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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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节（第3页）

&esp;&esp;杨仪吁了口气：“我知道，你确实能。”

&esp;&esp;得了这句话，闫一安的面上露出几分得意之色，他看向陈献，似乎在提醒陈献，叫他好好听听。

&esp;&esp;陈十九郎有点意外：“从之，你刚才不是说他什么肾阳什么肝气……不举吗？”

&esp;&esp;杨仪并不回答，只望着小闫主簿道：“照县这里第一个出事的，是那个被马车撞死的男子，你……莫非是从那时候发现你有这个癖好的？”

&esp;&esp;闫一安显然更愿意跟杨仪说话，因为杨仪最“懂”他。

&esp;&esp;她一开口就说到了他的症结。

&esp;&esp;“不是。”闫一安否认：“在那之前，我出入过几次验房，看过沈暂处理尸首，我第一次看见那些尸首躺在那里，就……”

&esp;&esp;他咽了口唾沫，手悄悄地攥紧，好像在竭力克制什么。

&esp;&esp;陈献在旁边坐着，自然察觉小闫主簿这些异常，也发现他的呼吸变得急促。

&esp;&esp;他一惊，看了眼杨仪，想起之前杨仪跟他说起，——他们在查看沈仵作尸首的时候，本以为闫一安是害怕，但杨仪却说他是“兴奋”。

&esp;&esp;此时，陈十九郎总算有点明白这兴奋是何意。

&esp;&esp;杨仪先看了眼王参军，见他呆若木鸡。

&esp;&esp;她只得继续问：“当时你可做了什么？”

&esp;&esp;“没有，”闫一安回答，“我以为自己疯了，被自己吓到，有好一段时间没有再去验房。但是……”

&esp;&esp;但是在那之后，许多个夜晚，他都能梦见那具尸首，起初他就如同沈仵作一样，在那尸首上抚摸，查看，可很快动作就变了味。

&esp;&esp;他竟然开始跟那些尸首缠绵，亲昵，颠鸾倒凤，无所不用其极。

&esp;&esp;而在那些梦境之后，他惊讶地发现了自己居然……

&esp;&esp;有了阳起之势。

&esp;&esp;杨仪说他“不举”，她的话准，但又不准。

&esp;&esp;在见到那具死尸之前，闫一安从少年到青年，一直都有个毛病，那就是无法阳起，俗称的阳痿，“不举”。

&esp;&esp;直到梦见那尸首，他总算有了变化。

&esp;&esp;对他而言，就仿佛无限晦暗之中，出现了另一种可能。

&esp;&esp;他开始偷偷摸摸地往沈仵作的验房去，有那么一两次，沈仵作不在，他独自面对那些尸首，在亲手碰到尸首的瞬间，几乎立刻就有了反应。

&esp;&esp;那种感觉太过新奇刺激，就如同上了瘾一般。

&esp;&esp;闫一安其实也曾自控过。

&esp;&esp;那段时间，他想过去青楼，甚至谋划过多次。

&esp;&esp;但一想想要在那些见惯风尘的女子跟前袒露自己的、或者再招致那些人的百般羞辱嘲笑……他就更加萎缩了，连一点想头都没有。

&esp;&esp;他忍了许久，直到被马车撞死的那男子被送了来。

&esp;&esp;沈暂检查过死因无碍，其家人自领了回去。

&esp;&esp;殊不知在那之前，闫一安也碰过那尸首。

&esp;&esp;平心而论，死者的相貌不算英俊，但闫一安便为之深深着迷，他无法自控，终于在死者家属将其下葬之时，把尸首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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