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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节（第1页）

&esp;&esp;下台阶的时候，殷鹤成看了她一眼，突然在她耳边笑道：“你知不知道你耳朵都红了，还是早点下去的好。这些人呀，尽是得寸进尺！”

&esp;&esp;他虽然这么说着，可顾书尧也注意到他的脖子也是通红的，彼此彼此，他们两个都不是那种喜欢在别人面前炫耀感情的人。

&esp;&esp;婚礼的时间虽然已经定了，但是婚礼具体怎么操办还没完全定妥。这战争刚平息的婚礼并不是很好操办，虽然帅府不缺这几个钱，但难免落人口舌，而且那些钱确实可以花在更值得的地方。

&esp;&esp;不过殷鹤成尊重顾书尧，他和她从宴会上回帅府后便过问她的意思。

&esp;&esp;顾书尧和殷鹤成想得差不多，她并不喜欢多么奢华复杂的仪式，何况那些仪式是给别人看的，而婚姻其实是他们两人的私有物，婚礼只是短暂的瞬间，最终还是会回归到漫长的生活上来。

&esp;&esp;“越简单越好，别太铺张了。”

&esp;&esp;听她这么说，殷鹤成皱了下眉，“你总得告诉我你有什么是你喜欢的。”

&esp;&esp;特别想要的？结婚一生只有一次，或许也需要一些仪式感，她想了想，抬起头对他说：“我想结婚那天和你拍一张结婚照。”

&esp;&esp;他笑着点头，“这个好，以后可以留着作纪念。”

&esp;&esp;“我们再结婚那天登个报。”

&esp;&esp;这个他已经想到了，“这个要有。”

&esp;&esp;顾书尧说的倒没有一样和具体的婚礼有关，她对婚纱什么倒没有太多的执念。不过这些殷鹤成都不不打算少她的，特意从巴黎请的设计师，已经开始定制了。

&esp;&esp;殷鹤成还是觉得她说的太少了些，她想要的比他一个男人考虑的还少，他听说身边一些人娶妻对方还会对婚戒、宴席什么要求，殷鹤成不想委屈她：“婚礼可是一辈子只有一次，你得想好了。”

&esp;&esp;顾书尧皱着眉思忖了会，脸色忽然严肃起来，握住殷鹤成的胳膊道：“我突然想起来，我的确还有事想和你说。”

&esp;&esp;她这样正儿八经的语气让他也顿了下，“你说？”

&esp;&esp;“现在法律虽然规定一夫一妻制，但我知道纳姨太太什么不算作娶妻，因此也是合法的。”

&esp;&esp;殷鹤成没想到她说的竟是这个，眉蹙了一下，连忙道：“书尧，我答应你，我殷鹤成不纳姨太太。”

&esp;&esp;顾书尧却说：“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并不是想阻止你娶姨太太。假如你想纳的话，我们分开就好。但是请你答应我如果有一天你爱上了别人，请你一定要告诉我，永远都不要勉强。”她并不是不相信殷鹤成的话，她知道他现在说的这番话都是发自内心，可一辈子这么长，有太多的不可知，喜欢从来都是一件要加上时间期限的事情。

&esp;&esp;与其守着天长地久的誓言，不如坦然面对一切变故。

&esp;&esp;从来没有人对他说过这样的话，殷鹤成的眉越蹙越紧，“舒窈，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esp;&esp;他们两的观念其实相差了一百年，并不是一时半会便能改变的，顾书尧也不想和他争辩，她主动抱上他的腰，“我爱你。”她爱他，在这一刻也是真实的，把握当下比承诺将来更有意义。

&esp;&esp;顾书尧突然这样，殷鹤成受宠若惊，他只稍稍愣了一下，便开始低下头吻她了。

&esp;&esp;或许是殷鹤成真的与燕北大学那边打了招呼，汪校长那边居然同意让顾书尧和孟学帆一起办实验室，只不过顾书尧不能上讲台，只能在实验室协助研究。再怎么说，也算有了进展。

&esp;&esp;殷鹤闻这阵子倒不怎么哭闹了，常常一个人在房间里画油画。他的油画是这两年跟着一位外国画师学的，他虽然钢琴没什么天赋，画画却很擅长色彩的搭配，也逐渐能静得下心来。不过殷鹤闻越是这样，顾书尧越不放心，好在殷鹤成答应她婚后就带殷鹤闻去见六姨太。

&esp;&esp;另一边姨妈剖腹产的愈合情况也还不错，一个月后便能下地走路了，正好能赶上他们的婚礼。

&esp;&esp;殷鹤成在婚礼上并不想委屈顾书尧，正好长河政府对他元帅的委任下来了，顾书尧看穿了他的心思，索性提议道：“你的任命典礼和婚礼一起办了，你觉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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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因为准备结婚，按照规矩，顾书尧在结婚前十来天住回了法租界姨妈家，她的婚纱就是那段时间给她送过去的。

&esp;&esp;顾书尧并不太喜欢太奢华的款式，而且和眼下的形势也格格不入。顾书尧只挑了最简单的样式，没有要夸张托纱。不过殷鹤成还是请了法国的设计师，婚纱用的是时下最时髦的白色乔其纱，裙身上用银色丝线刺绣，绣着她最喜欢的茉莉。

&esp;&esp;姨妈在家陪着顾书尧试婚纱，等她试好，姨妈进来一看，不觉赞叹：“我们家这新娘子真是好看！”顾书尧这一身虽然算不上奢丽，盛州城前两年有的是比她排场大的，但这婚纱衬得她知性、大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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