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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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节（第2页）

&esp;&esp;没多久，她又听到了二公子的咳嗽。

&esp;&esp;咳了好几下，慕锦低低地说：“今日之事有些唐突，你要是没放在心上，就当没有发生过吧。”

&esp;&esp;徐阿蛮睁眼看着被子上的大红花。她张了张嘴，发现她的喉咙也哽了一团棉花，她有样学样地咳两声：“哦。”

&esp;&esp;他瞥她一眼，“你就回这么一句话，你咳什么咳？”

&esp;&esp;“这不嗓子不舒服吗？”徐阿蛮掀开了被子，探出了自己的上半脸。

&esp;&esp;“哦。”他以牙还牙，也只回了一个字，盖上被子准备睡觉。

&esp;&esp;二人同床这么久，这是最尴尬的一晚。烛火都将是感知了这双男女的僵凝，跳跃的舞姿静止，忽然熄灭了。

&esp;&esp;只有明月穿过纸窗，端详床上各裹一张被子的一男一女。

&esp;&esp;徐阿蛮又把头缩进了被窝。闭了眼一会儿，毫无睡意。

&esp;&esp;寂静的黑暗中，二公子的话尤其幽然：“你真的没有什么话要说？”

&esp;&esp;“嗯……我不知道怎么说。”她的声音从被子里闷闷地传出。

&esp;&esp;“哼，长这么大都没听过那些话吧。”

&esp;&esp;“也不是。”徐阿蛮又露了半张脸，“以前有个长工说要娶我的。”

&esp;&esp;慕锦追问：“慕府的？”

&esp;&esp;“不是。我以前当丫头的时候。”她仔细回想，“高高壮壮的，笑起来有一口白牙，手臂上还能鼓起一只小老鼠。”

&esp;&esp;“印象深刻。”二公子又凉凉了。

&esp;&esp;“

&esp;&esp;二人自始至终，也没有说出真正的喜欢。但是，也到了这时，才像是慕锦所言，关系不一样了。

&esp;&esp;他将话说在前头：“我想的东西，一定要得到。你若是没有和我一样的心境，或者你的心意比我的心意少，那都是你的不幸。因为我不会放过你。”

&esp;&esp;徐阿蛮斜斜地瞥他一眼。这和戏话里追求姑娘的男人差太远了。不过，跟着二公子逃亡，她说不上有多么悲伤，就好像和他在一起，无论什么身份，她都可以接受。甚至有时暗想，二公子眼睛失明，腿脚不便，反而贴近了和她的距离。

&esp;&esp;第二日，徐阿蛮脸上漾着胭脂红，嘴角扬着花儿笑。满腔话语不知何处说，唯有找上了李琢石：“二公子承诺，以后只有我一个枕边人，他将来还要上我家去提亲。”

&esp;&esp;李琢石跟着笑。她见识再广，也是第一回见皇室子弟向奴仆提亲。她情绪很是复杂，但肯定的是，她有为徐阿蛮欣慰。

&esp;&esp;“嗯。”徐阿蛮低了低头：“我知道，二公子没什么好的，但就是觉得开心。”

&esp;&esp;“你开心就好。”李琢石看向窗外。离京之后，她回望皇宫的方向，总觉得那边的天地笼了一层薄雾。“譬如那位皇上，权倾天下，不羁之才。当年还是太子时，他途经街道，俊美样貌招来许多姑娘家的心。其中也有我。后来，我嫁给了他。外人见得光鲜，夫妻鹣鲽情深。然而，酸涩只有我明白。同样的道理，可以感受慕二公子对你情意的，唯有你自己。”

&esp;&esp;慕锦承诺得了一时，不一定可以履行一世。但见徐阿蛮满面春风，李琢石不再说什么。

&esp;&esp;徐阿蛮点点头：“我再想想，应该会明白我为什么欢喜二公子的欢喜。”而且，一辈子很长，她有大把大把的时间思考这一个问题。

&esp;&esp;——

&esp;&esp;这一天下午，寸奔领了一位姑娘到青楼的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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