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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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别伤害她。&rdo;他赤裸着上身，举起双手，&ldo;我现在什么都没了，我们谈谈好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要这么做？&rdo;&ldo;没什么好谈的。什么事你自己心里清楚！&rdo;俞东指了指地上陆应钦带来的枪，&ldo;我叫你来只想告诉你一件事。拿你的命，换程端五的命。枪在地上。你现在自杀，我肯定放了程端五。&rdo;&ldo;我凭什么相信你？&rdo;&ldo;那你没有选择了，我在这里埋了炸药。引线就系在刚才你推开的暗道门上，引线已经被夹断。半小时内就会爆炸。我们一个都跑不了！&rdo;俞东扭曲的笑着，对陆应钦说：&ldo;情圣陆应钦，怎么样，这个选择难么？她死还是你死？&rdo;陆应钦紧皱着眉头。他看了程端五一眼。此刻她因为俞东失控的力气几乎要窒息，整张脸已经憋得青紫，表情十分痛苦。他复杂的看了一眼程端五，又看了一眼俞东，最后一咬牙回答：&ldo;好，我答应你。&rdo;他考虑了不到十秒的回答让俞东和程端五都有些意外。尤其是程端五，她死死的扯住俞东的手，冲着陆应钦吼，声音声嘶力竭破碎不堪：&ldo;陆应钦，你疯了！你快滚！我不用你拿命来换！&rdo;陆应钦和俞东都没有再理会程端五。程端五气力不足，怎么都挣不开，她想咬俞东，却无奈被自己的下巴挡住，她急得嘴唇都咬破了也动不了俞东分毫，只能无力的喊着：&ldo;陆应钦，你快走！&rdo;俞东笑：&ldo;慡快！&rdo;他点了点地上的枪：&ldo;你现在可以捡起来了。等你死了，我自然会带着程端五离开！&rdo;陆应钦神情复杂的看了俞东一眼，喉间哽了一下才说：&ldo;我死之前，有几句想和端五说，我说完就动手，可以吗？&rdo;俞东一听立刻警惕了起来，箍住程端五后退了一步，枪口已经用力的嵌进了程端五的ròu里，&ldo;告诉你陆应钦，少给我拖延时间耍花招！大不了我们一起被炸死！&rdo;&ldo;我不耍花招。我就说几句。&rdo;他还是高举着双手，表情已经趋于平静。眼中只剩无垠的了然。&ldo;谅你也不敢！有什么快说！&rdo;&ldo;我衣服里有件东西是要给她的。&rdo;他缓缓堆下身，从地上被脱下的上衣贴身口袋里拿出一个红色的小本子，轻轻的搁在地上。他的声音温柔平静的像无风的水，听不出任何的紧张，&ldo;端五。&rdo;他轻轻的唤了程端五的名字。程端五忍着百般难受看向他。只听他有条不紊的说：&ldo;端五。这是你的高中毕业证。前天我去替你拿了。我答应过会陪你一起去拿的，是我食言了，对不起。&rdo;&ldo;毕业证里夹着机票，是去马尔代夫的，你以前不是说高中毕业旅行要我跟你一块去么？对不起，是我食言。&rdo;&ldo;上次跟你说的，都是真的。端五，这辈子是我对不起你。&rdo;&ldo;……&rdo;程端五整个人震撼到大脑一片空白。眼前的一切空间都似乎扭曲了。没有被绑架，没有炸药，没有枪……她好像看到了十七岁的程端五。她吃着冰激凌像个孩子一样靠着陆应钦，&ldo;应钦，还有半年我就要毕业了。等我高考完了，你陪我去拿毕业证好不好？&rdo;陆应钦看也没看她，嫌恶的挪了挪位置，敷衍的回答：&ldo;嗯。&rdo;可是傻傻的程端五还是笑得开心极了，一下子跳起来，兴奋的说：&ldo;等我毕业了，咱们一块去马尔代夫，我爸说马尔代夫的海拔只有一米，指不定就要沉没了呢！得赶紧去玩儿！&rdo;陆应钦还是敷衍的回答：&ldo;嗯。&rdo;那时候她是多么的傻。她从来没有想过会发生之后的事，只是傻傻的规划着行程，规划着一切和陆应钦有关的蓝图……眼前的陆应钦把毕业证往前推了推，温柔的笑：&ldo;端五，生日快乐。&rdo;&ldo;……&rdo;这是他的&ldo;临终遗言&rdo;吗？他死之前……只想对她说一句&ldo;生日快乐&rdo;吗？这不像他啊？一点都不像啊！程端五觉得一瞬间被她努力压制的一切回忆都如潮水一般骤然奔涌而来，将她淹没，击溃。脑海里是一个一个凌乱而破碎的画面。像电影里的镜头一个个纷至沓来……&ldo;……&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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