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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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妈妈只转头看了她一眼，接着继续洗碗。

&esp;&esp;苏棉悄声走过去：“妈。”

&esp;&esp;妈妈：“门关上。”

&esp;&esp;苏棉立马转身去关门。

&esp;&esp;妈妈把洗好的碗叠在一块，等苏棉再次过去，妈妈叫她：“冲一下，放柜子里。”

&esp;&esp;苏棉应了嗯，立马把头发扎好，洗了手开始冲碗。

&esp;&esp;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两人都没有说话，只干自己的活，妈妈把洗好的碗递过去，苏棉过了水后放进柜子里。

&esp;&esp;终于只剩最后的筷子时，妈妈开口了。

&esp;&esp;“明天就过年了，有什么话晚上都说了，别把问题留到新年。”

&esp;&esp;苏棉点头嗯了声。

&esp;&esp;妈妈问：“有什么话想和我说？”

&esp;&esp;苏棉想了想，先道歉：“对不起。”

&esp;&esp;妈妈抬起头来看她：“哪里错了？”

&esp;&esp;苏棉把头低下，不敢看妈妈：“我没有错。”

&esp;&esp;妈妈深吸一口气，好像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只能转回去继续洗筷子。

&esp;&esp;很快，筷子碰撞的声音充斥了整个厨房，搅得苏棉心烦意乱，她好像知道妈妈想听她说什么话，但她没办法把妈妈想要的说出口。

&esp;&esp;妈妈似乎在期待一个，她知道并不可能会有的回答。

&esp;&esp;而苏棉心底在期待，妈妈能对她妥协。

&esp;&esp;筷子声停下来的瞬间，苏棉听到妈妈那边传来一声叹息。

&esp;&esp;妈妈还是很自然地把筷子递过去，苏棉很乖地接过来，接着把上面的泡沫冲干净。

&esp;&esp;“你爸说裴拾茵初六会过来？”妈妈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esp;&esp;苏棉嗯了声。

&esp;&esp;筷子已经放进了柜子里，碗也已经洗完，两人此刻手上没有任何东西，仿佛突然间挪开了所有阻碍交流的障碍物，苏棉有些不知所措。

&esp;&esp;妈妈单手撑着水池，没什么表情地看着苏棉，苏棉面对着她，垂着脑袋双手握着，像极了犯了错正在被教训的孩子。

&esp;&esp;妈妈问：“是她让你告诉我们这事的？”

&esp;&esp;苏棉摇头：“不是，她还不知道。”

&esp;&esp;妈妈仍旧那样看着苏棉，过了几秒，才又开口问：“还有回头的余地吗？”

&esp;&esp;苏棉摇头：“没有。”

&esp;&esp;妈妈：“那么喜欢她？”

&esp;&esp;苏棉点头：“嗯。”

&esp;&esp;妈妈又叹了一声，而后用苏棉期待的妥协语气，说了妥协的话：“这事就这样吧，你也别不开心了，成天闷闷不乐的。”

&esp;&esp;苏棉抬起头，半晌才应：“你也是。”

&esp;&esp;妈妈挥了一下手：“出去吧，我炸几条鱼。”

&esp;&esp;苏棉嗯了声，听话地朝外走，但还没到门口又折了回来，从妈妈背后抱住她，脸颊在她衣服上蹭了蹭。

&esp;&esp;苏棉：“谢谢妈妈。”

&esp;&esp;妈妈笑了出来：“别谢了，快去洗澡，让你爸也去洗，衣服换下来。”

&esp;&esp;苏棉笑：“知道了。”

&esp;&esp;母女之间的冷战总是来的快去的也快，但苏棉这个人很少和家人吵架，所以这几天的冷气压把她折磨得够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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