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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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节（第3页）

&esp;&esp;这话一落，楼中识得秦质的，皆纷纷来敬酒祝贺。

&esp;&esp;秦质真不知怎么练得这般处变不惊，起身一一谢过，言行举止赏心悦目，温润如玉风度过人，片刻间又结识了不少人。

&esp;&esp;而刚头白骨那一番惊吓也被他扭转成了天真无邪，不着痕迹间游刃有余，倒叫不少人羡慕起秦质有这般要好的兄弟。

&esp;&esp;酒过三巡，秦质眉间渐染醉意，缓缓坐下看向白骨。

&esp;&esp;白骨有些摸不透，细细观察了一番还是看不出他开不开心，便认真问道：“开心吗？”

&esp;&esp;秦质闻言似笑非笑，楼顶琉璃窗子透下丝丝缕缕的光线，落在身上，眉眼处熠熠生辉，“很开心。”他齿间微微一止，穿堂而来的风拂过衣摆，带过意味深长的话，“只是白白，为何连我自己都不知晓今日是我的生辰？”

&esp;&esp;

&esp;&esp;这可真是问在点上了，白骨微微垂下眼睫看向碗里的猪蹄，端着架子，“生辰不过是个名头，我就是想让你知道……”她话间稍微一停顿，越发显出几分莫名意味。

&esp;&esp;秦质闻言神情微变，眸色渐深，渐有几分莫测。

&esp;&esp;楚复看向白骨，神情凝重，微微握紧手中的剑。

&esp;&esp;白骨抬眼看向他，唇瓣轻启，刻意强调道：“我想给你花银子，也乐意给你花银子。”

&esp;&esp;秦质：“……”

&esp;&esp;楚复：“……”

&esp;&esp;白骨说完等了一会儿见秦质不说话，不由提醒道：“你可有什么想法？”

&esp;&esp;秦质似有些醉意上头，伸手过来点了点她眉间的朱砂痣，唇齿轻启去一抹笑意，“白白，我很开心，往后我常常带你来这处吃可好？”

&esp;&esp;指尖轻轻一碰便收了回去，白骨微微怔然，眉间这轻轻一碰格外亲昵，倒让她觉得这个方法可行，现下还没得到想要的，只能说明还稍欠火候。

&esp;&esp;既然这般撒银票能让他这般开心，那就接连不断得撒。

&esp;&esp;白骨随意抬眼扫过上头，准备开始大干特干。

&esp;&esp;是以秦质带她去茶馆听书，摸了把瓜子放在她手里的时候，撒；秦质游湖泛舟，将捞起的小鱼儿放盆里给她养时，撒；秦质带着珍馐楼的吃食给她时，撒；

&esp;&esp;秦质……，撒撒撒！

&esp;&esp;秦质没想到白骨后头会这般变本加厉替他贺生辰，一时也无可奈何，这种小骚犬又揍不得，还是个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性子，劝说根本听不进去，越说还越多撒几叠，便从起先的阻止相劝到最后无视，甚至已然有些习惯身旁时不时下起银票雨。

&esp;&esp;京都也渐渐传出许多闲话，例如那秦家的公子一月里，有二十九天在过生辰，剩下的一天便是准备过生辰；又或是秦家公子有个极要好的弟弟，每日最喜欢做得事就是给兄长花钱贺生等诸如此类的闲话。

&esp;&esp;而传得最盛的便是，秦家大公子有断袖之癖，身旁的白衣公子是他的相好，二人以兄弟之名行不耻之事……

&esp;&esp;秦府极大，水榭外是望不到边的湖，一眼看去如一条直线划过，分出湖天一色，湖水如镜，难得一见的纯净之色，湖心几许莲叶轻垂，见之忽觉天地宽阔。

&esp;&esp;秦质难得没有外出，只与来客在府中相叙。

&esp;&esp;白骨银票撒完了，怀里只剩下一两张，一时十分安静地坐在栏旁，拿着鱼食一粒粒丢。

&esp;&esp;她得回暗厂了却还要错过这般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心里难得有了一丝失落感。

&esp;&esp;秦质与友人茶叙过半，也没见着往日常见的银票雨，再看向远处的白骨，难得安安静静地坐着喂鱼，不由无奈一笑，这银票雨忽然没了，竟还有些许不习惯。

&esp;&esp;洛卿款款上前沏茶，到底面皮巧身姿妙，举止娴雅，难免惹得多看几眼，秦府一个丫头竟如此端庄秀丽，一座公子见之由心赞了几句。

&esp;&esp;洛卿闻言落落大方，垂首以示女儿家羞，抬眸见秦质一笑，忽觉面热，微微垂首拂落几缕发丝越显娇柔，柔荑提着青花茶壶往秦质的茶盏中沏茶。

&esp;&esp;待到茶沏完，又轻轻抬眼看向眼前人。

&esp;&esp;眼前人察觉视线，清润的眉眼正对上了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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