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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节（第1页）

&esp;&esp;不过想来也是侍女擦拭的，他现下哪来的这般耐心会替她做这些事，她当初离开之时不早就预料到这样的结果吗，现下又在期待什么？

&esp;&esp;白骨满心失落苦涩，默默垂下眼睫窝在他身旁一动不动，静静闻着他身上淡淡的药香，许是刚沐浴过又或是二人缠磨过后的体热，这药香之中还带着一丝丝暖意，萦绕在鼻间极为舒心安神。

&esp;&esp;外头的烛火燃短了一截，时候一眨眼过去了小半个时辰。

&esp;&esp;白骨见他气息平稳，许久未曾变动姿势，便小心翼翼地直起身看了他一眼，便他闭目睡着，才轻轻掀开被子往被窝外爬。

&esp;&esp;一眼瞧见了自己光溜溜的身子连忙别开了眼，可瞥见了自己的小山包便彻底顿住了，红得都肿了，难怪刚头在被窝里磨蹭都能便觉出一片生疼。

&esp;&esp;她不由生出了丝丝委屈，要是往日他也不至于这般粗暴，现下就好像将她当作玩物一般对待。

&esp;&esp;她看了他毫无感情的后背一眼，眉眼都耷拉了下来，神情落寞地从被窝里站起来，伸出酸疼的腿迈过他，光脚下了床榻，却没瞧见自己的鞋子。

&esp;&esp;她双手环着胸，看了一眼衣架上，上头空荡荡没有一件衣衫，她神情微微怔忪有些恍惚，只能艰难地迈着腿姿势别扭地在屋里转悠了一圈，可惜一件能遮挡的衣衫都没有找到。

&esp;&esp;只得神情疑惑地看向床榻上的秦质，正对了他的眼，他眼里颇为清醒，半点没有刚睡醒的迷离，仿佛根本没有睡着过，一直静静看着她在屋里转悠。

&esp;&esp;白骨心口一紧连忙寻地方躲藏，可惜这屋子雅致倒是雅致，却没有一个地方可以遮挡，唯有床榻那处的被子可以盖着，可要在他视线下这般走过来，光是想想就迈不动脚。

&esp;&esp;她一时进退不得，前所未有地臊得慌，直站在原地从头到脚红了个遍，整个人都粉嫩嫩的，细嫩的肌肤还有些许红痕，尤其那纤腰上更是明显，看上去颇为柔嫩可怜，叫人心中生出些许蹂、躏的心思。

&esp;&esp;秦质由下到上缓缓看了一遍，神情淡淡道：“衣裳脏了我全都扔了，明早会有人送新的过来，你若是急着走也没什么关系，反正你武功高强，至多叫别人看几眼罢了。”

&esp;&esp;白骨见他话中还是带着刺，也知道她是决计不能接武功这个话头的，一接也不知他又会说什么来刺人心，可又舍不得失了这与他说话的机会，便开口缓和道：“那我还是等明早罢。”

&esp;&esp;这话一落屋里便彻底静了下来，她都能明显的感觉到周围气压又低了几分。

&esp;&esp;秦质眼眸深了几许，面无表情看她一眼，便一言不发地闭上眼不再理会她。

&esp;&esp;白骨往日从没有面对过这般情形，秦质是她

&esp;&esp;白骨听闻了他说的话，便想起了昨夜里手指摸到过他背上的疤痕，伤痕极深，摸着就觉心慌，她自然是毫不犹豫地应了，哪怕他言辞刺讥，她也顾不得了。

&esp;&esp;她实在怕了，也怕他真的落下什么病根子，可让她伺候他也不知该从何做起，她会的不多，至多就是衣裳叠得好罢了，旁的未必做得比丫鬟好。

&esp;&esp;秦质早间起来就出了府，她一时也不知自己该做什么，便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到后半日才起得来。

&esp;&esp;在屋子里晃荡了一圈后才看见放在外间桌案上的小包，她连忙上前按了按小包，倒还真给她摸到了铃铛，昨日里秦质拿起她脖子上挂着的铃铛就随手一摘扔出老远，她还担心今日会找不到了，没想到他给捡回来了。

&esp;&esp;她拿起小包将里头东西全倒到桌面上，缺牙早已经醒了，见出了小包便在铃铛里头晃来晃去，整只铃铛直在桌案上“咕噜咕噜”滚了起来。

&esp;&esp;不过包里的小八卦镜已经碎了，昨日他摸黑行那事，难免会磕磕碰碰弄坏了东西，连她都快被秦质拆了，更别提这八卦镜。

&esp;&esp;白骨见状面色有些凝重，连忙将镜子收进了袖口里，才拿过在一旁滚动的铃铛，打开将里头的缺牙倒了出来。

&esp;&esp;缺牙一出来便爬到她这处仰着脑袋睁着小眼儿乖乖等着，它显然已经养成了习惯，出窝的

&esp;&esp;“如此，倒是孤有口福，能得国师亲手煮茶相迎。”太子上前一撩衣摆屈膝坐下，姿势端正儒雅，言行颇具天家气度。

&esp;&esp;“殿下谬赞。”秦质随后坐下，伸手提起温热适中的茶壶沏满茶盏，敛于衣袖中的手微微伸出，一手执茶盏，一手敛衣袖，有礼有节放置于太子面前。

&esp;&esp;太子伸手端起茶盏便饮了一口，毫无芥蒂认真品茗，仿佛眼前的人是友人，而不是祸乱朝廷的乱臣，也不是危机他位子的敌人。

&esp;&esp;须臾过后，太子放下茶盏，眉眼一展如同友人闲话家常一般笑言，“你还是一直未变，喝茶只喜欢这一涉春。”

&esp;&esp;秦质却一如既往地疏离，唇角噙一抹的清浅的笑，“殿下好记忆，这么多年还记得微臣的喜好。”

&esp;&esp;太子抬眼看向他，语气微变，“你于饮茶之事确实未变，可旁的却全改了，孤记得，你年幼时曾说过家国天下，先有国才有家，那时你挂心社稷，连孤都不及你一二，可惜家中一场变故，倒叫孤再也不认得你了。”

&esp;&esp;秦质闻言波澜不惊，“臣也觉殿下变了许多，少时醉心修仙之道，如今倒关心起国家社稷这些俗内之事。”

&esp;&esp;“孤既然坐上了这个位子，享受这个位子给予的所有，自然要付出应有的当担，这些若换作寻常子民也会去做。

&esp;&esp;孤记得你刚刚入宫侍读也是如此，年纪那般小便已然在众臣之子中脱颖而出，叫孤很是敬佩，后头知晓了秦夫人，弱质女流却有这般胸襟将儿子教得这般好，着实叫人钦佩，如今却恍若隔世……”

&esp;&esp;秦质淡淡一笑，言辞颇有几分轻讽，“教得好又如何，还不是教到一半便不管了，连识人的眼睛都没有，还谈家国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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