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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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磨着牙，宝嫃如又商量宝嫃一块儿赶大集买过年的新衣裳……不知不觉炒好了三个菜，宝嫃如就先端上去。那边上一见菜上桌，原先哇啦哇啦的赵忠跟岳凌两人顿时鸦雀无声，原先赵忠早闻到厨内有香气传出来，若不是凤玄在侧，早就冲进去了……此刻见了饭菜上来，那口水就哗啦啦地……一径地往下咽。这些日子他吃惯了宝嫃如做的饭菜，却不曾吃过宝嫃做的，虽然还没吃到嘴里，但那香气已经像是小手儿一样勾住了他的五脏六腑，本来还没什么饿得感觉，现在却翻江倒海，不可遏制。岳凌中午吃了餐面，他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见了好吃的顿时也是双眼放光。两人顾不上说话，只是对着桌上的菜虎视眈眈，陆通在旁看得分明，――倘若这一刻凤玄不在，这两人定是要扑上去开吃的。宝嫃又炒了二个菜，她怕耽误时间，让赵忠跟宝嫃如走夜路，就只把馒头饼子给在锅上又缀昧耍齐齐都端了上去。凤玄瞧着这几个不请自来的，提了筷子道：&ldo;请……&rdo;一声说罢，岳凌道：&ldo;那就不客气了！&rdo;赵忠说道：&ldo;不客气了不客气了！&rdo;陆通在旁边看着，却不忙吃，只看向凤玄：&ldo;令夫人手艺委实出色的很，色香味俱佳。&rdo;凤玄淡淡说道：&ldo;都是些乡野中的简单菜色，先生怕是看不上的。&rdo;陆通笑道：&ldo;哪里，哪里……豪华落尽见真淳，正是别有一番滋味呢。&rdo;岳凌吃着一口蘑菇，含含糊糊道：&ldo;先生你吃啊，没吃你哪知道什么滋味……&rdo;赵忠也说：&ldo;好吃好吃，比阿如做得更好吃！&rdo;厨下，宝嫃如同宝嫃两个围着锅灶坐着，锅台上放着几碟拨出来的菜，并一个馒头，宝嫃如正捏着馒头吃，听到这里就笑：&ldo;姐你看这个忠哥，当着我的面也敢这么说，虽然是实话……哼，回头看我怎么收拾他。&rdo;宝嫃说道：&ldo;人家是县太爷身边的……留神些，别没了分寸。&rdo;姐妹两个相对，自在地吃着说着，倒也是其乐融融。等赵忠跟岳凌把盘子里的菜都打扫干净，天色也黑了下来，冬天天黑的快，赵忠看时候不早了，又吃了个肚圆心满意足，就陪着宝嫃如往回返了。这边上岳凌把车内的家什搬出来，又把马车卸下来，马车搁在外头，马儿牵进了院子内，同凤玄那匹马儿放在一块儿。入了冬，凤玄就叫人在厢房对面搭起了一座简陋地马厩，免得外头天寒地冻地把马儿冻坏了。两匹马在里头倒也正好。是夜，岳凌就陪着陆通先进屋去睡，他把马车里搬进来的被褥在床上铺了，这张床因是凤玄又特意做的，两个人一人一个被子盖着睡也不显得怎么拥挤。岳凌翻来覆去，听到外头风声呼呼地，床边还有宝嫃送来的火炉，他是少年人，身体火旺，更不觉得冷。岳凌乱乱想着这一整天过的，就小声道：&ldo;军师，这里倒也是不错啊？&rdo;黑暗里陆通似乎一笑，外头风吹着窗户，发出啪啪声响，岳凌道：&ldo;是不是下雪了？&rdo;仔细听了听，又没了声响，岳凌就叹了口气：&ldo;对了军师，你真把我弄糊涂了……为什么特意在这里留下呢？你跟我说说实话好不好？&rdo;陆通见他又问，就道：&ldo;你猜呢？&rdo;岳凌皱着眉，撅着嘴，想了会说：&ldo;自出了京，一路风风雨雨地，我也没见先生执意地在哪里歇息下来，到了这个偏僻地方居然……难道军师……是因为那位酒窝姐姐做的饭菜好吃？&rdo;陆通咳嗽了声，岳凌自己偷笑道：&ldo;我是说笑的，军师你别见怪……我猜，八成是跟那位和王爷长得一样的捕头有关。&rdo;陆通见他说到点子上，就也无声一笑。岳凌思索了会儿，说：&ldo;白天军师你说的那些话，有些古怪……我细细想过，总觉得你对他客气太过，说起来这人也有些古怪，论起身手，论起气质来……都是一流的，白天我说的那些想来也不全对，倘若给他换上王爷的服饰，我猜……定然没有人疑心他的身份，我越看越觉得他简直就……&rdo;陆通见他越说越上道儿了，心里叹息，不知该不该在这个时候跟他说出真相，正在岳凌思索，陆通暗忖之际，屋内似响起一声低低地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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