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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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第3页）

&esp;&esp;书念愣住。

&esp;&esp;不像刚刚那样，此时谢如鹤的怀里除了刚刚书念扔给他的那包卫生巾，还多了五六包东西。一包的体积不算小，满当当的堆在他的臂弯里，看起来有种反差萌感。

&esp;&esp;书念对那个包装很熟悉，是她从以前就很喜欢的芒果味软糖。

&esp;&esp;谢如鹤单手挪动着轮椅，另一只手抱着糖。一个不稳，就掉了一包到地上。

&esp;&esp;啪嗒一声，滚到两人的中间。

&esp;&esp;书念走到他的面前，先他一步把糖捡了起来，递给他。

&esp;&esp;谢如鹤掀起薄薄的眼睑，看向她，沉默着接了过来。

&esp;&esp;书念站得笔直，但也没比他坐在轮椅上高多少。她低下头，还是先道了歉：“对不起，我刚刚胡说八道的。”

&esp;&esp;谢如鹤没再保持沉默，不同于从前清润的少年音，声音沙哑略沉。

&esp;&esp;“什么。”

&esp;&esp;书念没看他，伸手指了指他手里的那包卫生巾，小声强调：“我没觉得你要用那个。”

&esp;&esp;谢如鹤：“……”

&esp;&esp;书念还站在他的面前，看起来垂头丧气的，也不再说话。一动不动的，像是得不到他的原谅就不会离开半步。

&esp;&esp;谢如鹤没跟她僵持下去：“知道。”

&esp;&esp;书念的表情明显放松了些，重新看向他：“你还要买东西吗？”

&esp;&esp;谢如鹤淡淡道：“不用。”

&esp;&esp;书念想了想，提议道：“那我们一起去付款？”

&esp;&esp;谢如鹤顿了下，点头。

&esp;&esp;两人到收银台的其中一条队伍，一前一后排着。

&esp;&esp;都不是话多的人，书念没再找他说话，谢如鹤也没主动开口。两个人保持着难以言说的尴尬，就像是真正的陌生人。

&esp;&esp;书念站在前边，一直没回头看他。她先一步付完钱，然后站在一旁等他。

&esp;&esp;注意到收银员拿起那包卫生巾，准备扫条形码。书念突然反应过来，帮他对收银员说：“你好，这个不要了。”

&esp;&esp;收银员的动作一顿，看向谢如鹤：“不要了吗？”

&esp;&esp;谢如鹤迟疑了下，还是说：“要的。”

&esp;&esp;“……”

&esp;&esp;“你买来做什么。”书念转头看他，表情疑惑，“你真的是去买的吗？”

&esp;&esp;谢如鹤避开她的视线，不太自然地嗯了一声。

&esp;&esp;等他从收银员手里接过袋子，两人往电动扶梯的方向走。书念还是觉得有点奇怪，很快就想明白了：“噢，你给你女朋友买的吗？”

&esp;&esp;听到这话，谢如鹤挪动着轮椅的手顿住，停在了原地。

&esp;&esp;用余光察觉到，书念回头：“怎么了？”

&esp;&esp;谢如鹤的眼垂着，似乎在思索些什么，良久没有动静。随后，他突然提起手中的袋子，递给她：“给你。”

&esp;&esp;书念愣了：“给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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