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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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节（第2页）

&esp;&esp;卫澧既然跟着赵羲姮吃，对他来说就淡了些，嬷嬷给他调了碟子蘸料。

&esp;&esp;用麻酱、腐乳、韭花酱、葱碎芫荽沫调的，再加了海鲜熬出的浓汁，用来沾黄勺焖鸡里的鸡肉、焖好的猪蹄都添滋味。

&esp;&esp;虽然炖的都软烂香糯，但缺盐少油的的确滋味不好，赵羲姮不大喜欢吃，喝了小半碗汤加小半个猪脚就放了筷子。

&esp;&esp;嬷嬷催她，“您再多吃点儿，既然要自己喂孩子，吃少了不好下奶。”

&esp;&esp;这年头没什么富贵人家主母不喂孩子的讲究，幼儿夭折概率本就大，孩子喝亲娘的乳汁才能长得壮。

&esp;&esp;赵羲姮眼巴巴看着卫澧碗里的蘸料汁，“那我能加点儿蘸料吗？”

&esp;&esp;嬷嬷冷了脸，死活都不肯松口。

&esp;&esp;她是有经验的老嬷嬷，坐月子期间妇人的饮食都一克一毫按照标准来的，多半点儿都不成。

&esp;&esp;卫澧挟了一大块儿猪蹄，往蘸料碗里一裹，炖的软烂的猪蹄在筷子间颤颤巍巍的，带着棕色的蘸料，顶着碎碎葱花，可想而知在唇齿间是多软糯弹牙。

&esp;&esp;“你去拿碟小米椒来。”卫澧指使嬷嬷，“味儿太素净了。”

&esp;&esp;嬷嬷犹犹豫豫，怕她走后赵羲姮偷吃。

&esp;&esp;卫澧眼尾一挑，冷戾极了，“我亲身女儿，我难道会不为她好？会不比你上心？”

&esp;&esp;嬷嬷一寻思也是，再三叮嘱，“主公千万看好夫人，多半点儿的盐都不能沾。”

&esp;&esp;这嬷嬷是专管赵羲姮饮食的，与上次负责照看孩子的嬷嬷不是一个。

&esp;&esp;她但凡知道卫澧说过自己孩子丑，就不能走得这么痛快了。

&esp;&esp;珍珠帘子被撩起的脆响在耳边。

&esp;&esp;卫澧飞快将自己碗里蘸了料汁的猪蹄夹起来，伸到赵羲姮面前，“快吃。”另一手端着蘸料碗，防止它掉了。

&esp;&esp;猪蹄鲜糯，沾着的料汁晶莹剔透，一滴一滴缓慢往碗里掉。

&esp;&esp;赵羲姮咽咽口水，看了眼门口。

&esp;&esp;没人。

&esp;&esp;“这不好吧，她说不能吃咸的，奶不好。”她还是犹豫。

&esp;&esp;“那不是还有奶娘吗？饿不着。”

&esp;&esp;卫澧劝来劝去，脚步声由近及远又由远及近了。

&esp;&esp;赵羲姮来不及多想，啊呜一口咬下他筷子上的肉，头一次知道咸味儿是多重要。

&esp;&esp;“又不是让你抱着盐罐子蘸咸菜吃，医师说要是不喂奶的话多少吃点儿咸的没事儿。”卫澧小声道。

&esp;&esp;看在这些老婆子办事儿细心，出发点是好的份儿上，卫澧没打算跟他们吵架也没打算赶他们走，只将人暂且遣出去了。

&esp;&esp;这些老太婆忒的死板，办事儿都是照书的。

&esp;&esp;嬷嬷端着小米椒碎进来，赵羲姮的猪蹄还没咽下去，连忙喝了口汤，装作自己很听话。

&esp;&esp;“今日司户来了，要给女儿上户籍，咱俩该想个名字给她了。”饭后两人闲谈，卫澧道。

&esp;&esp;赵羲姮恍然，是啊，她们好像还没给孩子起名。

&esp;&esp;“那你想叫什么？”她问。

&esp;&esp;……

&esp;&esp;“……小花？”卫澧小心翼翼排出一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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