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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真要说的话,现在唯一还没碰过这东西的,就是你。”
&esp;&esp;蒲晗脸上的表情顿时僵住了。默然三秒后,放在短发女生好笑的目光中倏然站起,快步走到石矛跟前,伸手用力往上一抹,旋即炫耀似地举起自己完好的手掌,朝四周一挥,又蹬蹬蹬地回到了位置上。
&esp;&esp;“自证完毕。”他将手放了下来,“顺便确认下,你这石矛对铁线虫起效吗?”
&esp;&esp;“这我还真不确定。”徐徒然老实道,“起码在附身人类的状态下,是不会起效的。”
&esp;&esp;这是实话。在香樟林时,附身于人类的江临一样可以拿着石矛走来走去,而附身于可憎物的匠临,碰到一点就要哇哇大叫。而在这个域内,徐徒然无法完全确定“姜临”是以什么样的形式存在,自然也不知道石矛能否起效。
&esp;&esp;所以石矛对他们三人无害,并不能百分百证明他们的身份。
&esp;&esp;但同时,他们三个又都表现出了全知倾向的能力,且无法直接对彼此进行阅读。蒲晗看另外两人的过往,只能看到一团泥似的东西,而经徐徒然确认,另外两人也是同样。
&esp;&esp;不同的是,另外两人可以通过阅读徐徒然,连带着看到些许关于蒲晗的信息。然而这除了加重他们各自对蒲晗的怀疑外,没有任何作用。
&esp;&esp;毕竟,没有谁在一睁眼睛,发现自己改头换面,身份还被人取代之后,还能平心静气地对那个取代自己的家伙保持客观。
&esp;&esp;徐徒然只庆幸这个域里现在只有她和蒲晗在。要是再带一个菲菲,这仨怕不是这会儿已经打得头破血流。
&esp;&esp;……不过话说回来,如果菲菲在这儿,想要确认蒲晗身份,估计也不是什么难事。
&esp;&esp;思及此处,徐徒然不由暗暗叹了口气。而另一头,就在她走神的工夫,三个“蒲晗”的讨论已再次热火朝天地展开,用的却还是之前耍的那一套——
&esp;&esp;翻旧事。各种角度地翻旧事。从小学就开始的学渣摆烂到和菲菲的爱情长跑,从八岁掉旱厕到十八掉水坑。各种陈芝麻烂谷子的事都被翻了出来,也不知咋想的,一个个的还专翻自己黑历史,激烈到仿佛在拿八卦打斗地主。那个短发女生发言尤其彪悍,要不是徐徒然及时叫停,她能直接把车开到和菲菲那啥的当天……
&esp;&esp;……虽然她是真的挺好奇,蒲晗是怎么做到进行到一半就直接被救护车给拖走的……
&esp;&esp;“那什么,我觉得,你们这样辩,好像没啥意义。”徐徒然在“好奇心”和“效率”两者之间摇摆了几秒,终究还是咬牙选择了后者,“你们说的事,对方基本都知道。”
&esp;&esp;除了便宜她旁听一堆八卦之外,好像没别的作用的了。
&esp;&esp;“……”三个“蒲晗”一想也是,闷着脸各自回到座位上,再次陷入沉默。
&esp;&esp;徐徒然克制地闭了闭眼,试着帮他们开拓思路:“你们……我是说,真正的蒲晗。在慈济院就职挺久了,还是个全知,就没接触过什么类似的案例吗?”
&esp;&esp;蒲晗呵了一声:“有啊。真假美猴王。”电视台里经常放。
&esp;&esp;徐徒然:“……”
&esp;&esp;她揉了揉额角,叹了口气:“这个我记不太清了。他俩是后来是怎么分辨出来的来着?”
&esp;&esp;短发女生:“把假的打死,剩下的那个就是真的了。”
&esp;&esp;徐徒然:“…………”
&esp;&esp;这法子真好,我喜欢。
&esp;&esp;只可惜,法子虽好,现在用不上——徐徒然之前已经用“扑朔迷离”检验过,三个“蒲晗”对她都没恶意。这样看来,会存在三个同时自认“蒲晗”的存在,或许另有原因,直接打死未必是个好方法。
&esp;&esp;本以为让他们仨对质,能获得什么有价值的结果。为此,徐徒然还特意提前设下了“自证者只能说出真话”的隐形规则——不过碍于能力限制,她所能规定的“真话”,也仅限于表达者自认的真话。只能避免刻意撒谎而已。
&esp;&esp;现在倒好,谎言确实是没有。八卦倒是一堆一堆的,宛如一筐子瓜,闹得徐徒然头疼。
&esp;&esp;尤其不知谁又挑起话头,他们直接无视了徐徒然的叫停,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八卦斗地主——不同的是,他们这回纷纷选择抛弃自我,走向更大的舞台,拿来拍桌子的都是别人的八卦……
&esp;&esp;原因似乎是因为,他们认为全知倾向未必能阅读到其他全知通过阅读获得的信息,所以这一类信息更能体现作为“蒲晗”的真实性。但在徐徒然看来,真正的理由只有一个。
&esp;&esp;——上头。
&esp;&esp;耳听着他们越扯越远,她望着三人截然不同的侧脸,脑海中忽然涌现出一个大胆的想法。张口刚想说些什么,忽听那个高大男人断断续续又孤注一掷地开口:“我知道杨不弃曾为了试验药水剃光自己的头发!”
&esp;&esp;“害,谁不知道,那药水当时还没成功。他戴了一个月帽子。”蒲晗立刻跟上,“我还知道他刚入院的时候还为了任务穿过女装!”
&esp;&esp;“大粉裙子嘛,谁不知道一样。”一旁的短发女生不甘示弱,正要补上其他细节,忽似意识到什么,转头看向徐徒然,“你刚才想说什么来着。”
&esp;&esp;徐徒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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