面的水塘取水，他经过姒昊身旁，姒昊把他手拉住，说：“我来。”

&esp;&esp;木桶的自重大，姒昊制作的木桶个高腹肥，提这么一桶水，虞苏得在半路歇一下。姒昊不同，他轻轻松松提着往返。

&esp;&esp;姒昊水提来，虞苏在田边播种五六颗葫芦种子，怕被鸟吃野兽扒，他不忘编一个草罩子将它扣住。虞苏将种子播种上，起身去看姒昊，姒昊还在挖蓄水坑。

&esp;&esp;水塘离农田的具体不算很远，可以不用再挖一个蓄水坑，不过姒昊说，何必舍近取远。他的一些想法，和其他农人不同。

&esp;&esp;春寒料峭，虞苏套着一件厚外套，姒昊只穿一身麻衣，他挖土挖得满头是汗。虞苏帮他擦汗递水，劝他歇歇，怕他劳累。

&esp;&esp;年轻力壮的姒昊，别说挖个小土坑，就是让他一口气去挖口井，他也干得来。

&esp;&esp;才开春，庄稼已播种，就连船也有了。

&esp;&esp;前些日，风川和虞正，还有妘周过来，他们协助姒昊从林子里拖出一根巨木，沿着地势，让它滚落到湖畔。众人协助，在湖畔将巨木挖槽，加工成独木舟。

&esp;&esp;木材结实，用石制工具加工可不容易，他们用的是虞人建独木船的窍门——用火燎烧要除去的部分，经过火烧的地方，材质酥脆。

&esp;&esp;独木舟制成后，风川在舟身上，用漆涂抹上一条鱼的形象，说是这样船就不会沉。属于渔人的一个巫术。

&esp;&esp;风川和虞正待姒昊都很亲和，唯独妘周，显得生疏，他话少，埋头干活。他待虞苏还是不错的，还教了虞苏鞣皮革的方法。

&esp;&esp;妘周对于姒昊，颇羡慕嫉妒，毕竟一个外来者想过上姒昊这么好的日子，绝不容易。他有栋现成的漂亮房子，有过人的捕猎技术，还轻易就结交了一群朋友，而且还“霸占”了北区一美的虞苏，简直人生赢家。

&esp;&esp;姒昊和虞苏花费两日时间开垦田地，播种。花费三日时间，在湖心的小沙洲上，营建一栋木房子。

&esp;&esp;紫湖有不少小沙洲，姒昊选中其中一处，命名白鹭沚，在上面建造渔屋。别人在湖上的渔屋，无不是矮小一栋，相当简陋，随便捡点木材搭建。姒昊的渔屋，用同色的木料，搭建得漂漂亮亮，他隔出杂物室，卧室，屋外的地面清理地干干净净，摆着几个木架子，用于晒鱼和晾网。

&esp;&esp;木屋搭建好的第一夜，姒昊和虞苏在白鹭沚上过夜。屋中还没有卧躺的藤榻，也没有像样的家具，两人铺席在地。

&esp;&esp;春日的夜晚，还是冷的。屋中没有火塘，用的是一个陶灶煮食和取暖。

&esp;&esp;夜深，大黑在陶灶旁睡着，虞苏缩在姒昊怀里，听着屋外的虫鸣声。

&esp;&esp;姒昊将虞苏搂在身下，用身子将他罩住。他怀里的人，厚厚的外衣脱去，只穿着贴身的衣物。隔着薄薄的衣物，姒昊触摸虞苏的身体，他的手在虞苏的腰身抚摸，一不留神，已探进虞苏的领子，拉松他的领子，低头亲吻虞苏袒露的肩，嗅吸他身上的气息。

&esp;&esp;冬日过去，虞苏的身子不再那么单薄，他的细腰也有点小肉肉了。他的个头明显长高，不过姒昊也长高了，所以他个头还是在姒昊耳边。

&esp;&esp;被压在身下的虞苏，感受到姒昊身体的力量和热度，他熟悉他的身体，还有这具身体带来的舒适和欢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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