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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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节（第2页）

&esp;&esp;曹操又细问一回，得知那圣母宫所在的万锦山，却是在前方十余里，自己的必经之路上，那圣母宫修在山脚，山顶上还有一个千花洞，乃是乌灵圣母的夫君“龙王”修炼之地，只是那龙王模样，却甚少有人见得。

&esp;&esp;细细盘问无误，曹操便道：“问的你都答了，我虽不辨真伪，也不好杀你，只好放了你吧。”回头对那三个女真老汉道：“此人我已放了，你等若要处置，还请自便。”

&esp;&esp;三个老汉顿时露出淳朴而狰狞的笑容，各自拔出短刀，下马扑向那人。

&esp;&esp;可怜那厮遭栾廷玉刺断双脚，又无兵刃，哪里挡得住三个满心仇恨的老汉，顿时发出阵阵惨叫之声。

&esp;&esp;曹操恍若未闻，召来一众兄弟道：“不料那劳什子圣母宫，竟是恰恰挡在吾等去路上。观这干人行事做派，跋扈的紧，怕是难容我等好生过去，届时杀将起来，这些鱼鳞军还有三百余人，若不着甲时，自然不值一提，若是着甲，只怕不易对付，我等不妨提前议个对策。”

&esp;&esp;许贯忠皱着眉道：“哥哥，除却这些鱼鳞军，还当虑及那乌灵圣母自家的本事，她若卖弄妖术，自有樊兄应对，若是招出那龙王时，却该如何是好？”

&esp;&esp;曹操冷笑道：“龙者，或居深海，或栖江河！区区一个山洞，岂是藏龙之地？若我猜想不错，那所谓龙王、蛟龙，不过都是妄言，多半是那装神弄鬼的婆子，自家所养一条大蛇。”

&esp;&esp;解珍解宝闻言，精神顿时一震，上前道：“哥哥，若真个是什么龙啊、蛟啊，我兄弟不敢妄言能够对付，但若只是条长虫，不是我兄弟夸口，凭它多了得，我兄弟二人合力，不扒下它一身皮给兄弟们做靴子，也不配做登州猎人中的魁首！”

&esp;&esp;曹操喜道：“若是你兄弟能对付这家伙时，为兄的倒是有条小计策，愿同兄弟们参详——我等不妨如此如此，这般这般，然后这般如此……”

&esp;&esp;一众兄弟越听越喜，都不由连连点头。

&esp;&esp;许贯忠亦道：“还可如此如此，多半便能事成，不惟安然过路，或者还能得它数百具好甲！”

&esp;&esp;有分教：万锦山下圣母宫，乌灵萨满弄神通。神通不可敌天数，好汉自能斩巨龙。

&esp;&esp;混世魔王斗萨满（上）

&esp;&esp;却说穆棱窝集岭深处，有座三百余丈高峰，每每有虎出没其上，有名的唤作虎峰岭，山顶积雪至六七月不化，又有一个冰窟，便是八月炎天，内中冰层亦是坚厚。

&esp;&esp;数年之前，一个有名的萨满唤作乌灵圣母的，看中此处形胜，特意去求了金国皇帝阿骨打的恩典，将此峰及周围数百里地面，尽数相赐。就峰下起了一座圣母宫，于中修行，因嫌那虎峰岭名字不雅，故改作万锦山，顶上的冰洞，亦改为千花洞。

&esp;&esp;这个乌灵圣母于此修炼数年，本人却也欲求不多，只是麾下数百名鱼鳞军，操练之余，闲得蛋疼，却把治下那些山民百姓，祸害的不轻。

&esp;&esp;这些鱼鳞军都是阴年阴月阴日所生，金帝令人特意自诸族选拔了，择其中强健者送往圣母宫，由乌灵圣母亲自调教。

&esp;&esp;按这圣母与金帝约定，共要征召三千人，佐以鱼鳞甲，练成一个乌龙阵法，以助金帝扫平四方。

&esp;&esp;然而金国人少，圣母条件又苛刻，选人颇为不易，那鱼鳞甲亦是格外难制，因此几年下来，也只凑成不到五百的规模。

&esp;&esp;这一日，乌灵圣母正自修炼玄功，忽然只觉心中一悸，随即便觉不安，百般难以入定。

&esp;&esp;她的本事，都是偏向攻伐之道，难以知天命、了自身，因此彷徨无解。

&esp;&esp;烦躁之余，也只得皱眉起身，从练功的静室中出来，带了两个千奇百怪的侍女，就在圣母宫中游走一遭，以散心情。

&esp;&esp;谁知走来走去，到处见那些鱼鳞军三人一群、五人一伙，吵吵闹闹。她本就心烦，此刻愈发怒起，喝道：“呔！汝等诸人，为何不练武艺、阵法，反而在此戏耍吵闹？”

&esp;&esp;那些鱼鳞军都吓了一跳，只因寻常这圣母练功时，必定数日不出静室，他们便好趁机偷懒，不料今日忽然出关，打了众人一个冷不防。

&esp;&esp;这些人来这圣母宫里，吃得香睡得好，但是圣母手段严厉非常，稍不满意，轻则鞭打，重则拖上山顶，做她丈夫龙王爷的点心，众人安得不怕？

&esp;&esp;当即有那脑子快的，立刻便将祸水他引，叫嚷道：“回禀圣母娘娘，非是小的们不严谨，只是刮路古那小子，带着一百余个兄弟，偷出宫外耍子，我等人手不齐，演练不得阵法，只好在此等他们归来。”

&esp;&esp;圣母听了怒道：“这个刮路古，仗着是完颜族里的人，每每有放肆举动，今天待他回来，连同他带出去的人，一人二十鞭，个个难逃。”

&esp;&esp;这时圣母还不知哩，这会儿功夫，这个刮路古，怕是被那三个满腔恨意的女真老汉，都剐露骨了。

&esp;&esp;那些告状的正暗乐，便听圣母又道：“至于你等，也自偷懒，阵法不能演练，武功还不能练么？一人去领五鞭，权做小惩吧。”

&esp;&esp;那些鱼鳞军听了都哀叫起来，这圣母麾下有八个龙奴，乃是专门负责伺候龙王的，手中鞭子，不知什么材料所制，打在肉上，破皮入骨，便只五鞭，也绝非好挨的。

&esp;&esp;正在纷闹之际，忽然有把门的来报：“圣母娘娘，有一伙人自宫外经过，骑得都是上等的良马，马上包袱，亦颇沉重。”

&esp;&esp;那圣母听了，冷冷笑道：“方圆数百里，都是阿骨打皇帝赠予本座的，他们不长眼从我家里过，那么马儿和行李，就收了他的，权做个过路费吧。不然人人从此经过，本座还如何清修？”

&esp;&esp;那些鱼鳞军闻言欢呼一声，纷纷便要往外涌出，谁知又有个把门的，飞跑了进来禀告道：“圣母娘娘，那一伙人却是特意来宫中参见娘娘的，为首的两个乃是大金宗室，女的是公主完颜乌璐，男的是帝侄完颜宗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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