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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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节（第1页）

&esp;&esp;林子曜：你爸好像出院了。

&esp;&esp;上个月转钱的时候，林子曜说过池学良住院了，邻居说是和别人喝酒的时候突然晕过去了，不知道什么原因。

&esp;&esp;蒋序还在旁边，池钺面无表情回了个“嗯”，又转了1500给林子曜，这才放下手机去看池钺。

&esp;&esp;“你怎么不回？”

&esp;&esp;蒋序半玩笑半真心：“我才不回，万一考不好拿不了奖多尴尬。”

&esp;&esp;他说这话的确带着一点紧张，更多只是想逗逗池钺。没成想池钺抬眸看他一眼，回答道：“你不会的。”

&esp;&esp;蒋序愣怔。

&esp;&esp;乔合一他们这么说，蒋序会觉得这群人为了让自己请客简直不顾自己死活。但池钺这么说，蒋序不知为何，突然就安心了不少。

&esp;&esp;就好像被对方这么笃定的相信，自己真的就所向披靡了似的。

&esp;&esp;于是那一点临近比赛的紧张也轻易被安抚了，蒋序心情突然大好，在群里回了个哆啦a梦抱手表情包，又顺手刷了一下快八百年没刷过的朋友圈。

&esp;&esp;十七岁

&esp;&esp;考试原来预计下午四点结束，没想到严重超时。据说是另一个考场的计时仪器出现了故障，费了很多周章。因为担心提前漏题，又要等所有人考完才能一起离开考场。

&esp;&esp;蒋序出了考场拿到手机，乔合一这群人的生日祝福已经早早发来，自己爸妈各发了一个大红包。蒋序正挨个回复着，就听见前方周芝白问他们晚上想要吃什么。

&esp;&esp;大家考得都挺好，告诉对方今天是自己生日，却没想到考试时间会拖到这么长。现在周芝白做东，其他人兴致高昂，自己泼冷水好像不太合适。

&esp;&esp;他看了一眼时间，六点已经过半，距离自己的17岁不到6个小时。他忍不住去看旁边的池钺，对方的目光刚好也扫过来，淡淡的，落在蒋序身上。

&esp;&esp;蒋序心一横，转头去看正在兴奋讨论吃什么的周芝白她们，硬着头皮开口：“我有点事想先回酒店。”

&esp;&esp;一群人转过头齐刷刷的看着他。周芝白奇怪：“考试都考完了，还有什么事啊？”

&esp;&esp;蒋序没好意思说是自己过生日，如果这句话说出来这些人更不会放他走。经过这么久的集训和考试大家已经熟了，其中一个性格活泼的女同学玩笑道：“干嘛，考场第一耍大牌啊。”

&esp;&esp;蒋序：“……”

&esp;&esp;周芝白大手一挥：“行了，不是要紧的事就等吃完饭回去处理，带你们去吃泰式海鲜！”

&esp;&esp;蒋序无话可说，一群人打车直奔周芝白订的餐厅。

&esp;&esp;看得出周芝白的确心情大好，估计拿出了半个月的工资要请这群孩子吃顿好的。餐厅定在了海边，露台外就是夕阳下的海景，餐桌上放着一篮白色的郁金香，海风吹过来，带着一点腥涩的味道。

&esp;&esp;菜单厚重得像是什么古典名著，周芝白不看，直接递给了这群小喽啰。

&esp;&esp;“要吃什么随便点，别给我省钱。”

&esp;&esp;其他人讨论着要吃这个要吃那个，蒋序坐在位置上魂不守舍，拿起气泡水喝了一口。旁边的池钺正低头玩手机，好像正在和谁聊天，蒋序有心想凑过去看一眼他的手机界面，晚了一秒，对方已经熄灭屏幕把手机放在了桌上。

&esp;&esp;蒋序憋着气，又把目光收了回去。

&esp;&esp;海鲜一道接着一道，蒋序食不知味，只知道餐盘一个个都挺大，轮换着上桌撤桌。

&esp;&esp;夕阳一点点沉了下去，和蒋序的心情差不多。同桌的人包括身旁的池钺好像都浑然不知，周芝白还特许他们可以喝一点荔枝酒，倒在透明的玻璃杯里，淡淡的粉色映照出每一张青春活泼的脸。

&esp;&esp;三个女孩子在相互拍照发朋友圈，周芝白正抓着池钺讨论刚出来的今年英语高考卷，蒋序吃一口碳烤龙虾，余光飘到池钺的侧脸。

&esp;&esp;对方面色平静，并不知道身边人的焦虑。

&esp;&esp;时间分分秒秒流逝，蒋序有点泄气，又只能怪自己没早点告诉池钺今天是自己的生日。但转念一想，竞赛的当口，自己提前告诉对方然后期待对方准备什么惊喜或者礼物，两个人双双分神，好像更加不好。

&esp;&esp;事已至此，蒋序不再纠结，打起精神安慰自己：一个17岁生日而已，明年18岁自己还和池钺在一起，到时候高考结束，痛痛快快过也来得及。

&esp;&esp;蒋序就这么独自消化了焦虑、丧气、哄好自己的过程，其余四个人完全没看出任何不对。周芝白刚讲到她预估的今年英语大分数线，池钺的手机有人来电。

&esp;&esp;他离开人群接电话，蒋序只能听见开头的“嗯，是。”周芝白见人走了，又开始抓蒋序。

&esp;&esp;“回去以后把今年的高考卷先看一眼，试试自己能得多少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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