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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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节（第1页）

&esp;&esp;柯屿停顿了一下，“就我自己。”

&esp;&esp;汤野在电话那段微微一笑，“宝贝，你知不知道，如果旁边没别人，你都不会这么好声好气地跟我说话。”

&esp;&esp;柯屿的好声好气到了头，直接挂断了电话。

&esp;&esp;商陆不说话，他一颗心无穷无尽地下坠，欲盖弥彰地说：“是我老板。”

&esp;&esp;“我知道。”

&esp;&esp;等到了山脚下，风没那么恐怖了，但柯屿明白，这只是暂时的假象。

&esp;&esp;街道上空无一人，他给商陆指路，空旷的露天停车场已经停了不少车辆：“把车停这里，砸坏了我报销。”

&esp;&esp;“怎么不停地下车库？”

&esp;&esp;“会积水，积水的概率比被树砸的概率高多了。”

&esp;&esp;商陆倒车入库，柯屿给他发了一个定位，“你去这个酒店，我回家钉一下窗户。”

&esp;&esp;“我帮你。”

&esp;&esp;“不用，我自己——”柯屿在商陆的目光里改口，“好，你帮我。”他想下车，手却被商陆拉住：“怎么？”

&esp;&esp;商陆想了想：“汤野的电话其实不用和我解释。”

&esp;&esp;柯屿顿了一下，“嗯”了一声，说：“我知道了。”

&esp;&esp;风大得伞刚撑开就飞了，商陆脱下外套，把柯屿抱进怀里。两人就着外套勉强挡雨，一路小跑着抄近路回了家。

&esp;&esp;老旧的窗户外原本就钉着木框，大概是因为经年累月地遭受狂风暴雨，已经有了裂纹。柯屿衣服来不及换，从储物间里拖出一厚摞实木木板。

&esp;&esp;他被积灰熏得疯狂咳嗽，商陆弯下腰，“我来。”衬衫湿了不舒服，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脱了，随着抱起重物的动作，肩背和手臂肌肉都贲张，柯屿一边扇灰一边笑了一声：“好的弟弟，谢谢弟弟。”

&esp;&esp;从一楼开始钉起。

&esp;&esp;寻常不觉得，此刻就嫌窗户多了，这种民间自建房大多四四方方，每个房间都开一扇方形推窗，数下来足有八扇。柯屿从工具箱里扒拉出铁锤和长钉，只有一把，不等商陆说话他直接塞给了他：“你来。”

&esp;&esp;商陆：“……”

&esp;&esp;柯屿义正言辞：“谁让你高。”教他：“四个角和中间都要钉死，锈得太厉害的钉子就不要用了，木板钉上后再加固两根木条成‘x’形，明白了？”

&esp;&esp;商陆揽活，他就在一旁打伞，顺便给他递钉子，偶尔扶木板。木板厚度都超过两厘米，又是高密度纯实木，扶久了沉甸甸地压手。风太大，长钉也经不住这风力，他不敢抓一把摊手心让商陆自己拣，只能他递一根，商陆钉一根。……到头来，怎么这帮闲的感觉比商陆还忙。

&esp;&esp;商陆倒是气定神闲，柯屿睨他：“这是不是你

&esp;&esp;柯屿吞咽了一下，转身说：“……该去酒店了。”

&esp;&esp;商陆把毛巾往床上一扔，从行李箱里随手捡起一件t恤套上，慵懒道：“好啊，顺便买个避孕套。”

&esp;&esp;柯屿：“……”

&esp;&esp;高大的身影走向他，与他擦身而过，戏谑语气里的温度已经很冰冷了，“你自己选的。”

&esp;&esp;“——喜欢。”柯屿叫住他，在商陆脚步凝住的时候，欲盖弥彰地说：“……你人挺好的。”

&esp;&esp;商陆简直被气笑，莫名其妙接了三次吻还搭进去一告白，到头来就得到一张好人卡，他在柯屿微妙不安的抗拒下揽住他的后脑，把他扣向自己，一边与他很近地鼻息相闻，一边恶作剧般揉乱他脑后的头发，亲昵地问：“那你告诉我，你追出来干什么？”

&esp;&esp;柯屿躲不过他的凝视，硬着头皮说：“……给你送伞。”

&esp;&esp;“给我送伞？”

&esp;&esp;“让你路上小心。”

&esp;&esp;商陆挑眉：“那你哭什么？”

&esp;&esp;“我没哭。”柯屿说，“是雨。”

&esp;&esp;“让我路上小心，为什么要吻我？”

&esp;&esp;“是你吻我。”

&esp;&esp;“什么？”商陆没遇过怂得这么不讲理的，“明明是你先主动。”

&esp;&esp;“你记错了。”柯屿音量低低的：“是你先表白，也是你主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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