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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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节（第2页）

&esp;&esp;大约过了数秒，处于挺尸状态的男人才微微一动，张开了那双猩红的眼睛。

&esp;&esp;男人懒懒地抬手，一点点抹去嘴角的血。鼻尖嗅见的来自那个人的血的味道，让他莫名地闷笑出声：“喂，你就真的没有想起什么吗？”

&esp;&esp;……想起？

&esp;&esp;一道灵光一闪而逝，叶沧突然露出了恍然的神色。

&esp;&esp;——这不是很像当年厄迦咬了他龙鳞的那时候吗。

&esp;&esp;厄迦没有放过叶沧那一瞬间的了悟，他道：“现在呢，你有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

&esp;&esp;这句话尽力说的风轻云淡，但深处却蕴含着竭力压抑的期许。

&esp;&esp;——你有没有……要对我说的？

&esp;&esp;叶沧故作沉思了数秒，随即低头，面露赞叹：“厄迦，你的牙变结实了。”

&esp;&esp;当年咬他一口崩了一颗牙，这回居然没有！

&esp;&esp;厄迦：“……”

&esp;&esp;眼见着男人又开始双眼泛红，似乎下一秒就要暴走的模样，叶沧知道不能再逗下去了。

&esp;&esp;“好了好了，其实见到你的

&esp;&esp;厄迦曾经是龙族最强的龙，他被推崇，被敬畏。

&esp;&esp;所有被他目光注视的人都会不自觉地低下头颅，把脆弱的脖颈交到他的手上，颤抖着表示臣服。

&esp;&esp;他几乎是龙族内定的下一任王。

&esp;&esp;可他对此全不感兴趣，甚至十分排斥。

&esp;&esp;——他在等一个对手。

&esp;&esp;或许也可以说，这独自立于金字塔顶端的红龙，在向那虚无缥缈的神明，祈求一个对手。

&esp;&esp;于是这个时候，叶沧出现了。

&esp;&esp;几乎是在见到这个人的瞬间，厄迦便知道，这就是他要等的人。

&esp;&esp;那一刻的震撼无法言喻，他看见了生命的初始、星辰的运转，宇宙洪荒在他的灵魂深处诞生，然后炸裂。

&esp;&esp;仿佛经历了一次浴火的新生，活过来了。

&esp;&esp;及至后来，在无数次被对方打败后，名为“叶沧”的存在，已经不再仅仅是他生命中唯一的对手，更是他追逐的航向，灵魂的道标，意志的中心。

&esp;&esp;他注视着这个存在，一如向阳的植株时刻追逐着太阳，感知那份让人流泪的热度，仰拜那片洒落世间的荣光。

&esp;&esp;但是，在突然的某一天，他失去了他的太阳……

&esp;&esp;“……”

&esp;&esp;触及到这一部分记忆，几乎还没有深入回忆，红龙便已经不自知地呲开了牙。

&esp;&esp;仿佛他面对是一名恨入骨髓的仇敌，恨不得将其寸寸碾碎、拆吃入骨。尖利的瞳孔猛地缩成一道细线，喉头甚至发出了野兽般的低吼。

&esp;&esp;无法控制的情绪就这样汹涌而来，几乎将他逼至疯狂。

&esp;&esp;然而，这濒临暴走的情绪并没有维持太久，下一秒，随着一道熟悉的气息靠近，有人在他的耳边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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