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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回父皇，一个就够了。&rdo;&ldo;好吧，韩嫣，你就是胶东王伴读了。&rdo;这就是命么？&ldo;喏。臣谢胶东王赏识，谢陛下恩典。&rdo;却听得景帝开口：&ldo;离胶东王近点儿，以后你可是要给他作伴的啊。&rdo;恶，听起来好像老鸨卖姑娘。可还得应着：&ldo;喏。&rdo;乖乖走到刘彘身后站好，继续装乖小孩。错过了兄长大人再一次的热爱目光。就在韩嫣以为本次出场结束了的时候，一个小监走了进来：&ldo;陛下，太后听说胶东王在挑伴读，让把挑来的伴读带过去看看呢。&rdo;窦太后她还能&ldo;看&rdo;么？&ldo;知道了，&rdo;皇帝随口问了一句，&ldo;太后那儿都有谁？&rdo;&ldo;皇后娘娘、长公主、堂邑翁主、栗娘娘、王娘娘、阳信公主。&rdo;原来要&ldo;看&rdo;的另有其人，只是这群女人撞在一起，长公主和栗姬，可以预见的精彩啊。刘荣已经是太子了，长公主和栗姬做不成亲家反成仇家。今天的长乐宫，怕是会非常热闹了。&ldo;既然太后要见，那就过去吧，弓高侯，一起去吧。&rdo;&ldo;喏。&rdo;父亲大人带着兄长大人留下了。其余人等，跟着皇帝走。别人也就罢了，可怜韩嫣已经走过一次长途的腿，虽然每天都有早上晨跑、饭后散步，可那个没有要求速度啊。刘彘？他有太监抱着。刘荣？他有太子的步舆。刘启？他是皇帝，当然有人抬。祖父大人？说是祖父，他年纪也不太大，前年还上战场跟七国叛军打得头破血流的。数一圈儿下来，最惨的就是韩嫣，得自己走，真想辞职啊。其实也就想想罢了，刘彘从那么多人里头单挑了自己，自己要是再撒手不干，呵呵，大家会有什么想法？会不会认为是家里大人教的？会不会记住自己是个扶不上墙的主儿？会不会……在这宫里头，就没有一件简单的事。还是算了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人在想事情的时候，时间过得特别快，走路也不觉得很累了，不一会儿，长乐宫，到了。长乐（上）长乐宫，在未央宫之东，因称为东宫，有着宠大的建筑群。它的第一任女主人，就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吕后了。现在它的主人是当朝太后窦氏，这位当年长乐宫中的小宫女，怕是做梦也没想到有一天，她会成为这里的主人。皇帝见太后，照例也是要行礼的，余下众人更没有逃脱的可能，我的膝盖再次与地面做了亲密接触。然后是长乐宫里众人给皇帝请安，三位母亲喊各自的儿子，姐姐叫弟弟，侄儿喊姑姑，一片熙熙攘攘，硬是把皇宫整出了菜市场的感觉。再下来各归各位，长信殿正北矮台上，窦太后居中身边倚着阿娇，长公主居左，景帝居右，薄皇后在景帝来后让出自己的位置下了矮台，原本坐在薄皇后下首的栗姬却根本没有让座的意思，只管跟太子问长问短。薄皇后也不争，转到栗姬下首坐定。王美人带着阳信公主坐在长公主下首。祖父大人也被赐坐，站着的就只有韩嫣一个。那那大人在《何处金屋可藏娇》里说的没错，只有长乐宫的女主人才是真正的母仪天下。住椒房殿的人，只是皇帝的一个女人罢了，随时都有被废的危险，比如眼前这位无人问津的薄皇后。&ldo;哟，这就是阿彘选的伴读呀，过来我瞧瞧。&rdo;能在长乐宫里这么说话的也就是长公主殿下了，这位殿下在长乐宫里的权威是绝对的，她娘窦太后排第一她便排第二，她的兄弟景帝都比不上。&ldo;瞧你哪儿还有点儿长公主的样子，给我斯文点儿，别吓着人家孩子。&rdo;窦太后笑骂，&ldo;让那孩子靠近点儿。&rdo;还是满足了女儿的要求。&ldo;喏。臣弓高侯孙韩嫣拜见太后、拜见长公主、拜见诸位娘娘。&rdo;慢吞吞地行礼慢吞吞地爬起来，再小心地走到窦太后跟前三步，停下。&ldo;这孩子怎么害羞啊？还磨磨蹭蹭的。&rdo;说着，居然亲自动手把韩嫣给拎到跟前，这位大汉朝的公主，彪悍得令男人汗颜，谁当他老公都得被压得死死的。虽然，她长得还是挺不错的，长长的凤眼，长长的柳眉，透着股精神劲儿。&ldo;哟，这小模样儿长得真漂亮啊，可真招人喜欢，我都想抱回家养了。阿彘可真会选人。&rdo;虽然最后一句才是她说话的重点，可是听到前面的话，让韩嫣忽然想起了董偃，神啊，原谅我怀疑这位殿下有可能是正太控。&ldo;是么？&rdo;太后问。