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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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lso;道‐‐德‐‐底‐‐线&rso;，是不是？&rdo;祁善话还没说完，周瓒便拖长声音主动接了下半句。祁善在他面前最爱用的这句口头禅，他已听了千百遍，每次见她板脸皱眉，严肃地向他说教时他都想笑。别人夸祁善是乖宝宝、老实孩子，他还不知道她学究表象下的腐坏内在？&ldo;把手机还我。&rdo;祁善冷声道。周瓒嗤笑一声，扯着车载充电器的线绳将手机扔到她大腿上，说：&ldo;狼心狗肺。你手机快没电了。刚才你妈打了个电话过来，我替你接的。她问你几时到家，让你自己解决晚饭。&rdo;周瓒有没有接老妈的电话，祁善倒不是很介意，反正妈妈找不到她，转头也会给周瓒打电话。他俩相处一向随便，祁善以往并没那么敏感，只是现在是情况特殊，也不知道他摆弄手机时有没有看她的信息。&ldo;哟，设密码了？&rdo;周瓒眼尖，余光瞧见了祁善当下在做的事，讽刺道，&ldo;还真把你那小黄文当回事？手机后台运行程序太多影响电量，提醒你很多遍了。我是好心帮你关闭，你以为我爱看你那些思想毒糙？都是纸上谈兵。&rdo;祁善不为所动，验证密码时不落痕迹地侧身，巧妙避开了周瓒&ldo;不经意&rdo;瞄过来的眼睛。周瓒气道：&ldo;下次忘了密码别来找我。&rdo;他说是只帮她关闭手机后台程序，祁善随手翻看通讯录，果不其然他手机号码上的姓名标注已经由&ldo;小娇&rdo;改为了&ldo;亲爱的瓒&rdo;。祁善压住作呕的冲动，再次修改成&ldo;周勺子&rdo;。这次她没有躲避周瓒看过来的眼睛。周瓒说：&ldo;动不动就拿我名字做文章，你就不怕伤了我爸的心……还有我妈的在天之灵。他们两个工科生当初想出个&lso;有文化&rso;的名字容易吗？&rdo;他这招还是管用的，祁善手一顿，随即老老实实地输入了&ldo;周瓒&rdo;的大名。那个&ldo;瓒&rdo;字还没从字库里找到，有电话打了进来。祁善一看，接通时不由自主地调整了一下坐姿。子歉在电话那头说他本来今晚很想来见她，没料到临时有重要的事，实在推脱不掉，等那边忙完，不管多晚他都赶过来，让祁善等等他。祁善忙说不用了，让他先忙自己的事，两人明天再见。她出发去旅游前和子歉已有几分暧昧。即使在感情方面没太多经验，她也能从子歉看她的眼神、对她说的话里觉察出一丝苗头。说实话，对于这份感情，祁善是存有期待的，只不过不知如何应对和表达。如果说子歉之前是用行动来暗示的话，回来的火车上他的短信息几乎已经把话挑明了，祁善沉默的喜悦给了他信心。祁善没让子歉晚上忙完了赶过来，一方面是因为她很少晚上走出家门，怕爸妈多心盘问，她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告诉他们；另一方面怕子歉工作劳累，而她有点近乡情怯，不如等到明天再说，她也多一晚上的时间想想明天该怎么面对他们关系的转变。因她人在周瓒的车子里，很多话不便细诉，低声含糊地应答了几句，便匆匆挂断了电话。她知道短短的通话过程中，她的脸又不争气地红了，车里冷气开得很足，脖子后却起了一层薄汗。周瓒可不是展菲那样粗线条的小姑娘，他精得很。祁善怕他问起，故意嘀咕了一声：&ldo;困死了。&rdo;然后调低了车里的音乐声作假寐状。过了一会儿，周瓒忽然开口问：&ldo;你要喝水吗？&rdo;&ldo;好……哦，不用。&rdo;祁善没有动。&ldo;晚饭我们在你家附近解决好不好。你想吃什么？日料还是那家新开的煲汤馆子？&rdo;祁善有些惊讶于他晚上不用陪各路佳人，闭着眼恹恹地说：&ldo;我不想出去了，你自己去吃好了。&rdo;&ldo;那就在你家随便吃点。你爸上次包的饺子还有一半冻在冰箱里吧？&rdo;周瓒又提议道。其实祁善今晚想一个人待着，周瓒每次在她家都霸占她的书桌搞出很大的动静。她嘟囔道：&ldo;不吃了，我减肥。你自己另找地方吃去。&rdo;这下周瓒不说话了，祁善也乐于享受静默。下一个路口就要到她家，搁在大腿上的手机又震动了两下，是子歉的信息。&ldo;晚上好好吃饭，红米糕给我留着。&rdo;祁善看着看着，不由得嘴角上扬。&ldo;你这身板还减肥……以前从没听说周子歉喜欢排骨女，果然是口味变了。&rdo;周瓒不冷不热的声音忽然在耳边传来，顿时破坏了祁善心中的小甜蜜。&ldo;什么意思？&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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