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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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节（第1页）

&esp;&esp;“青莲，鬼域，什么东西？”阿南疑惑地抬头看他。

&esp;&esp;而朱聿恒则问：“是你在归墟中曾说过的，当年你祖母留下的阵法密档？”

&esp;&esp;“正是，但这密档，我资质驽钝看不太懂，要不，殿下与南姑娘替在下指点指点迷津？”傅准取出一份发黄的旧手札，递给朱聿恒。

&esp;&esp;手札不过寥寥数页的内容，朱聿恒翻开便看见了相扶相靠的两人，如今已回到了人烟阜盛之处。

&esp;&esp;于是，所有的束缚与距离，也便无声无息降临了，再无法如那般赤诚相处。

&esp;&esp;阿南抬起衣袖，默默擦去了自己脸颊的水汽。

&esp;&esp;而朱聿恒抬头望向檐角，岔开了话题问：“刚刚那只孔雀明明站在屋顶上，怎么傅准一招手，便像活的一样飞下来了，这也是机关吗？”

&esp;&esp;“不是机关啊，应该是傅准的武器，万象。”

&esp;&esp;“万象？”朱聿恒倒是从未见过傅准出手，更遑论武器。

&esp;&esp;阿南习惯性蜷在椅内，说道：“九玄门奉九天玄女为祖师，行事遵循道法自然。老子不是说嘛，大巧若拙，大音希声，大象无形。有拙巧阁，有‘希声’，自然就有‘万象’。”

&esp;&esp;朱聿恒顿时了然：“大象无形，所以，那是看不见的武器？”

&esp;&esp;“对，看不见，至少我和他动手这么多次，从未见过真容，所以才显得特别可怕。”阿南撑着头拨亮灯光，但无论笼罩他们的光晕多么暖亮，依然难以抹除她眼中暗暗的畏惧之意，“我猜测那东西可能和我们在西湖碰到的水玉、渤海之中的光针一般，肯定是有实体的，只不过水玉和光针能隐藏于水，而‘万象’能隐藏于空中，是以谁也看不见，避不开。以这样的手段，招一只机括孔雀自然是挥之即来呼之即去。”

&esp;&esp;“若是如此，那万象又如何攻击防守呢？”

&esp;&esp;“他已经不是这个阶段了。普通人出手讲究防守、攻击，要看对方深浅路数，然后见招拆招寻出破解击败之法。可你知道傅准在江湖上的名号吗？”

&esp;&esp;朱聿恒摇了摇头。

&esp;&esp;“‘万世眼’。无论什么机关、暗器、阵法，只需一眼便能立即找出最核心的机制，破解甚至复制，便如一眼看穿万世因果，一念破万法。”

&esp;&esp;朱聿恒想起当时曾听拙巧阁的人提及，傅准是因为阿南的蜻蜓而制造了那只自飞孔雀，而且肉眼可见的，在蜻蜓的基础上改得更为华美绚烂，甚至可以作为制胜武器，比之只能用以赏玩的蜻蜓自然更上一层楼。

&esp;&esp;他垂眼看向自己的手，以尽量平淡的口吻问：“他身体这么差，是当初拙巧阁的变故中留下的吗？”

&esp;&esp;“不，他自找的。当年他祖母傅灵焰惊才绝艳，可子女却并未继承她的资质，拙巧阁的燕子空矶（3）

&esp;&esp;留给朱聿恒的时间已十分紧迫。拿到地图之后，一行人便立即北上顺天。

&esp;&esp;京师的天气比应天要寒冷许多。朱聿恒即刻进宫面圣，阿南趁这个机会大肆采购可能要用上的东西，还在顺天故地重游了一番。

&esp;&esp;被神机营炸毁的院子已重新修好，崭崭新的屋子住进了新的房客。街口酒肆的老板娘依旧当垆迎客，看见她过来惊喜不已：“哟，这段时间上哪儿鬼混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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