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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娘以袖子半遮面:“姐姐你何苦这般苦苦相逼,我虽是寡妇,但也没什么做错的地方。做人儿媳本就是要上敬老,下爱小,要贤德才是。”
韦小叶眉头一皱:“我本来不想搭理你,但你这么绿茶我只好理一下你!你一个寡妇想再嫁也没什么,但是你没打听清楚这男的有婆娘?知道他有婆娘还跟着他回家,还对着我一口一个姐姐?我是你哪门子姐姐?
如今这个垃圾男人我扔了,你好生接着便是,倒管到我头上来了?我与你,有一个铜子儿的关系吗,脸就这么大,比我的洗脚盆还大?”
围观群众齐齐发出大笑,谁不爱看热闹,尤其是这女子长得清秀,骂起人来又爽利!
芳娘败下阵来,说不出什么有力的话来回击,只好眼巴巴瞅着王三松。
王三松恶声恶气:“还不是因为你生不出儿子……”
“啊对对对,我生不出儿子,我也不稀罕和你这样的垃圾生儿子!如今我已经休了你。认清这个事实!你们一家子在我面前上蹿下跳,我可是会揍人的!”
韦小叶哪里有耐心,又从她那篮子里抽出一根短棒,往王家一家子面前一挥,吓得他们齐齐后退。
刘婆子退远了才喊叫着:“你这样的恶妇,别想再嫁人!你带着我王家的两个拖油瓶,看你还能嫁给谁?你别打着那主意,以为还能攀上高枝儿。你生不出儿子,想嫁给老鳏夫都没人要!”
她似乎总算踩到了韦小叶的痛脚趾,洋洋得意。
哪知韦小叶丝毫不理会她,反而又递了两颗糖给女儿,笑道:“咱们吃糖,嘴里甜甜蜜蜜的,日子也甜甜蜜蜜的。气死那些死老婆子。”
说着,她就带着大丫二丫转身就走:“买布料衣裳去啰。”
王家人眼见着她们娘仨离开,也不敢再说什么,只得低声嘀咕几句,打算去买肉。
“相公,我就这样委屈地跟了你,连聘礼都没要,你可不能亏待了我。”
芳娘实在委屈,她没想到韦小叶是个这样前妻!
她只以为抢到了男人就赢了,却没想到,自己反而被韦小叶连怼了好几次。
王三松安抚了她两句,又喊着刘婆子:“娘,给芳娘也扯块布吧,她就这样跟了我,实在是委屈。买肉也买个两斤,半斤哪里够吃……”
王三松哪里瞧得见他娘的脸色?
刘婆子撇了撇嘴:“真是有了媳妇就忘了娘了!你有几个钱给我,就这样乱花?给你媳妇扯了布,回头你两个嫂子又该说嘴了。”
她这样一说,芳娘也不接话,只是悄悄往王三松胳膊上拧了一把。
王三松忍着痛,会意:“娘,芳娘从前过得都是好日子,就这样聘礼也不要地跟着我,咱们当然不能亏待了她!头婚的话,咱们庄子上要个三四两银子,二婚少说也要个一二两银子!不如,就拿出一两银子来给芳娘扯布做新衣裳。”
芳娘满意了,一两银子真真不少了,她暗自给了王三松一个甜蜜的微笑。
“啥?一两银子扯布做衣裳?咱们庄户人家,穿麻衣葛布即可,一两百文便能做一身!一两银子,想做什么样的衣裳?莫非是宫里的娘娘?”
刘婆子气极,上下打量了一番芳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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