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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节（第3页）

&esp;&esp;身份卡就是徐徒然之前在桌上找到的那一张证件，正面是姓名年龄和身份，背面是各项数值。据食月所说，在缺钱的时候，这些数值同时也可以充当这个世界中用以交易的“货币”，用来购买他人的商品或服务。

&esp;&esp;“如果某个数值被扣完，或是整体数值低到某个水平，就会被要求迁入灰英区。”食月道，“而相应的，如果数值提高到某个程度，就能拥有进入白英区的资格。”

&esp;&esp;“这数值还能提高？”徐徒然想起自己卡上那点可怜的数值，来了兴致，“该怎么做？”

&esp;&esp;食月深深看了她一眼，压低了声音：

&esp;&esp;“更换。”

&esp;&esp;“把身上属于人类的部件换掉，换成机械装置。数值自然而然就高了。”

&esp;&esp;徐徒然：“……”

&esp;&esp;那还是算了。

&esp;&esp;不过这样一说，她算是大概搞清楚这个域主的算盘了。

&esp;&esp;一方面以生存危机去逼迫，另一方面又以传教去哄骗——按照那个什么创神的说法，属于人类的血肉，都是劣质的、易损的。想要“进化”成更高级的存在，就必须割舍这些。

&esp;&esp;而等到误入的人类，真正心甘情愿将这些都割舍下来了，域主想要的祭品也到手了。

&esp;&esp;“对，我这段时间观察下来，差不多就是这样。”食月认同地点头，“而且他们那个置换身体的手术，只能在入教后做。等于在献祭的同时，还将人类发展成了信徒。”

&esp;&esp;可以说是一物两吃了。

&esp;&esp;什么赛博朋克，全是假象。这个世界的本质，就是一个巨大的杀猪盘。

&esp;&esp;“等下。可在域里的这个，不是我们真正的身体吧？”徐徒然想了想，忽然觉得不对，“如果在域中换上了机械身体……那么，现实中的他们呢？”

&esp;&esp;食月沉默地看了她一眼，搔了搔耳朵，没有说话。

&esp;&esp;而徐徒然也很快就意识到，自己问了个多余的问题。

&esp;&esp;死亡，或是变成怪物。不太可能还有别的结果了。

&esp;&esp;“不过说实话，这个域真是挺怪的。我以前从没遇到过这样的。从来没见有哪一个域，里面居然有那么多能唬人的‘假人’，像到连分都分不出来。”

&esp;&esp;食月顿了顿，叹了口气：“进来之后的感觉也不太对。形象和现实大为出入不说，而且能力也……诶，对了。大姨你那个能力，使用起来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吗？”

&esp;&esp;有啊，人家超想哭的。

&esp;&esp;徐徒然在心底默默回了句，面上只叹了口气：“是会有些不舒服，你呢？”

&esp;&esp;食月明显怔了下，甚至还歪了歪头：“只是……不舒服？”

&esp;&esp;似是意识到了什么，徐徒然眸子轻轻转了一下，故意道：“还有些技能，用不出来。”

&esp;&esp;她边说边观察着对方的神情，试着开口：“你也有这样的情况吗？”

&esp;&esp;食月再次沉默了一会儿，尖尖的兽耳转来转去，似是在纠结什么。过了一会儿，才听他下定决心般道：“被动技能都能正常使用。”

&esp;&esp;也就是说——主动技能无法使用。

&esp;&esp;徐徒然恍然大悟，表面不动声色，心里念头几转，一下联想到了之前玩游戏的时候。

&esp;&esp;第二轮游戏开始，和她搭档的两个小伙就不再大声说话了。理由是被下了心理暗示，会因为这个举动而感到恐惧。

&esp;&esp;食月的主动技能被限制，会是因为相同的原因吗？

&esp;&esp;如果是的话，那她倒是明白，为什么现在自己一用能力就想哭了——她不知道害怕。恐惧这种情绪对她无法形成牵制。所以域主很可能改用其它情绪来限制她使用能力，比如悲伤……

&esp;&esp;淦，好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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