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第113节（第2页）

&esp;&esp;顾衡稍稍退开，恭谨拱手道：“这是当今的端王殿下，就是奉圣命来查看河南道的灾情。你若是有什么冤屈尽可以说出来，你身上的死罪也一样都逃不掉，但总算为黎民做了一件好事。”

&esp;&esp;清晨的雾气蒸腾，有半缕阳光正巧洒在端王的脚下。

&esp;&esp;田小春冷不丁沉默了一下，蓦地大笑出声，好半天才喘着粗气复大嚎起来，“就是你们这些贵人呐，家里的金子银子堆成了山，还想在我们这些穷苦百姓身上敲骨吸髓，楞是半条活路也不给……”

&esp;&esp;※※※※※※※※※※※※※※※※※※※※

&esp;&esp;感谢妹纸们的地雷，我又双叒叕地感谢，呜呜……明天加更！

&esp;&esp;感谢在2019-12-2019:26:52~2019-12-2120:57:1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sp;&esp;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毛毛虫5个；青青翠微1个；

&esp;&esp;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esp;&esp;shg

&esp;&esp;烧酒

&esp;&esp;一股清冷沁骨的溪水从地底下蜿蜒冒了出来，远远近近的艾草青蒿冒出点点新绿。和暖的细风一吹，大片或高或矮的植物随风起伏不定，哪里还看得出数月前这里还是荒无人烟的人间鬼域。

&esp;&esp;端王掬了一把溪水拂在脸上，闭着眼睛感受了一下其中的寒气。良久才苦笑一声道：“民间疾苦四个字今日我才有彻身体会，相较之下我往日受的那些苦是只浮在面上，这些人过的日子……痛的很了就只剩下日复一日的绝望。”

&esp;&esp;顾衡默不作声，其实对于这点他倒是感同身受。

&esp;&esp;这世上让人最为惧怕的的不是死，而是明知道世事困苦还要想办法艰难的活下去。他有些日子未曾想起的那场大梦中，顾瑛把所有的事情处理干净后就义无反顾的以身殉死，不就是因为在这世上已经无牵无挂了无生趣吗？

&esp;&esp;初春的风在山岗上寒凉地吹拂，大片或新或旧的坟莹上插着的白幡在竹竿上瑟瑟。这里每一个坟包下都是一条卑微的性命，大灾大难来的时候唯一能做的就是少许的无谓挣扎，然后就是宿命般的等死……

&esp;&esp;任谁都不知道，在河南府威风八面的暴～乱匪首——号称田天王的田小春，最早也不过是个在田间耕作的年轻农夫。日日夜夜不断的劳作换来的不过是稀薄的酬劳。但因父母兄妹皆在身旁，每日吃糠咽菜也觉得欢喜。

&esp;&esp;百年不遇的大灾接连袭来时，所有人都措手不及。身体羸弱的母亲和妹妹率先病倒，家里能卖的都卖了，最后别说药材连米粥都吃不起，地里的庄稼大片大片的枯死倒伏，眼看着就要绝收了。

&esp;&esp;还没等人缓过神来，铺天盖地的雨水冲毁了堤坝，把最后一点赖以生存的田园冲毁殆尽。逃难时，田小春的父亲心疼家里几把刚买的锄头，返回家攥在手里死活不松手。滔天的河水涌过来，眨眼间就不见了人影。

&esp;&esp;母亲和妹妹受了惊吓，又因为衣食俱缺，挨饿受冻了十几天很快就去了。村子里本来有二百多口人，不过半个月的时间就殒了大半。田小春识得几个字勉强算个青壮，领着剩下的人一路艰难到了县城，心想把赈济口粮领着了总不至全部饿死。

&esp;&esp;哪里晓得到了县城，就见门口贴着一张雪白的告示——说义仓里的粮食已经抵徼了去年所欠的税赋，严禁向外发放，艰苦跋涉满怀期翼的人群当场就炸了锅……

&esp;&esp;端王皱紧眉头喃喃疑惑，“田小春虽然带头打~砸抢了很多富户，但手头的粮食尚不足五百石。义仓原本二十万石的粮食到底去了何处，难不成还要真的走一趟北元边境？国家法度在这些人的眼里，真的已经形同虚设吗？”

