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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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节（第3页）

&esp;&esp;季殊容嘴角微弯：“甜。”

&esp;&esp;其实并不甜，很苦。

&esp;&esp;病痛在一定程度上改变了他的味觉，微甜的蜂蜜水在他口中满嘴苦涩。

&esp;&esp;只不过江景的眸子太过明亮，他不想看它黯淡下去。

&esp;&esp;下午许劭带着心理医生来了一趟。

&esp;&esp;心理医生腿脚不好，许劭小心扶着他，极其缓慢地走到床边。

&esp;&esp;季殊容正看着窗外发呆，听见声响偏头看了一眼。

&esp;&esp;医生扶着床脚的栏杆站稳，笑容和蔼中带着一丝无奈：“这么长时间不见，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幅样子？”

&esp;&esp;季殊容没说话，像是没听见一样。

&esp;&esp;医生叹了口气，转头对身后两人说：“你们先出去一下，我跟他单独聊会儿。”

&esp;&esp;江景不明所以，但还是跟着许劭悄无声息地出去。

&esp;&esp;门轻轻合上，透过玻璃能看见里面的场景。

&esp;&esp;季殊容保持着姿势没动，面无表情地说着什么，医生坐在他身旁的椅子上，时不时叹一口气。

&esp;&esp;江景看了一会，移开视线道：“这是心理医生？”

&esp;&esp;“嗯。”许劭抱臂倚着墙说：“资深心理医生，专治抑郁症，跟季殊容接触有很多年了。”

&esp;&esp;江景又朝里面多看了几眼。

&esp;&esp;许劭说：“不用担心，他应该是最了解季殊容的人，这次来就是想确认一下他的病情。”

&esp;&esp;两人在门外站了一段时间，直到里面传来一阵声响。

&esp;&esp;医生不慎摔碎了一个杯子，玻璃渣溅得满地都是。

&esp;&esp;“不好意思。”医生收回颤颤巍巍的手，叹道：“年纪大了，拿不稳东西。”

&esp;&esp;江景率先进去，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把大块玻璃捡起来。

&esp;&esp;“别扎到手。”季殊容哑声说。

&esp;&esp;医生被许劭扶着，脚步顿住，回头看了一眼，视线徘徊在季殊容和江景身上。

&esp;&esp;他刚才问了很多，到最后季殊容耐心耗尽，怎么都不肯开口。

&esp;&esp;没想到现在居然主动说话。

&esp;&esp;医生敏锐地察觉到什么，若有所思地走到门外。

&esp;&esp;等江景收拾完满地狼藉，季殊容已经闭眼躺在床上，像是睡着了。

&esp;&esp;他蹑手蹑脚出去，医生还站在外面，似乎在等他。

&esp;&esp;“你叫什么名字？”医生轻声问。

&esp;&esp;“江景。”

&esp;&esp;医生打量他几眼，笑道：“别紧张，我就问你几个问题。”

&esp;&esp;他满脸皱纹，笑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缝，眸子却出奇的清亮。被这样的目光看着，江景有种什么都被看透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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