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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锦衣卫把她带回来后,便安置在县衙后厢,楚朽年正在给她诊脉。
&esp;&esp;段南轲跟姜令窈进入后厢,就看到楚朽年正在施针。
&esp;&esp;躺在床铺上的小姑娘瞧着身量倒是不矮,她看起来比姜令窈略矮半个头,面容纯净,眉宇之间满是稚气,一看便是未经世事的小女孩。
&esp;&esp;她脸上还有刮伤得痕迹,显然这几日过得很是艰难。
&esp;&esp;此时被行了针,她似乎想要挣扎醒来,整个人看上去极为不安,嘴唇紧紧抿着,嘟囔着听不清的话。
&esp;&esp;楚朽年医术极高,只要一盏茶的工夫,便用针唤醒了昏迷的小姑娘。
&esp;&esp;众人便看到她眉头轻动,这就要睁开眼眸。
&esp;&esp;姜令窈怕她害怕,忙跟沈素凝一起上前,挡在了楚朽年身前:“姑娘,我们是官府中人,已经把你从家中救出,你莫要害怕。”
&esp;&esp;周家的小姑娘此时才颤颤巍巍睁开眼睛,她乌黑的眸子一瞬便落到姜令窈身上,似乎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esp;&esp;下一刻,她便惊呼出声,整个人缩到床铺角落里,拥着薄被瑟瑟发抖。
&esp;&esp;豆大的泪水从她眼中滑落,让人看了便觉心疼不已。
&esp;&esp;姜令窈声音轻柔,她温柔哄道:“姑娘,我是官府的推官,我姓乔,我们已经把你从家中救出来,你是否可以回答我的问题?”
&esp;&esp;小姑娘怯生生看向她,大眼睛里满满都是害怕和痛苦,但她还是用手蹭了一下脸上的泪水,冲姜令窈点点头:“大人,大人您问。”
&esp;&esp;她声音细细软软的,就如同脆弱的蒲草,似乎连风都能吹散。
&esp;&esp;姜令窈坐在床边,示意裴遇开始记录证词。
&esp;&esp;她问:“你是周森的女儿?是大女儿还是小女儿?”
&esp;&esp;听到周森两个字,小姑娘忍不住又哆嗦一下,但她很快就冷静下来,对姜令窈道:“我是,我是大女儿周茹,大人……”
&esp;&esp;她一说自己的名字,眼泪又再度倾泻而出:“大人,我爹……我爹把我妹妹带走了,你们救救我妹妹吧。”
&esp;&esp;姜令窈柔声道:“好,周茹,你可知你爹把周薏带去了何处?”
&esp;&esp;周茹又瑟缩了一下,但她还是坚强地攥起了拳头,她道:“我爹在白河边有一个货仓,在白鹤村以西五里,他应该去了那里。”
&esp;&esp;段南轲看了郑峰一眼,郑峰便立即退了出去。
&esp;&esp;姜令窈听到有了下落,这才放下心来,她安慰周茹:“小茹你莫怕,有锦衣卫在,一定可以救出你妹妹,你……你是否知道你爹为何要把你关在柴房里?”
&esp;&esp;周茹一听这话,好不容易收回的眼泪再度倾泻而下。
&esp;&esp;她抿了抿嘴唇,这才哽咽地说:“我知道……我都知道了。”
&esp;&esp;周茹哭得撕心裂肺:“我爹他是坏人,他杀了人。”
&esp;&esp;姜令窈深吸口气,抬头看向段南轲,只见段南轲冲她点了点头,姜令窈才继续问:“小茹,之后我要问的问题你可能会很难受,你是想让我现在问,还是等你好些再问?”
&esp;&esp;就在这时有校尉送了粥食过来,姜令窈接过粥碗,轻轻放到周茹手上。
&esp;&esp;她发现周茹手上有不少茧子,还有刀刻后愈合的伤痕,显然邻居所言皆对,这对姐妹经常帮着父亲一起做灯,手上便留下了伤痕。
&esp;&esp;周茹手里捧了粥碗,她忍不住狼吞虎咽吃了几口,这才小声说:“大人,你问吧,我想要我妹妹快些回来。”
&esp;&esp;姜令窈并未从头问,她道:“你是何时知道你爹杀了人的?”
&esp;&esp;周茹脸色刷白,却还是紧紧捧着粥碗,低着头说:“我爹腿脚不好,他一只脚有些坡,走路很是吃力,前日他说要去仓库,下午就回家,但我跟妹妹一直等到了傍晚都没瞧见他,我很着急,便让妹妹看好家,匆匆赶去了仓库。”
&esp;&esp;“我家的灯笼生意时好时坏,大概看我们姐妹母亲早亡很是可怜,全靠左近邻里帮忙,我一直不懂爹爹为何不把那仓库租赁出去,因为家里的灯卖不了那么多。”
&esp;&esp;周茹越说越顺,可那双眼睛却黯淡无光,她垂着眼眸,只看着眼前的粥碗,显得可怜至极。
&esp;&esp;“我让妹妹看家,自己赶去了仓库,那地方我也是
&esp;&esp;等到周茹情绪略有好转,姜令窈才问:“小茹,不知你是否可以说一说你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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