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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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节（第1页）

&esp;&esp;男人并不太精通华国话，显然是在国外居住得比较久。

&esp;&esp;所以这样大段的话，他就只能用英文来说了。

&esp;&esp;没想到完全是说给空气听了。

&esp;&esp;这头程冽轻挑了下眉尾，不急不缓地说：“夸你好看。”

&esp;&esp;江惜：“哦。”

&esp;&esp;男人：“是的、是的！”

&esp;&esp;江惜看着他，轻轻念了一句话：“魇昧造畜，舌强耳竖伏地走。”

&esp;&esp;男人面露茫然。

&esp;&esp;这下轮到他听不懂了。

&esp;&esp;江惜歪了歪头。

&esp;&esp;嗯？

&esp;&esp;怎么还没有变呢？

&esp;&esp;江惜隐隐约约意识到，……大概是因为语言上的不通，以至于她的巫术“失灵”了。

&esp;&esp;她立刻转头看程冽：“这句话你会翻译吗？”

&esp;&esp;程冽：。

&esp;&esp;文言文？

&esp;&esp;“翻译给他听。”江惜说。

&esp;&esp;程冽不知道她为什么执着于要翻译一句话，但他既然来的时候，借口就是“翻译”。

&esp;&esp;程冽：“……我试试。”

&esp;&esp;魇昧指巫术。

&esp;&esp;造畜，在蒲松龄的短篇故事里曾出现过。

&esp;&esp;舌强，指舌根发硬。在故事中，似乎也是将人化成畜生之后的一种反应。

&esp;&esp;耳竖伏地走，……是狗的特征？

&esp;&esp;程冽眸光轻动，飞快地翻译了一遍。

&esp;&esp;这次男人听懂了。

&esp;&esp;他脸上的茫然飞快地褪去，转而被另一种兴奋的神色所替代。他将手从大腿根上收了回来，举起双手，屈住手腕，然后脖颈前伸，吐出舌头，绕着江惜转了一圈儿。

&esp;&esp;江惜并不满意。

&esp;&esp;这样的恶人……

&esp;&esp;她养的流浪小狗比他可爱多了。

&esp;&esp;不过江惜并不打算现在就嫌弃他，她转过身，发现程冽并没有跟上来的意思。

&esp;&esp;程冽的表情凝住了。

&esp;&esp;他盯着男人，目光冰冷，被拉出凌厉弧度的丹凤眼里，透出一点震撼之色。

&esp;&esp;……那是一个咒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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