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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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第1页）

&esp;&esp;羽徽若以银簪扎破手指，取了点血，滴在小纸人眉心。小纸人瞬时化作了四个身强体壮的男子，男人们屈膝向羽徽若跪下：“主人。”

&esp;&esp;羽徽若板起脸孔：“听我号令。”

&esp;&esp;“遵主人号令。”

&esp;&esp;羽徽若站起身来，忽而脸色发白，整个人不由自主向后踉跄一步，手掌撑住桌面方才站稳。

&esp;&esp;姑姑说的没错，这个法子真的不能多用。

&esp;&esp;她闭了闭眼，待那股晕眩感褪去，拉开门向外走去。

&esp;&esp;

&esp;&esp;孤月悬天，撒下千里清光，鹿鸣珂回到屋中，解下腰间长剑，挂在床头。

&esp;&esp;雕花的床柱上，留下好几道剑痕，他探出手指，抚上这些长短不一的剑痕。

&esp;&esp;剑痕是鹿鸣珂每日天一亮划下的。

&esp;&esp;这里的时间流速未必与正常的时间流速一致，鹿鸣珂作此标记是警告自己，不要轻易沉溺于此。

&esp;&esp;此间他虽为主，终究是虚幻的，假的，有什么意思，只有那个溺死湖底的女人，才会如此天真，以为这些蝇头小利就能留下他。

&esp;&esp;他走到镜子前，将薄衫从肩头扯落，露出心口的咒文。

&esp;&esp;同心契的咒文，像是烙上去的，任凭他查过多少书籍，用过多少法子，都无法将它从自己的身上抹除。

&esp;&esp;它如同一句诅咒，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自己，他的身体，他的生命，乃至他的灵魂，都被束缚在这句诅咒里，生死荣辱，皆由他人做主。

&esp;&esp;鹿鸣珂永远记得同心契甜言

&esp;&esp;“过来。”鹿鸣珂出口的声音低沉沙哑，隐约在压抑着什么。

&esp;&esp;羽徽若估摸着那四名以血点化的傀儡，解决外面的小鱼小虾尚需要些时间，她这边不能露了馅。

&esp;&esp;她听话地走了过去，仰起头来，毫无避讳地迎上他的视线。

&esp;&esp;鹿鸣珂生得比她高出一个脑袋，这样仰脸看他，显得她很没有气势，她索性睁大双眼，凶狠地瞪着他，展露出帝姬的威严。

&esp;&esp;她在羽族时，每当露出这副表情，他们都很害怕。

&esp;&esp;很显然，鹿鸣珂并不买账，他讥笑一声：“难道要我教你奴隶该做什么吗？”

&esp;&esp;原以为“奴隶”二字，会让这娇纵任性的羽族帝姬暴跳如雷，然而羽徽若并未如他所想的那般大发雷霆，反而一脸求知欲：“还请指教。”

&esp;&esp;鹿鸣珂噎了噎。

&esp;&esp;羽徽若扳回一局，通体舒畅，她笑吟吟道：“这论做奴隶的经验，自是谁都比不上你鹿公子的。”

&esp;&esp;见鹿鸣珂没有反应，她以手点了点鹿鸣珂的心口，火上浇油：“毕竟，你可是给我做了八年的奴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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