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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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节（第3页）

&esp;&esp;“嗯。”

&esp;&esp;车子已经开出，马路上人声喧嚣，车中却只有两人轻轻的谈话声。

&esp;&esp;“我本来想做个小生意，后来生意也没做成，只好继续跟着温经理干装修。”周扬道。

&esp;&esp;“……你不恨她？”

&esp;&esp;“怎么不恨，当初恨得牙痒痒。”周扬下巴指了下仪表台，“给我根烟。”

&esp;&esp;赵姮拿过烟盒，抽出一支，周扬低头叼住，自己打上火，吐出口烟，他说：“那个时候大家都才二十三四岁，太年轻，我后来想想，当初我跟她在一起，也没对她多好，所以算了吧。”

&esp;&esp;他说完，瞟一眼边上：“我跟她差不多六年没见了，以后也见不着了。”

&esp;&esp;“……哦。”赵姮慢慢地回应，然后朝他看，“小心烟灰。”

&esp;&esp;“唔。”周扬笑笑，把车窗摇下来。

&esp;&esp;昨天房子打扫一半，今天仍有许多事情要做。一到那里，赵姮指挥周扬拖地，她先去整理衣服。

&esp;&esp;物品大致整理好，空纸箱在客厅堆了一地，赵姮没打算扔，五个月后搬家还用得着。

&esp;&esp;她把箱子一一叠起来，周扬拖完地过来帮她。

&esp;&esp;天越来越暖，做家务已经会出汗，赵姮把头发甩到背后，擦了擦额角留下的汗。

&esp;&esp;纸箱差不多都叠好了，赵姮揉着酸痛的手腕道：“帮我放到门背后吧。”

&esp;&esp;周扬一把抱起箱子堆，在门背后放好，然后上好防盗锁链。

&esp;&esp;他回到小客厅，问：“还有什么活？”

&esp;&esp;赵姮四处看看，“没了吧。”

&esp;&esp;周扬走到她边上，弯下腰，手抄进她膝盖，将她一把抱起。

&esp;&esp;赵姮抓住他的t恤，忽然想起：“床还没铺。”

&esp;&esp;周扬一顿，四下一扫，将她放到小沙发上。

&esp;&esp;窗户拉着窗帘，客厅灯瓦数不高，有些昏暗。双人小沙发渐渐与墙壁严丝合缝。

&esp;&esp;周扬汗流浃背，赵姮到最后像是没有声息。周扬先去铺床，再把人抱进浴室，洗过澡，两人相拥而眠。

&esp;&esp;

&esp;&esp;新公寓临街，清早底下车来车往，窗玻璃是双层隔音的，能阻挡住大半响动，但抗不住喇叭声。

&esp;&esp;喇叭叫了几回，赵姮终于被吵醒。她困倦地撑开眼皮，房中半暗半明，单薄的深蓝色窗帘不完全遮光，叫人辨不出时间。

&esp;&esp;她被人从身后抱着，后背紧贴对方胸口，身上暖洋洋的，她起不来，还想闭会儿眼睛。

&esp;&esp;她动了下，想翻身，圈在她小腹上的手收紧了。

&esp;&esp;“醒了？”声音沙哑。

&esp;&esp;“嗯……”翻不动，她只好扭头，“几点了？”

&esp;&esp;“唔……”周扬懒洋洋地张开手臂，捞过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一眼道，“还不到六点半。”

&esp;&esp;“这么早。”

&esp;&esp;“被楼下吵醒的？”周扬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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