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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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泊扔出日记本，说：&ldo;组团！&rdo;光屏飘出，让两人印指纹，验证瞳孔。雷蒙道：&ldo;想名字。&rdo;欧泊：&ldo;随便。&rdo;办事部主任：&ldo;随便佣兵团？&rdo;雷蒙与欧泊异口同声道：&ldo;不是！&rdo;办事主任：&ldo;凶什么！想用这个名字也不行，已经有人注册了！&rdo;欧泊道：&ldo;什么名字……我想想。要饭佣兵团吗？不太好，我是起名苦手……&rdo;雷蒙道：&ldo;你够了！让我来。&rdo;&ldo;叫……&rdo;雷蒙道：&ldo;烟与剑佣兵团？&rdo;欧泊：&ldo;简直是逊毙了。&rdo;雷蒙：&ldo;那你自己想个，嗯哼？&rdo;欧泊忙道：&ldo;这名字真是再好不过了。&rdo;烟与剑佣兵团成立，建立团队资金账户，注册成功，欧泊与雷蒙对着守则宣誓。欧泊面无表情道：&ldo;我将永不对我的战友举起武器……&rdo;雷蒙：&ldo;在团队之中一日，永不背叛，永不受金钱与权力诱惑……&rdo;欧泊：&ldo;将永不抛弃战友独自逃生……&rdo;雷蒙：&ldo;你是认真的吧。&rdo;欧泊茫然道：&ldo;什么？&rdo;雷蒙：&ldo;我觉得你很敷衍。&rdo;欧泊悲愤道：&ldo;我确实很敷衍，这些宣誓的内容还用得着说么？肯定要办到的啊！&rdo;雷蒙静了片刻，而后点了点头，团队誓言建立，里面扔出日记本，说：&ldo;祝你们长命百岁，也祝你们的团队长命百岁‐‐可以了。&rdo;雷蒙团长，欧泊副团长‐‐只有两个人。咕咕鸟餐厅里，两人坐在桌旁，欧泊早上已经灌了一肚子咖啡，吃了不少东西，雷蒙却还没吃早饭，两人边吃边摊开佣兵日记，计划接下来的事。时间还很充裕，烈星上不出任务的时候还是很悠闲的，毕竟大家都拿命在拼搏，退下战场后都想过点儿安安稳稳的闲日子。于是酒馆，咖啡厅，餐厅到处都是，娱乐吧也有不少，除了吃穿玩，休假时就没有别的活动了。雷蒙叼着鸢尾花酒的吸管，指了指欧泊列出来的物资单子。欧泊说：&ldo;认识的人越来越多了，得买一个地面短波通讯器，方便找人。&rdo;雷蒙说：&ldo;买一个就可以，咱们俩能互相联络。&rdo;说着手指叩了叩自己的耳扣。欧泊点了点头，雷蒙又道：&ldo;佣兵团驻地暂时押后，买不起房子，我只有十万信用点，你呢？&rdo;欧泊笑道：&ldo;我从赤炎星带回来的矿石换了……十八万再加最近的委托，还有安塔夫人的酬金，有二十来万信用点。&rdo;雷蒙点了点头，说：&ldo;你比我有钱，这段时间里先住你的飞船上吧，咱们回去收拾打扫一下，布置得舒服点儿。需要买什么，都从团队账户里支取，以后等级高了再凑钱买个驻地休息用。&rdo;欧泊心里涌起一阵温暖，说：&ldo;太好了！买个房子要多少钱？&rdo;雷蒙随口道：&ldo;很长远的事，以后再说吧。&rdo;&ldo;我去买东西。&rdo;欧泊起身道。雷蒙点了点头，现在开始他们是一个长期队伍了，许多物资都必须配备，要有枪，战神星系的枪支管制很宽松，各种各样的枪都可以买，但绝不允许在自己的地盘上斗殴使用，一旦查到马上开除出工会，视情节轻重或监禁或流放，最高可判处死刑。欧泊用他和雷蒙的身份卡去买了两把光弹枪，太贵了，一把枪就需要接近一万信用点，充能也不便宜，还是先省着点用。冷兵器融合新技术后并不比新研发的枪支差多少。欧泊还买了个通讯器，去佣兵工会报备，登记通讯器号码后就显示在电子黄页中，以便其余人联络。他从工会里出来，查到十二星团佣兵团的联络号码，加入联系人列表，忽然有点儿好奇，打开雷蒙身份卡的投射装置，看了一眼。全息映像在空中缓缓旋转，内容如下：雷蒙。星籍：天琴座漩涡星系，犬牙五星，行星编号c901au730。性别：雄性。入籍时间：光纪元20082年。出生年月日：宇宙历光纪元20082年12月27日。基因辨识编码：（隐藏暗码）瞳孔波纹：（图案）指纹：（隐藏暗码）雷蒙才22岁？欧泊完全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年轻，投影上的雷蒙容貌和现在一模一样。