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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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掂量了一下包里的那瓶酒，上去找kei。kei已经关了灯。今晚月光极好，落地窗大开着，荧蓝色的光芒照耀在地板上。窗外就是一轮圆月，我可以清晰看到月亮上的坑。kei对着窗户坐着，听到有人进来了，说：&ldo;林小姐吗？来得正好，我才在想你是否也在赏月。&rdo;我由刚才的黑暗和激烈一下子走到这片清凉的宁静，不知道说什么。&ldo;那人跟我说，月亮的光是最温和无害的，其实万物都可以在月光下生长。太阳已经没有用处了。&rdo;我完全不明白他在说什么，&ldo;谁？&rdo;kei起身回头望，扫了我一眼，微微吃惊：&ldo;出事了？&rdo;&ldo;可刺激了。&rdo;我走过去坐下，&ldo;他们想抓我，还开枪杀了人。&rdo;&ldo;杀人？&rdo;&ldo;是！就倒在我面前。我想应该没死……我希望。&rdo;我闭上眼睛，仿佛又感觉到了那个青年无声地倒在我脚下，眼睛还瞪得老大，非常不甘心地看着我。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要死？那个清洁女工走过来抓住我的手，说：&ldo;都是因为你，我才受的牵连！&rdo;我惊恐地要挣脱，她却死抓着我的手，抓得生痛。我叫到：&ldo;不！&rdo;用力挣扎着。kei抓住我的肩膀摇醒我，&ldo;林小姐！是我！你清醒点！&rdo;我看着他在柔和的月光下更加俊美的脸，那双眼睛如海水一般把我包围住，让我心情平静下来。我倒回椅子里，听到他低低地叹息了一声：&ldo;可怜的孩子……&rdo;我问：&ldo;kei，你刚才和我说什么？&rdo;他说：&ldo;我在赞美玛莱巴的月光。&rdo;&ldo;你提到了一个他。谁来看过你？&rdo;他看我，&ldo;我不认识他，他就站在你身后啊。&rdo;我立刻回头，身后一片黑暗，可看是看得出来没有其他人。&ldo;天太晚了。&rdo;我说，&ldo;也许你该好好休息。&rdo;kei别过脸，半晌，才说：&ldo;我一点也不累。&rdo;&ldo;这屋子里只有我们两个人。&rdo;&ldo;你看不到他。&rdo;&ldo;那人并不存在。&rdo;&ldo;那是因为你不想看到。&rdo;我苦笑，&ldo;你错了，我好奇得很，我非常想见见这个赞美月亮的男子。&rdo;kei又不说话。他眨巴着大眼睛沉思的样子仿佛还是十多岁的孩子。我从没见过如此多变的男人。&ldo;也许我刚才睡着了。&rdo;我把酒拿了出来。kei似乎很吃惊，问：&ldo;你是怎么把它从那种环境中带回来的？&rdo;我笑，没去回答他的问题，&ldo;快拿杯子来，他们说这酒是个叫劳立斯哈森还是什么的公爵家地窖里的珍藏，足值1000金。我自酒会上骗来的，不尝可惜了！&rdo;kei更正：&ldo;是劳伦斯哈德威斯公爵。这瓶&lso;一生钟情&rso;足值3000金，你别平白让好酒贬了值！&rdo;是金子自然会发光，到处都有识货的人。&ldo;是！&rdo;我高声说，&ldo;风高月洁，正是把酒话英雄的时候！我不相信你平日里不小啜几杯！&rdo;kei笑：&ldo;有精神了？&rdo;&ldo;大难不死，自然要拿好酒庆祝！我向来奉行及时行乐，谁知道明天会不会股市崩盘或是地震来袭，所以现在不要浪费了这良辰美景！&rdo;酒醇香，我闻到已经醉了，端在手上轻轻晃，看那美丽色泽不忍吞。kei则仔细品尝，说：&ldo;有酒就好了。前年克洛维亚八点三级大地震，死亡过半，衣食短缺，难民还对前来采访的记者说：&lso;我们很好，我们还有杜松子酒！&rso;可见酒这玩意好，简直拯救全人类！&rdo;我笑：&ldo;先生，你已经醉了。&rdo;他笑着摇头，把杯子里的酒一仰而尽。我闻着酒香，不住轻声哼。&ldo;心若倦了泪也干了这份深情难舍难了&rdo;kei问我：&ldo;什么歌？&rdo;我轻声说：&ldo;老久的歌……小时候常听。&rdo;kei有些好奇，&ldo;谁放来给你听的？&rdo;&ldo;家母。&rdo;&ldo;她不快乐？&rdo;我笑：&ldo;人一成年便很难再快乐起来。&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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