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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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节（第2页）

&esp;&esp;他们走在人行道上，左手边一百米外就是海滩，但隔了很多护栏，后面是红色的海湾大桥，在夜色里灯火辉煌。不远处是人造的沙滩公园，现在快到了关门时间，已经不许人进去。

&esp;&esp;但蒋序没带着池钺往公园走，他们从景区门口路过，继续往下走了五六分钟，人行道渐渐消失，海浪声越来越大，蒋序带着池钺跨过一个半人高的隔离桩，脚下踩的已经是大大小小的乱石。

&esp;&esp;“我自己找到的，宁城最适合看海的位置，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来这儿吹风。”蒋序看了一眼身后的池钺，“是不是在谈恋爱！

&esp;&esp;那天晚上接近十一点，蒋序才回到家。他那时候喝了酒，又花了快两个小时非要带池钺去海边谈心，又困又累，随便敷衍了几句许亭柔和蒋正华，倒头就睡，以至于第二天许亭柔的电话差点没把他叫醒。

&esp;&esp;直到铃声快要挂断，一只手才从被子里伸出来，摸索着抓到手机，接通电话。

&esp;&esp;电话那头许亭柔质问：“十点了，还睡着呢？”

&esp;&esp;听到亲妈的声音蒋序一个激灵，迅速拿开手机清了清嗓子试图把声音调整到正常声调，才开口回答：“起了。”

&esp;&esp;刚一开口他就知道要坏事，嗓子挺疼，说句话带着明显的嘶哑，就两个字差还点没说出来。

&esp;&esp;“哎哟，这副嗓子就少骗你妈了。”许亭柔冷笑着无情拆穿他，“你微信步数还是零。”

&esp;&esp;“……”

&esp;&esp;蒋序有时候觉得他妈不该去当医生，就这侦查和预判能力，应该去当警察。

&esp;&esp;“昨天晚上喝酒了吧，能睡到现在。”许亭柔隔着电话秋后算账，“昨晚你回来的时候就想收拾你了，你爸非说等你醒了再说。”

&esp;&esp;蒋序自知理亏，老老实实听训。幸好许亭柔是上班间隙打的电话，没那么长时间教训蒋序。

&esp;&esp;“行了，快点起床，再睡头更晕。厨房锅里热着饭菜，吃之前先喝一杯蜂蜜水，蜂蜜已经给你放桌子上了，自己调。”

&esp;&esp;说完又不放心的嘱咐：“一勺就行别放多了，用温水，厨房有。”

&esp;&esp;蒋序这时候是真有点愧疚了，乖乖回应：“知道了妈。”

&esp;&esp;等挂了电话，他才感觉到自己的嗓子疼得厉害，头也有点痛，不知道是因为喝酒还是吹了海风。幸好月考完这个周日是不用上晚自习的，只等着周一升旗，免去了今晚的奔波。

&esp;&esp;他懒得换衣服，洗漱完穿着睡衣和拖鞋晃荡到厨房喝了一杯蜂蜜水，蒋序才觉得稍微舒缓了一点。

&esp;&esp;打开电饭煲一看，米饭和菜都是热的，但他现在没有食欲，随便吃了两口，转去阳台呼吸新鲜空气，试图让自己清醒。

&esp;&esp;今天天气不好，沉沉的云压过来，像是马上要飘雨。院子里桂花快要落光了，常春藤倒是依旧鲜活。

&esp;&esp;开学以后他就没什么时间来管他的常春藤了，幸好植物生命力实在茂盛，蒋正华又在阳台绑了几根纤细的竹竿做了一个小小的花架，用来安放那些新长出来无处安放的藤蔓。

&esp;&esp;用蒋正华的话说，这样一来就不会再肆无忌惮的往楼下去了，有利于维护邻里关系的和谐。

&esp;&esp;想到楼下，蒋序又想到了昨晚自己在海边和池钺说的那些话。

&esp;&esp;昨天他喝了酒，心情又不太好，总觉得因为自己的事给身边的人带来了麻烦，尤其是刚转学来池钺。于是干脆说明白，有点破罐破摔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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