工会对街餐厅里，雷蒙起身了，欧泊马上把投射装置关上，过对街去还给他身份卡。&ldo;买好了？&rdo;雷蒙接过卡片放好，欧泊道：&ldo;团队账户放你那里。&rdo;两人计划片刻，分看了欧泊买回来的东西，雷蒙接过小型地面通讯器，是个很小的腕扣，欧泊道：&ldo;你是队长，这个也戴在你身上吧。&rdo;两个大男生背着包，沐浴在日光城街头的阳光下，欧泊埋头给雷蒙系上腕带，他的手腕强壮有安全感，两人就像佣兵之国的一道风景。&ldo;欧泊？&rdo;侧旁男人的声音响起。欧泊与雷蒙同时抬头，雷蒙问：&ldo;您是哪位？&rdo;那男人一头棕灰色的长发，眼眸灰里带着一抹暗银，全身蓝色风衣，衬衣领子从风衣领口翻出来，瘦削，英俊而苍白。&ldo;你……啊！你是……你叫罗森！&rdo;欧泊认出了他，正是亚泽拉斯的随从。罗森缓缓点头，掏出一枚红色的宝石，说：&ldo;这是王送你们的礼物，祝贺烟与剑佣兵团成立。&rdo;&ldo;这是什么？&rdo;雷蒙接过那枚红色晶体。欧泊马上就明白了，这是亚泽拉斯花费二十万，从席德手里买回来的传家宝。&ldo;不不。&rdo;欧泊忙推辞道：&ldo;太贵了，好意心领。&rdo;&ldo;收着吧。&rdo;罗森彬彬有礼道：&ldo;每个佣兵团成立之际，王都会赠予它一件纪念品。希望你们永远记得它代表的意义，时刻保留成为一名佣兵的原则与情怀，祝你们长命百岁，告辞。&rdo;欧泊：&ldo;……&rdo;雷蒙与罗森握手，罗森走后，欧泊道：&ldo;有这回事？&rdo;欧泊把经过说了，雷蒙漫不经心地举起宝石，对着日光端详，随手抛了抛，交给欧泊，说：&ldo;你保管。&rdo;烟与剑佣兵团成立的第一个任务只有四千信用点，还要悲惨地在木苏星球上呆足七天，新的星空门建立了完善的节点，这处有上千个养殖星球，属于星际间的开荒区。原本要等到三个宇宙年后，木苏星系才能决定它的真正归属，届时共和国将作出行政规划，然而买下这些星球的产权主已经等不及了，开始派出大批机器人进行开垦。这里非常冷，昼夜温差接近四十度宇宙温标，大部分地方满目荒凉，土地却是十分肥沃的，磷，铁与氨，微量元素含量丰富，一名农场主拖家带口前来，准备大面积种植木苏花。雷蒙与雇主讨价还价，期望能追加点儿任务报酬，奈何雇主小气得很，根本不吃这套。&ldo;我买下二十年的使用权。&rdo;雇主扯着脖子嚷嚷：&ldo;也只花了一千八百万而已！你一下就要我四千？！&rdo;雷蒙无奈了，只得郁闷地回来，两人蹲在农场边上，当稻草人守护温室。温室占地面积上百平方公里，从这一头到那一头还要开车。重力系数只有零点七，欧泊忍不住跃跃欲试，在花田间跳来跳去，感受飞向空中的快感。&ldo;哟呵‐‐&rdo;欧泊长腿一分，跨栏般在温室的田垦间一跃五米，顺手一摸温室的顶棚。&ldo;别玩了！&rdo;雷蒙怒道。欧泊蹦来蹦去，像个无拘无束的弹簧，一会儿就跑得没影了。夜里，欧泊拖着鼻涕回来，雷蒙朝雇主借了个便携式原子炉，两人铺了个简易的窝，在温室边守夜，就算有大棚拦着，夜晚铺天盖地的风仍不知从什么地方吹来，气温骤降到零下十余度。&ldo;吃吧。&rdo;雷蒙分了点儿肉食，上面洒满阳光胡椒，又给欧泊斟了一小杯人马座的火山烈酒。欧泊道：&ldo;晚上怎么值班？&rdo;雷蒙盘膝坐在地上，自顾自道：&ldo;你睡觉，我值夜就行。&rdo;欧泊吃着烤肉，抬头眺望远处温室外的房子，里面灯火通明，散发着明亮的黄光，雇主一家人正在吃饭‐‐那是个舒适温暖的小窝。欧泊看了雷蒙一眼，雷蒙道：&ldo;怎么？&rdo;欧泊摆了摆手，升起一股邪恶的好奇心，侧过头，发散出信念之力，先是一触即退，继而偷偷地窥探雷蒙的思维。雷蒙在想什么呢？偶尔用一次读心也是无伤大雅的吧。欧泊的读心用得非常非常少，不如催眠术来得多，这尚且是他正儿八经予以使用的第一次，他读取了雷蒙的思维，感受到一股奇异的波动。那是几个零碎的片段，在黑暗里发着光，逐渐推进……清晰了些，更清晰了些。两个月亮？雷蒙思考中的景象是一个黑蓝色的天空，上面有两个月亮，地面是灰色的，大地上埋着不少尸体，就像一个废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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