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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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铮也跟着停住了脚步，对那摆摊的一位老婆婆问，&ldo;这一对花灯多少银两？&rdo;&ldo;小伙子，我家的花灯不卖。&rdo;一位老婆婆对他慈眉善目地摇摇头。&ldo;不卖？&rdo;秦铮看着她。那位老婆婆看了二人一眼，点点头，笑呵呵地道，&ldo;我的花灯是姻缘灯，成双成对。只有猜到谜题，才能拿走。分文不取！&rdo;秦铮讶异，忽然笑了，&ldo;老婆婆不靠卖灯为生？&rdo;那位老婆婆摇头，&ldo;靠卖灯为生，但是，我有一条规矩。要猜谜题，猜对了，分文不取，猜不对，不但拿不走花灯，还要赠送我文银百两。&rdo;&ldo;好奇怪的规矩！&rdo;秦铮失笑。&ldo;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老婆子虽然做的是编灯的营生，但也是生意有道。&rdo;老婆婆道。&ldo;那好！我就来猜猜老婆婆的灯谜！&rdo;秦铮微笑。&ldo;一个人也猜不得！老婆子说的，这是姻缘灯。要两个人猜。小伙子，你身边这位小姑娘可是你的意中人？若是的话，可以陪着你猜。若不是，你不能猜。&rdo;老婆婆看向谢芳华。&ldo;自然是！&rdo;秦铮毫不犹豫地道。那老婆婆笑着点头，将秦铮看上的那一对比翼鸟的花灯翻转过来，一只递给秦铮，一只递给谢芳华，让二人各自看灯的地面的谜题。同时说道，&ldo;同打一事物。互不相看。心意相通，一起答对了，就算你们过关了。&rdo;秦铮的那一面写着一个&ldo;天上人间&rdo;四个字，谢芳华的那一面写着一个&ldo;比翼双飞&rdo;四个字。二人看到谜题，面上齐齐现出沉思。轻歌上前一步，凑近二人，也看到了底下的谜题。这题看着不像是谜题，一眼过目，甚是简单，但细思之下，方才觉得包罗万象，谜底实在难以猜测。他对那老婆婆道，&ldo;您是不是故意胡乱出灯谜难为人以赚取银两？这明明就不叫谜题。&rdo;&ldo;小伙子！谜底自在这一对花灯中，就算我出的灯谜不叫谜题，但也是我的规矩。老婆婆在这平阳城摆花灯数十年。满平阳城人都知道我的规矩。题不为题才是为题。&rdo;老婆婆道。轻歌闻言住了口。秦铮忽然一笑，偏头问谢芳华，&ldo;你猜出来了吗？&rdo;谢芳华也笑了笑，点点头，&ldo;只是不知道对不对？&rdo;&ldo;那我们一起写出来，看看不就知道了。&rdo;秦铮对那老婆婆道，&ldo;婆婆，给我们拿笔来。&rdo;老婆婆点点头，将纸笔各自递给二人。二人背转过身子，十分规矩地写了。然后，同时递给了老婆婆。老婆婆打开一看，只见两页纸上写着两个一样的字。名曰：青鸾。她看罢，对二人慈眉善目地一笑，&ldo;这个谜题老婆子出了十载，今日被你二人给破解了。&rdo;话落，摆摆手，&ldo;这一对花灯你二人拿去吧！&rdo;秦铮接过一对花灯，一只自己提在手里，一只递给谢芳华。同时对身后的轻歌道，&ldo;给这位婆婆一百两银子作为谢礼。&rdo;轻歌点点头，拿出一百两的银票递给那老婆婆。老婆婆连忙推却，同时恼怒地瞪眼，&ldo;这位小伙子是不相信我老婆子是言而有信之人？我说分文不取，就是分文不取。你拿银两，是侮ru我的规矩。&rdo;&ldo;老婆婆误会了！我给您的银两是谢礼。我们大婚之日的赏银。&rdo;秦铮拿着花灯牵着谢芳华向前走去。那老婆婆一怔。&ldo;我家公子和小姐成您老的吉言了啊！&rdo;轻歌将银两留下，追着二人离开。那老婆婆拿起银票，恼怒散去，忽然眯着眼睛呵呵地笑了。谢芳华听到秦铮的话，只觉得手里拿着的花灯烫手。红着脸嗔了他一眼。&ldo;主子，那灯谜怎么是青鸟啊？&rdo;轻歌百思不得其解。谢芳华还没答话，秦铮便对她道，&ldo;你身边这个护卫也太笨了，不要了吧？改日我给你选一个好的放在你身边。&rdo;轻歌闻言顿时大怒，&ldo;铮二公子，我可没得罪您。&rdo;&ldo;碍眼！&rdo;秦铮吐出两个字。轻歌一噎，他半夜不能睡觉，陪着二人遛街保护，还被他毫不客气地说碍眼？他心中气得够呛，想着若不是为了主子，他才懒得理出来碍眼。谢芳华失笑，对轻歌解释道，&ldo;青鸾，是一种鸟，也叫做凤凰。天上地下，比翼双飞，人间有情缘，天上能比翼。