&ldo;当然啦，女儿看人，还能看不出美丑么？&rdo;从进门开始，其他人说的话加起来还没有长公主一个人的多，栗姬都快翻白眼了。&ldo;呵呵，孩子，你多大了？&rdo;窦太后她不是瞎了么？怎么能如此精确地把脸转向我？&ldo;回皇太后，臣今年三月已经过了五岁（虚岁）生日了。&rdo;老老实实地回答，这老太太虽然眼盲，可心却不盲。&ldo;跟彘儿一般大呢，光听这声音就觉得舒服。稳重，是个好孩子。&rdo;太后都说自己命不错，是不是可以不用为以后的生活担心了？&ldo;娘连这都听得出来？&rdo;景帝也来了兴趣。&ldo;那是，这孩子从进来，到现在，步法不乱，声音沉稳，我听他行礼时衣袖的声音就知道他没有慌乱，从小看到老，必是个能用的。&rdo;&ldo;儿子也这么想的，您不知道刚才在宣室那边儿，他说话行事，跟个小大人似的。一路从未央宫走过来，也不喊累。弓高侯家教，果然是好的。&rdo;当皇子伴读还要考较体力么？三位重量级的人物开口定下基调，其他人只有附和的份儿。祖父大人在底下谦虚了好久。长乐宫前殿，一片和乐。可偏偏就有人不懂看眼色。&ldo;陛下，臣妾怎么瞧着这孩子长得跟个女孩儿似的，男生女相可不大好吧？&rdo;这栗姬真是不会看气氛，或许她以为身为太子之母，她已经不用看任何人的脸色了。&ldo;是么？&rdo;窦太后的声音里有点不高兴了，脸上有也些淡淡的，站在她的旁边，韩嫣看得很清楚。&ldo;这孩子啊，小的时候长得漂亮一眼看不出男女也是常有的，长大了以后脸长开了就行，难道非要彘儿挑个丑的才行？&rdo;长公主的话干脆利索。真是个人物，一句话就让人以为栗姬是不忿胶东王挑了个漂亮侍读在发酸。&ldo;好啦，好啦，没事别拿人家孩子打趣了，你们再说弓高侯可要心疼了。&rdo;窦太后缓了过来，正好让栗姬恨恨地闭上她已经张开了的嘴，&ldo;过来让我摸摸看。&rdo;一双保养得不错的手伸到脸前，让韩嫣再次质疑老太太已盲的真实性。无奈地贡献出自己的小嫩脸，让她摸了个够之后，老太太满意了：&ldo;眉宇端正，是个好孩子。&rdo;这就是一直摸我脑门的原因么？&ldo;让王美人也看看吧，这孩子以后可是彘儿的伴读呢。&rdo;唠叨了半天，才有人想起来正主的亲娘还没发表意见。其实王美人的待遇算是不错的了，至少她还有个出声露脸的机会，大汉朝名义上的女主人薄皇后可是一直在当布景板来的。&ldo;臣韩嫣拜见王娘娘、拜见阳信公主。&rdo;还是身前三步停下。王太后，连汉武帝说情都没用，一心要处死韩嫣的人。对她，礼貌周全总不是坏事吧？要记住别管她家闲事，也别跟汉武帝讲他还有个异父的姐姐，见到诸侯王我就躲，不坐皇帝的车。&ldo;太后、陛下、长公主说好，自然是好的。礼貌周全呢。&rdo;您觉得我懂礼数就成。&ldo;那就好，让这孩子跟彘儿一块儿玩儿去吧，其他人留下陪我老太婆说说话。&rdo;窦太后对王娡的态度还是挺满意的。&ldo;喏。&rdo;就这样，韩嫣成为了胶东王刘彘唯一的伴读。中间的考察过程如同儿戏一般，连读过什么书、认了多少字都没有人问起过。奇怪的选拔。―――――――――――――――――――――――――――――――韩嫣跟着刘彘往外走，才发现他比自己高出不少。出了长信宫（长乐宫诸殿里太后的居所），他看起来放松了不少。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跟我讲话。&ldo;今年五岁了？&rdo;废话，刚才不是报过了么？&ldo;是的。&rdo;&ldo;你是几月生日？&rdo;&ldo;回殿下，三月。&rdo;&ldo;春天生的呢，怪不得长得漂亮。&rdo;那什么时候生的就长得难看了？&ldo;你家里还有什么人？&rdo;在调查户口么？&ldo;回殿下，祖父大人、祖母大人、父亲大人、嫡母大人、兄长大人还有母亲。&rdo;听到这一串大人报下来，刘彘古怪地看了韩嫣一眼。&ldo;别一口一个殿下了，听着烦，你认字么？&rdo;&ldo;学过一些。&rdo;&ldo;读过什么书啊？&rdo;&ldo;正在跟先生学《诗经》。&rdo;其实还读过金庸、古龙、温瑞安，席绢、琼瑶、左晴雯，《史记》、《汉书》、《后汉书》，只是不能告诉你。&ldo;你在外面见过平阳侯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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