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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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第1页）

&esp;&esp;周扬问服务员：“今天有什么？”

&esp;&esp;“今天换了新菜单。”服务员给他们报一遍菜名。

&esp;&esp;周扬听完，点了两道半荤半素，赵姮在昨天刚见识过他的食量，等他说完，她又加两道大肉菜，加完后问周扬：“你要喝酒吗？”

&esp;&esp;周扬问：“你喝酒？”

&esp;&esp;“能喝一点，不如给你来点酒？白的啤的？”

&esp;&esp;周扬看着她，顿了下才说：“白的。”

&esp;&esp;小瓶装的白酒很便宜，白酒送来，赵姮替对方斟上，自己也倒了浅浅一杯。辣味入喉，身体很快暖过来。

&esp;&esp;周扬喝口酒，微垂着头剥花生米。他的腿懒散地伸在桌脚外，送煤气罐的人经过，嚷着“让一让”，他又把腿收回，这动作一做，他忽然想起昨晚在桌底下的乌龙。

&esp;&esp;他瞥向赵姮，见她脸颊白里透红，眼眸潋滟，唇珠在灯下泛着异样光泽。他忽然开口：“你能喝多少？”

&esp;&esp;“还行，”赵姮说，“没怎么喝醉过。”

&esp;&esp;周扬把花生米扔进嘴里，拿起白酒瓶，歪一歪瓶子询问。

&esp;&esp;赵姮笑了下，把杯子伸过去，周扬给她倒了点，量不多。

&esp;&esp;满室烟火气，这餐饭他们吃了一个多小时。饭后结账，两人走到柜台，周扬掏出钱包，赵姮拦住他：“别，说好了我请。”

&esp;&esp;周扬隔着她的大衣衣袖，轻推她手臂，“我来。”他说。

&esp;&esp;赵姮微笑着，按住他的钱包，阻拦住他，然后付了饭钱。

&esp;&esp;强势的不容商榷。

&esp;&esp;周扬看着她的后半边侧脸，轻轻“呵”了声。

&esp;&esp;走出饭店，赵姮推出自行车跟周扬道别。她已带着淡淡的酒香，跨上自行车，侧着头说：“周师傅，那我走了，再见。”

&esp;&esp;这话随香气一道送来，“唔。”周扬抬了下手回应，低头点烟。

&esp;&esp;他用力吸一口，手夹住烟，慢慢吐出烟圈，看着那道骑车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马路对面。

&esp;&esp;回去的路上，周扬买了一盒炒粉干，到家后将快餐盒放桌上，叫小亚过来吃。

&esp;&esp;小亚走过来：三轮车我停在面包车边上了。

&esp;&esp;“看见了。”周扬问，“晚饭吃了吗？”

&esp;&esp;小亚：我回来看你不在，到外面买了酱香饼吃。

&esp;&esp;“那炒粉干还吃不吃？”

&esp;&esp;小亚：吃，我没吃饱。你晚饭吃过了吗？

&esp;&esp;“吃过了。”

&esp;&esp;小亚：吃了什么？

&esp;&esp;周扬没答，他从小亚身边走过，边脱衣边进浴室。小亚闻到淡淡的酒味，又忽然想起他几小时前才说晚上不用洗了，这会怎么又去洗澡了？

&esp;&esp;没人回答他，浴室门关上了。

&esp;&esp;

&esp;&esp;这个冬天格外冷一些，但也许是今日白天天气好，所以晚上的风不再过分刺骨。又或者是喝了酒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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