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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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节（第1页）

&esp;&esp;“认识你很多年了，还没问过你的名字。”赵姮说。

&esp;&esp;“佳宝，我叫冯佳宝。”

&esp;&esp;“我叫赵姮。”

&esp;&esp;番外

&esp;&esp;赵姮的公寓里有一套备用的毛巾牙刷，她拿给周扬。卫生间里传出水声，行李箱立在大门边，里头的人连换洗衣物都没拿。赵姮把暖空调打开，走到门口把行李箱拖进来。

&esp;&esp;滚轮留下一串浅色泥印，赵姮注意到箱子外壳也粘了一层灰。她去厨房拧了一块抹布，把箱子擦一遍，才擦好，就听卫生间里的人叫她：“赵姮？”

&esp;&esp;“干什么？”赵姮转动密码锁。

&esp;&esp;“帮我拿点衣服。”

&esp;&esp;密码没换，依旧是她从前设置好的数字，箱子一打就开。赵姮找出短裤和衣服，走到卫生间门口说：“开门。”

&esp;&esp;周扬直接把门打开，蒸汽烘了赵姮一脸，她把衣服递过去。周扬也不关门，把小毛巾挂好，他当着她的面穿上衣服和短裤。

&esp;&esp;空调制热没这么快，客厅依旧凉飕飕的。赵姮倒一杯热水给他，周扬一路风尘仆仆，早就渴了，他拿起杯子仰头就喝，赵姮叫道：“哎——”

&esp;&esp;周扬眉头皱了皱，不在意地喝了大半杯。

&esp;&esp;“你等凉了！”赵姮说。

&esp;&esp;“没事。”

&esp;&esp;家里没凉水，赵姮拿走杯子重新倒满，这回她把杯子搁在厨房，没有拿回来。

&esp;&esp;周扬盯着她的背影看，等她转身，他才走到行李箱边上，蹲下来翻找裤子。

&esp;&esp;“午饭吃了吗？”周扬边翻边问。

&esp;&esp;“吃了，你呢？”

&esp;&esp;“飞机上吃了。”

&esp;&esp;飞机上的东西不见得能吃饱，他向来食量大。赵姮说：“我还留了剩菜，你要不要再吃点？”

&esp;&esp;周扬毫不犹豫地说：“好。”

&esp;&esp;剩饭剩菜全在台面上放着，量不多，赵姮原本打算晚上吃的，她把饭菜放进微波炉里加热。周扬穿好裤子，拉着拉链走过来，看了眼说：“你今天就吃这些？”

&esp;&esp;“嗯。”

&esp;&esp;“晚上呢？”

&esp;&esp;“就这些。”

&esp;&esp;周扬不说话了，他靠着厨房台面，静静地看着她。

&esp;&esp;微波炉声音大，橘黄色的光从玻璃门里透出，转盘转了一圈又一圈，圆形的世界，怎么转都是要回来的。

&esp;&esp;“叮——”

&esp;&esp;“你先吃。”赵姮打开微波炉，准备把盘子端出来，没料到这么烫，她刚端起又立马松开了，盘底落在转盘上，发出一声脆响。她要去拿抹布垫手，被周扬拦了下。

&esp;&esp;“我来。”他皮糙肉厚，直接把盘子端出来，一点没觉得烫。

&esp;&esp;赵姮想起他在的时候，端汤都是他负责。他手指头的皮比较厚，不是老茧，也许是长期干活形成的，他双手又大又粗砺。赵姮下意识地看向他的手，他手心翻了一下，旧疤已经淡了很多，指头两侧的皮肤有些干燥裂痕。

&esp;&esp;她高中时手指上形成的老茧，在大学后就消失了，周扬的手却从不懂得保养。

&esp;&esp;也许也保养不起来，她偏过头，望向茶几上的那张银行卡。

&esp;&esp;饭菜全热好了，周扬埋头一顿吃，盘子眨眼清空。赵姮问：“要不要先睡会儿？”

&esp;&esp;周扬很累，但他摇头：“不用。你下午有什么安排？”

&esp;&esp;“没安排，就呆家里。”赵姮说，“你去睡会吧，先倒时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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