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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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节（第1页）

&esp;&esp;其实本场考试到现在，这位001号监考官还没做过什么可怕的事。

&esp;&esp;他没有行使过职权，没有抓过谁违规，没有没收过物品工具，但考生还是怕他。

&esp;&esp;因为大家默认监考官是系统的一部分，是这个系统的眼睛和爪牙。

&esp;&esp;考试系统很可怕，所以监考官也一样。不到万不得已，没人想惹他。

&esp;&esp;哦……游惑除外。

&esp;&esp;老于想到游惑就头疼，想到“不守规矩”的游惑要跟“不能乱惹”的监考官单独相处，浑身都疼。

&esp;&esp;“要不我也不去林子了。”他说。

&esp;&esp;“能活到现在都靠你，把你留在这里，我们自己去避难，这……我做不到。”于遥小声说，“万一能帮上什么忙呢？”

&esp;&esp;其他人也纷纷附和，结果惨遭拒绝。

&esp;&esp;游惑扔了一句“人多太吵”，就不再搭理人了。

&esp;&esp;大家拗不过他，又怕不听话拖了后腿，只好妥协。

&esp;&esp;……

&esp;&esp;天色渐黑，河对岸的村民又出来几个，一如既往在凿冰。

&esp;&esp;“好像还是那几个？”于闻隔着窗子数人头，“那个穿大长袄的，是昨天的大姐吧？还有那个疯子……那两个戴皮帽的，是不是昨天把疯子拽进屋的？”

&esp;&esp;这位同学手机没少玩，游戏没少打，视力却好得很，至今没架过眼镜。

&esp;&esp;其他人看不清那么远的地方，但根据着他的描述扫一眼，好像是那么回事。

&esp;&esp;游惑看了片刻，目光又落回到木架上。

&esp;&esp;先前黑婆数人头的时候，他跟着数过。

&esp;&esp;已经完工的娃娃一共16个，大致分布他也记得。

&esp;&esp;但现在再看，有几个娃娃似乎……悄悄挪动过？

&esp;&esp;如果他没记错的话，排位a┃“看不出么？它扭成这样肯定要走，我遛它回去。”游惑说。

&esp;&esp;“初始值……000？”游惑随口道。

&esp;&esp;“那倒不是。”秦究说。

&esp;&esp;据极其有限的信息显示，那时候系统还不是现在这样，监考官全部来源于特殊选拔，人少而精。

&esp;&esp;其中一位监考官格外年轻，也格外厉害。

&esp;&esp;“好几年前的事了。”秦究说：“那时候排序用的是字母，那位排位a。”

&esp;&esp;也许是锅里茶水在沸，热气蒸腾上来。

&esp;&esp;游惑听见“排位a”的时候，走神了一瞬。

&esp;&esp;秦究摩挲着杯口边缘，挑眉道：“我发现你对我那位前辈很有兴趣？”

&esp;&esp;游惑回过神来。

&esp;&esp;面包早被他丢在一边，他手指抵着下巴，表情又恢复恹冷：“等茶等得无聊，随便问两句而已。那位能压你一头的监考官人呢？”

&esp;&esp;“你这形容不太准确。”秦究半真不假地纠正道：“他做监考官的时候，我还是考生。后来转为监考，跟他真正共事的时间也很短，很难说谁压谁一头。”

&esp;&esp;游惑哼了一声。

&esp;&esp;“至于他现在……”秦究说：“死了？我不是很清楚，总之已经被系统除名了。”

&esp;&esp;游惑觉察到他语气的微妙变化，抬眼道：“你不喜欢他。”

&esp;&esp;秦究笑了一声，嘴角又懒洋洋地挂下去。

&esp;&esp;因为系统误伤，秦究的记忆有缺失，那几年的人和事都记不清了，自然也包括那位监考官a。为了自检故障，那几年的相关资料被系统封禁，目前谁也调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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