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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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第2页）

&esp;&esp;云辰头昏脑胀，没法理解危衡这句话，但他能看到危衡眼神里的脆弱——这个感觉不到疼痛、寒冷和疲惫的人间兵器也是血肉之躯，也会有脆弱。云辰心下一紧，伸臂抱住他，却不知该说什么，只是把下巴搁在他宽阔的肩膀上，看着窗外纷纷而落的飞雪，感慨地说一句：“看来滑雪的计划要泡汤了。”

&esp;&esp;危衡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明天会放晴的。如果这是你想要的。”

&esp;&esp;云辰觉得疑惑，却并未多问。

&esp;&esp;然而，第二天起来，天真的放晴了。

&esp;&esp;云辰高兴地和危衡一起出门滑雪。

&esp;&esp;他们包下了一片雪场，因此，此处除了少数几个工作人员，再没有别的人。压雪机把雪道压得平平整整，像是削好的面条似的，看着就让人心情好。

&esp;&esp;云辰一边滑雪一边瞄着危衡，发现危衡跟在他左右，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esp;&esp;云辰能感觉到，危衡这是在迁就自己的速度。

&esp;&esp;这样滑雪是不会痛快的。

&esp;&esp;云辰便对他说：“唉，你不用跟着我，你就按你自己的速度滑。”

&esp;&esp;危衡似乎迟疑：“可是你会跟不上。”这句话说出口，危衡都觉得会惹人不快。但云辰却只是明艳地笑道：“那还用你说呀！”

&esp;&esp;看着云辰眯起的笑眼，危衡心下一松。

&esp;&esp;云辰又说：“你滑你的，别管我，好吧？”

&esp;&esp;“好的，如果只是你想要的。”危衡点点头。

&esp;&esp;“去吧。”云辰说，“我慢慢跟上就行。”

&esp;&esp;“你跟不上。”说完，危衡一转身就如离弦之箭一样飞了出去，三秒之后就消失在坡道的尽头。

&esp;&esp;云辰：……日，还真的跟不上。

&esp;&esp;最后，云辰滑了大半天，才终于在休息区和早就在那儿等着的危衡相遇。

&esp;&esp;在桐木色木框的玻璃窗外，白雪皑皑蓝天朗朗，屋内熏蒸着烧煮热红酒的香气。危衡坐在烧热红酒的铸铁珐琅锅旁边，氤氲的雾气模糊了他过分锋利的眉眼，多了几分温馨。

&esp;&esp;云辰脱下装备，朝危衡笑笑。他看到柜子上摆着香料，他伸手想去取，发现自己根本够不着。这时候，危衡便站起来打算帮他拿。云辰突然雄性自尊心发作，说：“我自己能拿。”

&esp;&esp;“你够不着。”开启了大胆说实话模式的危衡如此说。

&esp;&esp;云辰憋红脸，踮起脚，伸手摸就摸到了空气——日，还真的够不着。

&esp;&esp;危衡轻松地把香料盒子取下来，说：“你是要这个么？”

&esp;&esp;云辰没好意思地点点头，和危衡一起坐下，并把香料加到热红酒的锅里。

&esp;&esp;危衡端详云辰脸色：“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esp;&esp;“没有！”云辰连忙摇头，“我只是感叹……你好大只。”他用看恐龙的眼神看着危衡。

&esp;&esp;危衡愣了愣，说：“会让你感到威胁吗？”

&esp;&esp;他一早就意识到，自己比常人高大壮实，很容易产生威胁感。他也知道，很多人攻击他或是讨厌他，都是因为这种威胁感。

&esp;&esp;旁人就算了，他不希望云辰也是这样。

&esp;&esp;云辰自然地摇头：“不会，我觉得你这样很厉害。”说着，云辰笑了笑，“难道要像我？似个白斩鸡一样！”

&esp;&esp;危衡便说：“没有什么不好，也很好。”

&esp;&esp;云辰笑了：“白斩鸡好在哪？”

&esp;&esp;危衡：“……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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