&esp;&esp;顾衡为他递过一条干巾，沉默一会儿后却是说起另一件颇为怪异的事。

&esp;&esp;“我们这一路走来，但凡富庶一些的县镇必定有大大小小的烧酒作坊。据我所知当阳、桂桥镇自古就有以当地白米和高梁为原料酿制烧酒的习惯。以往就算了，今年这么艰难的光景也没见那些作坊停产，咱们路过时里面依稀还有人在走动……”

&esp;&esp;端王猛地回头，想起自己偶尔在外面打尖时还赞过此地的酒水醇烈。认真品评起来，虽然比不得宫中御酒味道平和绵软，但另有一股让人畅快的辛辣劲道。

&esp;&esp;顾衡似乎没有发现他的异样，缓缓道：“我打听过，这些烧酒多半用粮食为原料，用大曲为糖化发酵，用缸砖结构的老窖酵制。新安烧酒由此而发展起来，制酒作坊遍地都是……”

&esp;&esp;端王听得此话再在心中细细一思量，面上静静与顾衡对视半晌，心里却越发惊骇不已。

&esp;&esp;路经桂桥镇的时候一行人又累又乏，就随意找了个地方歇脚。

&esp;&esp;没想到看着毫不起眼的乡间小店菜品却不错，特别是用来佐餐的烧酒醇浓纯净清香扑鼻，便是他也赞了一声好。小店老板自豪的说这酒的名头大，全镇最高产量住年曾经达到十万斤。

&esp;&esp;桂桥镇地处抚河下游，紧靠抚河堤岸土地肥沃米质好，更有终年清冽甘甜的地下水是酿酒的上好原料，桂桥烧酒是老饕们的最爱。鼎盛之时有无数南来北往的商人车载斗量，将酒水畅销赣浙各省。

&esp;&esp;端王想起一路过来时，各个州县可谓是密密麻麻的烧酒作坊，当时还在感叹此地昔日的富庶繁华。这会细细一回想心头是又急又堵——要养活这么多酒坊，一年要用去多少粮食？河南府虽然是产粮大省，恐怕也经不起这么糟蹋。

&esp;&esp;顾衡先前也是没想到这一层，开始的时候一门心思只想追查各个州县的义仓在这场暴~乱中到底损失了多少粮食？结果粗粗一估算根本就对不上帐，田小春之流只会逞凶斗狠，行事时完全只是一时的头脑发热，其实根本是帮着别人背了黑锅。

&esp;&esp;——有人趁着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把一笔根本就算不清的糊涂账抛在了他的身上。

&esp;&esp;顾衡也用冷水抹了一下脸，“到了这步田地，田小春的话足可采信。我把他的话和这些天看到听到的情况梳理了一遍，只能得出一个结论——河南道的吏治多半从根儿上已经烂掉了。”

&esp;&esp;他抬眼眺望着远处山岗上长了野草的新坟旧坟，声音空寂而无奈。

&esp;&esp;“各个州县的义仓秋天时把粮食收上来，转手就通过各种渠道进了各个大小酒坊。上面若是有人下来巡查，就从当地富户家里挪用些粮食过来充数。等对策

&esp;&esp;又一场春雨过后，黝黑的泥土开始泛着一股湿润的暖意，洛阳这个天下闻名的古都也恢复了往日的喧闹，各种式样颜色的店铺幌子在微风中飘荡。但与以往有些不同的是，稍微僻静些的街肆口站满了卖儿卖女的灾民。

窥瘾【校园 】  好感觉【 剧情H】  豪门第一夫人  艳明春时  反派试图撩人洗白（系统）  我养大了世界首富  花之物语  爹地，你老婆又黑化了  穿成万人迷的炮灰竹马  生存进度条[穿书]  见过四季，见过你  引诱小娇妻（重生）  我和空姐荒岛求生的日子  重生浪潮之巅  【小排球】原来你们都想上我（）  她包治百病  吻芍【先婚后爱 H】  武神圣帝  良田千顷养包子  别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