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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语（第6页）

&esp;&esp;苏棠话锋即出:“她好的很，”

&esp;&esp;刻意加重语气，一字一顿:“身体康健，百岁无忧。”

&esp;&esp;宗风翊不以为意:“王了然做得到的，我也做得到，丹夫人何故帮他。”

&esp;&esp;苏棠道:“至少他没杀顾清影全家。”

&esp;&esp;宗风翊再次语塞。

&esp;&esp;苏棠道:“我也不是帮他，只是交易。用我有的，去换我想要的，他亦如此，大人不也如此吗？”

&esp;&esp;她手腕一动，抖出一柄短刀，轻轻将刀尖在心口比划。

&esp;&esp;那里绣着一株海棠。

&esp;&esp;“如今是不是我想做什么都可以，尊主大人都不会有意见呀。”

&esp;&esp;宗风翊云淡风轻地抬手向前，五指虚握，一股强横的力道缠住她手腕，顷刻让她脱手。

&esp;&esp;“自然。”

&esp;&esp;苏棠嫌弃地揉揉手腕，“风月阁名声那么差，你都允它入元老堂。”

&esp;&esp;宗风翊道:“你既知道它名声差，就该反省一下自己。”

&esp;&esp;苏棠道:“禀性难移，改也晚了。”

&esp;&esp;她突然心血来潮，目光变得戏谑，“宗风翊，我要你跪下。”

&esp;&esp;她企图从男人眼中看到屈辱，却只看到他无所谓的淡然。

&esp;&esp;座椅被他起身的动作推开，摩擦着地面生响，很难听。

&esp;&esp;那衣摆上金丝银线成龙，红宝石点睛，忽就坠向了尘泥。

&esp;&esp;苏棠却又一次理解他——

&esp;&esp;命都可以给那个人，为了她，尊严是什么，天下又是什么？

&esp;&esp;下跪又有何不能。

&esp;&esp;苏棠捡回自己的刀，盈盈转身，将要告辞了。

&esp;&esp;宗风翊站了起来，波澜不惊，语气如常——

&esp;&esp;“丹夫人，保重身体。”

&esp;&esp;“对了，那位桑落姑娘怀孕了。”

&esp;&esp;苏棠已推开了大门，回头瞪他一眼，“你知道得还真多，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大人的眼睛。”

&esp;&esp;夜风灌入，将仅剩的几盏烛火熄灭。

&esp;&esp;苏棠的背影缓缓融进夜色，“我会去看她的。”

&esp;&esp;月光清冷，从男人头顶流落而下，撒了一地暗霜。

&esp;&esp;※※※※※※※※※※※※※※※※※※※※

&esp;&esp;苏棠:我怕你？？来啊互相伤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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