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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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看着雪薇笑呤呤地说：&ot;听说你开了间画廊，生意还不错？&ot;&ot;混口饭吃。&ot;雪薇谦虚地说：&ot;我不会做生意，这一点还要向阿姨多多讨教！&ot;&ot;其实啊，女孩子有自己的事业就很不错了。而且我相信陈歌的眼光，他看中的人不会有错的！&ot;妈妈很欣赏地看着雪薇，慢条丝理地说。可是苏眉觉得妈妈假假的，要是自己像雪薇这样她保证不满意。&ot;阿姨打算让妹妹考美院吗？&ot;陈歌问。&ot;随她自己。&ot;妈妈很大度地说：&ot;我不管她。&ot;&ot;你说话算数？&ot;苏眉抓住妈妈小辫子说：&ot;那我就考陈歌他们学校好了。&ot;&ot;你自己的前途当然要自己算计着。&ot;妈妈话中带话：&ot;反正你不能靠我一辈子，整天糊里糊涂的将来吃亏的是你自己！&ot;苏眉被妈妈说得脸上有些挂不住，特别是妈妈当着陈歌和雪薇的面说更是让她无法接受，好像她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不就是朱尔的那本书吗，苏眉心酸地想妈妈怎么可以这样，一点面子也不给自己。她可不想在客人面前和妈妈斗嘴，于是腾地站起身来，进了自己的小房间。她听见妈妈在身后对他们说：&ot;别理她，由她去。这阵子也不知道她脑子里在想些什么！让她自己反省反省去。&ot;但是不一会儿陈歌就进来了，苏眉听到他把门轻轻地带起来的声音，还有他那熟悉的脚步声。还记得以前一个人在家的时候，不知道从哪一天起，苏眉突然不再喜欢看电视了，而是喜欢静静地听楼道里传来的脚步声，陈歌的脚步是很有力很跳跃的那种，很容易就可以听出来，那种等待虽然漫长却无比值得，因为对苏眉来说，陈歌一来就代表着寂寞的结束和快乐的开始。只是那些日子远了，远到苏眉拼命地伸手也无法触及的地方。今天，陈歌的脚步很轻，他一直走到正在佯装看书其实眼泪一碰就要掉下来的苏眉后面，很亲切地说道：&ot;现在难得见你，可别又哭给我看，拜托！&ot;苏眉不能说话，一说话就真的要哭了。&ot;怎么了？还在为爸爸的事不开心？&ot;陈歌问：&ot;你见过他的事你妈妈知道吗？&ot;苏眉听不得陈歌这么关切地跟自己说话，眼泪终于忍不住地掉了下来。&ot;唉！&ot;陈歌说：&ot;怎么又像小时候，动不动就哭鼻子？快擦干了，我和雪薇陪你出去散散心。&ot;&ot;不去了，&ot;苏眉这才想起雪薇还在，赶紧说：&ot;你快出去陪雪薇吧，她还是第一次上我家来呢！&ot;&ot;那你就别哭了。&ot;陈歌说：&ot;不然我们都不开心的。&ot;&ot;我觉得我妈妈不信任我。&ot;苏眉叹息说：&ot;其实从小到大，我都尽量去做让她满意的事，可是稍有一点做法她不赞同，就对我横加指责，我有时真受不了她的脾气。&ot;&ot;是你多虑了，你妈妈说你最近情绪不稳定，我看你可能是学习压力太重的缘故。放松放松就没事了。&ot;&ot;嗯。&ot;苏眉不想陈歌担心，硬挤出一个笑来。&ot;不如我们出去写生吧，南郊风景不错，还可以烧烤！&ot;陈歌提议说。苏眉摇摇头说：&ot;你还是和雪薇去吧，跟着一个老哭丧着脸的我多扫兴啊！&ot;&ot;看你说的！跟我们在一起你还会不开心？不过，&ot;陈歌看着苏眉的眼睛说：&ot;可以告诉我什么事不开心吗？还是你爸爸那事？&ot;&ot;我不想说。&ot;苏眉直截了当。陈歌笑了：&ot;一夜之间长大了，有了秘密了？以前你不是芝麻绿豆大的小事都跟我讲？&ot;苏眉想真的是的，和陈歌之间，曾经有太多无所不谈的日子。每次都是一边学画，一边跟他讲班上的新鲜事，可以滔滔不绝口若悬河，直到陈歌说：&ot;停！停！画画不专心可画不好！&ot;于是才住嘴笑呵呵地看一眼陈歌，听她骂自己说：&ot;竹筒倒豆子。&ot;其实苏眉的话并不多，除了跟两个好友，话说得最多的时候就是在陈歌面前。苏眉很想对陈歌说如果你想听，我还是可以像以前那样不停地说。但是她没有说出口，她知道陈歌不会再有精力和时间听她唠叨一些小女孩的快乐和悲伤。&ot;没事了。&ot;陈歌拍拍她的肩说：&ot;母女哪有隔夜仇，你妈妈也不容易，总之她是为你好，有时处理的方式不正确，你让着她点？&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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