说的可不就是它吗？&rdo;轻歌恍然，&ldo;原来如此！&rdo;秦铮用鼻子哼了一声，似乎在嘲笑轻歌笨，&ldo;就你这样，还想科考入朝？朝中那些老不死的一个手腕，就能将你砸拍下。&rdo;轻歌挺起胸脯，&ldo;我自小学攻心谋略，不会您这等儿女情长婉转情思，但是朝中的弯弯绕未必奈何得了我。&rdo;顿了顿，他又得意地一笑，&ldo;二公子不是已经答应罩着我了吗？说话可不能不算数。&rdo;话落，又看了一眼谢芳华，意有所指，&ldo;您想娶我家主子，对她的身边人，总也要尽点儿心才是。否则，恐怕不那么好娶。&rdo;秦铮扬眉，失笑道，&ldo;倒是小看你了。&rdo;轻歌给了他一个那是自然的眼神。谢芳华回头警告地看了轻歌一眼，轻歌立即缩了缩脖子。&ldo;秦铮兄！&rdo;身后忽然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谢芳华听出是程铭的声音，偏头看向秦铮，见他脚步不停，仿佛没听见。&ldo;喂，秦铮兄！&rdo;程铭又喊了一声，追了上来。&ldo;你和听音姑娘竟然偷偷来这里赏花灯，怎么不知会我等这些兄弟一声？&rdo;程铭来到近前，伸手去拍秦铮肩膀。轻歌顿时挥剑挡住了程铭的手，将他的手用剑销拨开，声音有一种生人勿近的冷意，&ldo;这位公子，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家的公子和小姐可不是你口中的人。&rdo;程铭一怔，呆呆地看着秦铮和谢芳华的背影，&ldo;我认错人了？&rdo;此时，秦铮慢慢地拉着谢芳华转过头，面色冷木地看着程铭。程铭一眼所见是一张陌生的容貌，果真不是秦铮，再看向他身边的女子，自然也不是听音。他顿时有些尴尬，&ldo;对不起这位兄台，打扰了。在下果真是认错人了。还望海涵。&rdo;秦铮点点头，拉着谢芳华转身，继续向前走去。轻歌收了剑销，跟上二人。程铭站在原地，看着二人的背影，分外纳闷，背影怎么如此想象，他揉揉额头，难道是今日吃酒吃多了？&ldo;程铭，你干什么跑得那么快，丢下我们，又喊又叫的？&rdo;宋方来到程铭身边，不解地问，&ldo;你看到谁了？&rdo;&ldo;认错人了！&rdo;程铭有些丧气，&ldo;有两个人，背影极其像秦铮兄和听音姑娘。待转过身来，却不是。&rdo;&ldo;据说秦铮兄和忠勇侯府的小姐在法佛寺后山的谢氏盐仓别苑养伤。你怎么能在这里看见？一定是眼花了。这样的日子口，对于他早就不新鲜了。就算忠勇侯府的小姐新鲜，也不过是在京中转转而已。断然不会来这三百里地外的平阳城。&rdo;宋方道。&ldo;也是！&rdo;程铭心中的疑惑顿消。秦倾、郑译、王芜三人来到近前，闻言也觉得宋方说得有理。一行人遂不再多想，向前走去。谢芳华没想到秦铮和她一个背影也能够被程铭认出来，皱了皱眉，这样的话，暗中若是有别的人，是否也会被认出？&ldo;程铭是与我相处的时间长了，你我未曾刻意遮掩，所以才被他认出了。不过就算被他认出，也没关系。&rdo;秦铮不以为然地道。谢芳华瞅了他一眼，若是往常他未受伤，武功无恙，自然是没多大关系。但如今他等于是手无缚鸡之力。她想了想道，&ldo;咱们回去吧？&rdo;&ldo;用不着这么小心！&rdo;秦铮揉揉她的头，笑道，&ldo;这才逛了多大一会儿就急着回去？前面好玩的还多着呢。&rdo;顿了顿，他道，&ldo;尤其是咱们早先出来的时候，我记得有一处泥人的摊子。甚是好玩，我们也去捏两个泥人吧？&rdo;&ldo;捏泥人？&rdo;谢芳华不解，&ldo;那是什么？&rdo;秦铮&ldo;唔&rdo;了一声，&ldo;就是……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rdo;因他说话时，突然有人吆喝了一声，谢芳华没听清，偏头问他，&ldo;你说什么？再说一遍。&rdo;&ldo;我说到那里看看你就知道了。&rdo;秦铮话音一转，想着若是将寓意说出来，这个女人脸皮子薄，恐怕是不去的。谢芳华也升起了好奇之心，点点头。秦铮带着她向前走去。走了半条街，在一处街道拐角处，有一个泥人的摊子。摊位前有好几对年轻的男女正围着摊位。有的人手里都拿着一个泥人，有的人在等待，有的人在付银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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