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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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节（第2页）

&esp;&esp;很浓，很刺鼻的血腥味。

&esp;&esp;“……”

&esp;&esp;顾与眠第一个反应是把门给关上了。

&esp;&esp;这个疯女人。

&esp;&esp;“怎么是你？”女人百无聊赖地撩了撩长发，“那个小杂种呢？让它进来，妈妈要死了，它不想见妈妈一面……”

&esp;&esp;“他不是杂种。”顾与眠打断了她。

&esp;&esp;顾与眠定定地看着眼前的女人。

&esp;&esp;这是朔寒的记忆，或者说内心世界，也就是说，这些或许是实际发生的。

&esp;&esp;真实世界里没有顾与眠，还不到十岁的小团团，会兴高采烈地来见许久没见的母亲，然后眼睁睁看着她——

&esp;&esp;“算了，我等不及了。”女人等了一会儿，不耐烦起来，握着一个模样袖珍的枪，满不在乎地往太阳穴扣下扳机。

&esp;&esp;‘砰’。

&esp;&esp;鲜血溅到顾与眠的脚边。

&esp;&esp;顾与眠后退一步，心里的怒火愈烧愈旺，有种呕吐的冲动。

&esp;&esp;“你让那个杂种进来看看，”女人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小，却有种过于阴森的感觉，顾与眠可以确定，她是憎恨厌恶着小雪豹的。

&esp;&esp;“让它进来看看，我就是被它害死的，这个怪物亲手害死了自己的母亲，哈哈哈。没有人会爱它，永远也不会有，它就是个刽子手……”

&esp;&esp;“你是被你自己的狭隘害死的。”

&esp;&esp;跟朔寒一点关系也没有。

&esp;&esp;女人一愣。

&esp;&esp;顾与眠强压下翻腾的怒意，走到女人身边，低着头看她：

&esp;&esp;“我爱他，以后也会有很多人爱他、喜欢他、感激他。”

&esp;&esp;“但是你不一样，永远不会有人爱你。”

&esp;&esp;“你只是因为自私，而给予了他生命，但是你不配当他的母亲……这么多年来，你有抱过他一次吗？你知道他什么时候生日吗？”

&esp;&esp;这么久的不闻不问，寥寥可数的几次见面，都是在对自己的儿子冷嘲热讽。

&esp;&esp;女人剧烈地咳嗽起来，撑着最后一口气，同样怒不可遏：

&esp;&esp;“你让那个下贱的白化种进来，要不是它生下来就这么没用，我早就解脱了！是它害死、害死了我，连累了我的一生！！”

&esp;&esp;“我只是后悔，没有在它刚出生的时候，就掐死——”

&esp;&esp;“够了。”

&esp;&esp;顾与眠忽然觉得这个女人很可恶，又很可悲。

&esp;&esp;她也许不会知道，就在几年后，朔寒会觉醒成为sss级精神力拥有者。她一生都在追求强大力量，却在最近的地方与它失之交臂。

&esp;&esp;但这几乎是一种必然，因为作为母亲的她，糟糕透了。

&esp;&esp;恐怕即使提前知道小雪豹会觉醒强大力量，也不会因此变得爱它——因为她从未把朔寒看作亲生儿子，所以她也永远不配知道，朔寒究竟有多好。

&esp;&esp;“为什么你犯下的恶果，要由他来承担？”

&esp;&esp;女人死死盯着顾与眠，最后失去了呼吸。

&esp;&esp;死不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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